第10章

    晨雾笼罩着京城，叶听霜和老管家混在清晨赶集的人流中，向京师大学堂方向走去。叶听霜换了一身学生装束，蓝布上衣配黑色长裙，头发挽成简单的发髻，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女学生。

    "小姐，前面就是大学堂了。"老管家低声提醒，"我已经打听过了，考古研究所在西斋后面那栋红砖楼里。"

    京师大学堂的门前站着几个穿制服的校警，正在检查进出的学生证件。叶听霜摸了摸藏在衣内的《山海经》，书页微微发热，似乎在提醒她什么。

    "我们从侧门进去。"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门，那里有几个工人在搬运货物，进出似乎不受检查。

    两人装作送货的，顺利混入了校园。穿过几重院落，他们来到了西斋后面的红砖小楼。楼前挂着"考古研究所"的木牌，门口却站着两个穿黑色制服的警卫，腰间别着手枪。

    "不是校警..."老管家拉着叶听霜躲到一棵大树后，"看那制服，像是社区的人。"

    叶听霜皱眉，这显然不正常。她取出《山海经》，轻轻翻开，发现书页上的符号正在缓慢移动，最终指向研究所二楼的一个窗口。

    "我们得想办法进去，"她低声说，"那石碑应该就在二楼。"

    老管家环顾四周，指了指楼后的一棵大树："那棵树离二楼窗户很近，我可以爬上去看看。"

    两人绕到楼后，老管家身手敏捷地爬上大树，很快接近了二楼的窗户。他小心地探头张望，然后向叶听霜做了个手势——窗户没锁。

    叶听霜也爬上树，在老管家的帮助下，从窗户翻进了二楼走廊。走廊空无一人，两侧是几间研究室，门上挂着名牌。她循着《山海经》的指引，来到最里面的一间，门牌上写着"古物储藏室"。

    门锁着，但老管家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细铁丝，几下就撬开了锁。储藏室里堆满了各种考古发现的器物，最显眼的是中心一块半人高的石碑，上面刻满了与《山海经》边缘相同的符号。

    叶听霜快步上前，手指刚触到石碑，那些符号就泛起了微弱的蓝光。与此同时，她怀中的《山海经》剧烈震动起来，书页自动翻动，符号与石碑上的产生了奇特的共鸣。

    "这是..."叶听霜惊讶地看着《山海经》上浮现的新内容——一组更加复杂的符号，排列成一个立体的结构图。

    老管家突然警觉地抬头："有人来了！"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越来越近。叶听霜迅速将《山海经》收好，但石碑上的蓝光却越来越强，无法隐藏。

    "从窗户走！"老管家一把拉开窗户。

    就在他们准备翻窗时，储藏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西装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穿制服的警卫。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容俊朗，眼神锐利，右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

    "果然在这里。"男子的声音低沉有力，"我猜你们就是秦穆说的那两个人？"

    叶听霜警惕地盯着他，没有回答。男子笑了笑，从口袋里取出一块青玉令牌——与玄清道长那块一模一样。

    "陆沉渊。"他简短地自我介绍，"秦穆让我来接你们。"

    老管家挡在叶听霜前面："怎么证明你的身份？"

    陆沉渊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叶听霜。信纸上是秦穆的笔迹，上面详细描述了《山海经》的一些特征，只有真正接触过的人才会知道。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陆沉渊收起信件，"研究所已经被寻音者渗透了，他们随时会到。跟我来，我知道一条安全的路。"

    叶听霜犹豫片刻，但《山海经》突然变得滚烫，似乎在催促她。她点点头："我们跟你走。"

    陆沉渊带着他们从一条隐蔽的楼梯下到一楼，穿过几个房间，最后从厨房的后门离开了研究所。门外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司机看到他们立刻发动了引擎。

    "上车。"陆沉渊拉开车门，"我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轿车驶出大学堂，拐上一条僻静的小路。叶听霜透过车窗，看到几个穿黑衣的人正匆匆赶往研究所方向。她长舒一口气，转向陆沉渊：

    "秦先生现在在哪里？"

    陆沉渊的表情变得严肃："暂时安全，但寻音者已经盯上他了。他让我转告你，石碑上的符号是地图的一部分，指向京城地下的一处古老遗迹。"

    "遗迹？"叶听霜疑惑地问。

    "一个比京城还要古老的地方，"陆沉渊的声音低沉下来，"据说那里藏着上古文明的秘密，而你的《山海经》，是找到它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