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睁开眼时，刺鼻的消毒水味直冲脑门。天花板白得晃眼，耳边是心电监护仪单调的滴滴声。
我试着动了动手指，钻心的疼痛立即从四肢百骸传来。
姐姐醒了
这声音让我浑身一僵。
苏婉柔踩着那双镶钻的Jimmy
Choo走进来。
粉色的香奈儿套装衬得她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她手上把玩的东西更让我瞳孔骤缩——那是我和林浩宇的订婚戒指。
医生说你能醒过来真是奇迹。
她在我床边优雅落座，红唇勾起胜利的弧度，
毕竟那场车祸那么严重。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刹车失灵时刺耳的警报声，方向盘锁死的绝望感。
还有后视镜里那辆穷追不舍的黑色奔驰。
最后是悬崖，和冰冷的海水。
爸爸的遗嘱已经公证了。
她从爱马仕包里抽出一叠文件，在我眼前晃了晃。
苏氏集团60%的股份，还有老宅，现在都是我的。
我死死盯着签名栏里那个龙飞凤舞的苏晚晴。
喉咙火辣辣地疼，但我还是挤出了声音：
伪造...这是伪造的...
谁会信你呢
她俯身在我耳边轻语，香水味熏得我想吐。
你现在就是个瘫痪在床的废人。
病房门再次打开。
林浩宇捧着一大束玫瑰进来，却在看到我时僵在原地。
浩宇哥。
苏婉柔立刻变脸，甜腻地挽住他的手臂。
姐姐醒了，我们是不是该告诉她好消息
林浩宇眼神闪烁，最终把那束可笑的玫瑰放在床头柜上：
苏韵，我和婉柔...下个月结婚。
我突然笑了。
这个笑容让整个病房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恭喜。
我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正好我也有礼物送给你们。
我用打着石膏的右手，按下藏在掌心的遥控器。
病房里的液晶电视突然亮起，播放的画面让两人脸色骤变——
苏婉柔蹲在我的车前，手里的钳子清晰地剪断了刹车线。
这份拷贝我已经发给了警方和各大媒体。
我看着他们惨白的脸，慢条斯理地说，
对了，爸爸的保险柜里还有份真正的遗嘱，密码是我生日。
苏婉柔精致的妆容开始扭曲。
林浩宇的玫瑰掉在地上，花瓣散落一地。
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
我望着他们仓皇失措的样子，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好戏才刚刚开始。
2.
警笛声在医院走廊回荡时，苏婉柔突然扑到我的病床前。
精心修饰的指甲深深掐进我的手臂。
苏韵，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
她声音压得极低，甜腻的香水味里混着一丝慌乱，
爸爸的保险柜早就被我换过了，你永远找不到那份遗嘱！
我盯着她微微发抖的睫毛，突然笑出了声。
这一笑牵动了肋骨的伤，疼得我倒抽冷气，却笑得更加畅快。
是吗
我艰难地抬起右手，指了指病房角落的监控摄像头。
那你猜猜，刚才这段会不会成为呈堂证供
苏婉柔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
她涂着精致口红的嘴唇开始颤抖，精心打理的卷发有几缕散落在额前，显得狼狈不堪。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两名警察快步走了进来。
为首的警官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呆立当场的林浩宇。
苏婉柔女士，
警官的声音冷静而克制，
我们接到举报，您涉嫌故意杀人未遂，请配合我们回警局调查。
林浩宇突然冲到我床前，那张曾经让我心动不已的脸上满是哀求：
苏韵，这都是误会！婉柔她不可能做这种事，一定是有人栽赃！
我静静地看着他表演，突然觉得无比可笑。
三个月前这个男人还跪在我面前，捧着钻戒说会爱我一辈子。
现在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在我病床前演这种拙劣的戏码。
栽赃
我艰难地撑起身子，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那这个也是栽赃吗
屏幕上是一段视频。
林浩宇搂着苏婉柔的腰，在酒店的电梯里热吻。
日期显示是在我们订婚一周后。
林浩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警官先生，
我转向警察，
我还有更多证据可以提供。关于我父亲突然更改的遗嘱，关于我那辆被动了手脚的车，甚至...
我顿了顿，看向苏婉柔，
关于我父亲突然恶化的病情。
苏婉柔猛地抬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惊恐。
她精致的妆容已经花了，粉底在脸上裂开细小的纹路，像个即将破碎的面具。
你胡说！
她尖叫着想要扑过来，被警察及时拦住，
爸爸是心脏病发作！和我没关系！
我慢慢躺回枕头上，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肋骨处的疼痛一阵阵袭来，但我心里却异常平静。
那就请警方好好调查吧。
我闭上眼睛，
毕竟，真相总会大白的，不是吗
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
我听见苏婉柔被带走时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听见林浩宇慌乱解释的声音，还有警察公事公办的询问声。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摸到藏在被单下的另一部手机，屏幕上是一条刚收到的消息：
东西已到手，随时可以行动。
我轻轻按灭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3.
医院的晨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时，林浩宇又来了。
他这次没带玫瑰，倒是带了一脸憔悴。
西装皱巴巴的，领带也歪了，眼睛里布满血丝，活像只丧家之犬。
苏韵，我们得谈谈。
他站在床边，声音沙哑，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财经报纸。
上面头条赫然是《苏氏集团二小姐涉嫌谋杀被捕》。
哦我挑眉，那是哪样
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地凑近：
是婉柔逼我的！她说如果我不配合，就把我们公司的黑料都爆出去...
我忍不住笑出声，结果扯到伤口，疼得直抽气。
这个男人到现在还在演，真是敬业。
林浩宇，
我打断他的表演，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在旋转餐厅，你说过什么
他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
你说，我替他回忆，这辈子最恨背叛和欺骗。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所以，我按下床头的呼叫铃，我也该成全你的原则，不是吗
病房门被推开，但不是护士。
三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亮出律师证：
林先生，我们是苏小姐的代理律师。关于您与苏婉柔女士合谋侵占苏氏财产一事...
林浩宇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输液架。他慌乱地摆手：
我没有！那些都是婉柔的主意！
律师面无表情地递过一叠文件：
这是您在过去三个月内，通过苏婉柔女士获得的苏氏集团内部资料的交易记录。瑞士银行的转账凭证在最后一页。
我欣赏着林浩宇脸上精彩的表情变化，从震惊到恐惧，最后定格在绝望。
苏韵...他跪在床边，声音发抖，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
情分我冷笑，从枕头下摸出个丝绒盒子，那你把这个还给我，我们就算两清。
盒子里空空如也。
林浩宇脸色变了变，颤抖着手从西装内袋掏出那枚三克拉的钻戒。
我接过戒指，对着阳光看了看。
钻石依然璀璨夺目，可惜物是人非。
滚吧。我把戒指戴回自己手上，
下次见面，就是在法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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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灰溜溜地离开后，我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一条加密信息：遗嘱原件已找到，赵氏集团开始行动。
我望向窗外，阳光正好。
是时候让某些人知道，苏家大小姐，回来了。
4.
出院那天，我直接去了苏氏集团总部。
推开董事会会议室大门时，里面正在争吵。
十二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我，空气瞬间凝固。
各位叔叔伯伯，
我踩着Jimmy
Choo走进去，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好久不见。
赵董事最先反应过来，那张油腻的脸上堆满假笑：
苏韵啊，你身体还没好，怎么...
我来拿回我的东西。
我径直走向主位，把公文包往桌上一放，
这是父亲生前立的最后一份遗嘱，经过司法鉴定，具有完全法律效力。
会议室炸开了锅。
我冷眼看着这些所谓的元老，三个月前他们还在我的生日宴上阿谀奉承，转眼就投靠了苏婉柔。
财务总监王叔突然站起来：
我作证！这份遗嘱才是真的！老苏总立遗嘱时我就在场！
几个老臣子跟着站起来支持。
赵董事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猛地拍桌：
苏韵！你别太嚣张！现在集团资金链断裂，没有我们赵氏注资，下周就要破产清算！
我慢悠悠地打开投影仪，屏幕上显示出一组数据：
过去三个月，赵氏通过关联交易掏空苏氏资产共计12.7亿。这是银行流水和合同复印件。
会议室鸦雀无声。
我走到赵董事身后，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
您儿子在澳门赌场欠的3个亿，是用苏氏股份做的抵押吧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
现在，
我回到主位，环视众人，
我要提议召开临时股东大会，罢免现任管理层。赞成的请举手。
一只只手陆续举起。
最后连赵董事也不情不愿地举了手。
散会后，王叔留下来：
苏韵，有件事你得知道。老苏总去世前，正在谈一个新能源项目，如果能成...
我知道。
我打断他，从包里取出一份合同，
昨天刚和M集团签完。下周一开发布会。
王叔瞪大眼睛：
这...这怎么可能他们不是一直...
因为我是用个人名义谈的。
我笑了笑，
现在，该让某些人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商业手段。
手机突然震动。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删掉短信，望向窗外。
暮色中的城市灯火辉煌，而我的复仇，也才刚拉开序幕。
5.
深夜的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人。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脸上，我仔细核对着最新一批财务报表。
自从接手苏氏集团，我已经连续工作72小时，咖啡杯在桌上排成一列。
手机突然震动，是私家侦探发来的加密文件。
点开后，我嘴角不自觉上扬——这是林浩宇和苏婉柔在拘留所会面的录音。
浩宇哥，你必须去找赵明城！
苏婉柔的声音带着哭腔，
现在只有他能救我们！
别天真了！
林浩宇的嗓音嘶哑，
赵家自身难保！你知道苏韵那个疯女人做了什么吗她把我们和赵氏的所有往来账目都交给了证监会！
我关掉录音，点开另一个文件。
这是赵氏集团最新的股价走势图，连续三天跌停板，市值蒸发近40亿。
落地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
我起身走到窗前，俯视着雨中的城市。
三个月前那场改变一切的车祸，也是在这样的雨夜发生的。
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
苏总，
秘书的声音有些紧张，
刚收到消息，赵明城约了林浩宇在明珠会所见面，同行的还有两位银监局的领导。
我轻轻敲着窗玻璃：
安排车，我也要去会会他们。
半小时后，我站在明珠会所最顶层的包厢门外。
透过虚掩的门缝，能听见里面推杯换盏的声音。
赵总放心，
一个油腻的男声谄媚道，
苏氏那个新能源项目的审批，我们一定想办法卡住。
我整了整西装外套，直接推门而入。
包厢里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赵明城手中的酒杯啪地掉在地上，红酒洒了一地。
林浩宇脸色惨白，像是见了鬼。
各位领导好。
我微笑着走到餐桌前，从包里取出一叠文件，
这是赵氏集团近三年违规贷款的证明材料，还有...
我看向那两位脸色大变的官员，
某些人收受贿赂的银行流水。
赵明城猛地站起来：苏晚晴！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我冷笑一声，按下手机播放键。
包厢音响里立刻传出刚才的对话录音。
赵总，我俯身凑近他，
你说如果这段录音明天出现在纪委办公室，会怎么样
两位官员已经吓得满头大汗。
其中一人颤抖着开口：苏...苏总，有话好说...
新能源项目的审批，明天能下来吗我直起身，环视众人。
能！一定能！
走出会所时，雨已经停了。
我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好戏还在后头。
我笑了笑，回复道：拭目以待。
远处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6.
法院的走廊冷得刺骨。
我站在原告席上，看着对面被告席的苏婉柔。
她瘦了不少，曾经精心打理的卷发失去了光泽，昂贵的定制套装也遮不住她憔悴的神色。
林浩宇坐在她旁边，不停地用纸巾擦汗。
请原告方陈述。法官敲下法槌。
我的代理律师站起身：
法官大人，我方指控苏婉柔女士犯有故意杀人未遂、伪造遗嘱、侵占公司财产等七项罪名。证据包括行车记录仪录像、银行转账记录，以及...
我看向证人席。
王叔正紧握拳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三个月前，正是他冒险保存了父亲临终前交给他的真正遗嘱。
证人王建国，请描述苏明远先生立遗嘱当天的具体情况。
王叔深吸一口气：
那天老苏总刚做完化疗，突然把我叫到医院。他说...
老人的声音哽咽了一下，
他说有人要害晚晴，让我务必保管好这份遗嘱。
苏婉柔突然尖叫起来：
他撒谎！爸爸最疼的是我！
法警立即制止了她。
我的律师继续出示证据——苏婉柔名下的海外账户流水。
她与林浩宇的密谋录音。
甚至还有她购买药物替换父亲治疗用药的监控视频。
每出示一份证据，苏婉柔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当法医出具父亲体内检测出过量镇静剂的报告时，她终于崩溃大哭。
肃静！
法官严厉地敲槌，
被告方还有什么要陈述的
林浩宇的律师结结巴巴地试图辩解，但在铁证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陪审团成员们交换着眼神，我看到其中一位女士厌恶地皱起鼻子。
休庭审议只用了不到一小时。
本庭宣判，
法官的声音在法庭回荡，
被告人苏婉柔犯故意杀人未遂、伪造文书、侵占等罪名成立，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被告人林浩宇作为共犯...
我走出法院时，阳光刺得眼睛发疼。
媒体记者蜂拥而上，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苏小姐，请问您现在有什么感想
对于妹妹的判决，您是否觉得太重了
有传言说您下一步要收购赵氏集团，是真的吗
我戴上墨镜，在保镖的护送下走向等候的轿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加密信息：
小心赵明城，他不会善罢甘休。
我望向窗外，法院台阶上，赵明城正阴沉地盯着我的方向。
我们对视一秒，他转身离去。
去公司。
我对司机说，
通知各部门主管，一小时后紧急会议。
轿车驶入车流，后视镜里，法院的建筑渐渐远去。
但我知道，这还远未结束。
7.
苏氏大厦顶层的会议室里，我面对着十二位高管惊疑不定的目光。
落地窗外，整座城市尽收眼底，灯火如繁星般闪烁。
从今天起，苏氏将进行全方位改革。
我将企划书推到会议桌中央，
新能源项目已经获批，下周正式启动。
财务总监擦了擦汗：
苏总，集团账上流动资金只剩...
三千万。
我打断他，按下遥控器，投影幕布上立即显示出最新的财务报表，
但M集团的五十亿注资下周一到账。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我注意到几位赵明城安插的亲信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另外，我继续道，
即日起终止与赵氏集团的所有合作。法务部已经准备好违约赔偿方案。
这不可能！
运营总监猛地站起来，
我们至少有一半业务依赖赵氏...
坐下。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
替代方案在这里。
我推过去一份文件，
星洲国际愿意以更优惠的条件接手所有合作。
那位总监翻开文件，眼睛越瞪越大：
这...这比赵氏的条款优惠至少20%...
我的手机突然震动。
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你以为赢了看看你办公室的抽屉。
我面色不变，继续主持会议：
人事部立即启动裁员程序，名单我已经拟好。
我将平板电脑传给人力资源总监，
这些是赵明城安插的人，今天之内全部清退。
会议结束后，我独自回到办公室。
落地窗映出我疲惫却坚定的面容。
我拉开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子弹。
我轻笑一声，将子弹扔进垃圾桶。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王叔：
苏韵，查到了。赵明城私下接触了黑石帮的人，你最近要小心。
我走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三个月前，我从病床上醒来时一无所有；
现在，整座城市都在我掌心。
但我知道，真正的决战才刚刚开始。
赵明城不会轻易认输，就像受伤的野兽最危险。
我拨通一个加密号码：
启动B计划。
挂断后，我从保险柜取出一份尘封已久的文件
——父亲生前调查赵氏集团的秘密资料。
翻开第一页，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资料上的照片里，赵明城正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密谈
——那个人，竟是我最信任的...
敲门声突然响起。
我迅速合上文件：进来。
秘书神色慌张地推门而入：
苏总，不好了！新能源项目的核心技术人员刚刚集体提交了辞职信！
我眯起眼睛。
看来，赵明城的反击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
备车。
我拿起外套，
我要亲自去见见这些叛徒。
走出办公室时，我最后看了眼窗外的城市。
灯火依旧璀璨。
8.
暴雨如注的深夜，我独自驾车驶向城郊的废弃工厂。
雨刷器拼命摆动，却仍赶不上倾泻而下的雨水。
手机屏幕亮起，是王叔发来的定位
——那些叛变的工程师最后出现的地方。
工厂铁门在雷电中泛着冷光。
我推门而入，高跟鞋踩在积水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空旷的厂房中央，赵明城背对着我，身旁站着被绑在椅子上的项目总工程师陈默。
苏总果然守时。
赵明城转过身，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容，
我就知道，为了这些宝贝工程师，你一定会来。
我环顾四周，阴影中站着七八个手持棍棒的壮汉。
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滴落，但我站得笔直：
赵董这么大阵仗，就为了几个技术人员
当然不止。
他缓步走近，皮鞋踩在水洼里发出令人不适的声响，
我要的是你手上那份新能源专利。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
签了它，这些人你带走。
我接过文件扫了一眼，冷笑出声：
赵董好大的胃口，想用五千万买价值五十亿的专利
别急着拒绝。
他拍拍手，两个壮汉押着王叔从阴影中走出，
加上这位忠心耿耿的老臣，够分量了吧
王叔嘴角带血，却仍对我摇头：
苏韵，别管我...专利不能给...
我盯着赵明城得意的脸，突然笑了：
赵董是不是忘了查一件事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实时监控画面
——赵氏大厦此刻正被警方团团包围。
你！
赵明城脸色骤变，
不可能！我明明...
明明打点好了关系
我划到下一个画面，是他贿赂官员的证据，
或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晚会在这里设局
厂房外突然警笛大作。
赵明城的手下开始慌乱张望。
时间到了。
我看了眼手表，
警察应该已经找到你藏在南郊仓库的那批走私货了。
赵明城的面容扭曲起来：
苏韵！你以为这就完了
他突然从腰间掏出手枪，
大不了同归于尽！
枪响的瞬间，一个黑影从侧面扑来将我推开。
我跌倒在地，抬头看见陈默胸口绽开血花——他不知何时挣脱了绳索。
抓住他们！
随着警察的喊声，特警队员破门而入。
赵明城还想反抗，被一记枪托砸倒在地。
我扑到陈默身边，手忙脚乱地按住他流血的伤口：
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到！
他虚弱地笑了笑：
苏总...资料...U盘在我鞋跟里...没让他们...得逞...
三个月后，苏氏集团的新能源项目正式投产。
我站在发布会台上，看着台下闪烁的镁光灯。
最后，
我对着话筒说，
这个项目将被命名为默诚，纪念一位真正的英雄。
散场后，秘书递给我一个信封。
里面是一张照片——监狱里的赵明城，面容憔悴；
还有一份医疗报告，苏婉柔在狱中精神失常的诊断书。
我将照片扔进碎纸机，转身望向窗外。
阳光正好，照在办公桌上那份最新的财报上
——苏氏集团的市值，已经超过了赵氏最鼎盛时期的三倍。
手机震动，是陈默的主治医生发来的消息：
陈先生今天出院了，他说想见您。
我回复完消息，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
走廊的落地窗外，整座城市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
而我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