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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晏住在n市,和高中母校所在的q市距离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他进入父亲的家族产业工作之後就从q市移居到了n市,到现在已经快要十年了,他也从父亲手中接手了公司。同学聚会——包括聚会之後的事情——只是他生活中的小cha曲。他回到n市就又被工作淹没。为了配合同学聚会而排开的会议和行程,退休在家颐养天年活得用力过猛的二老,还在念大学的弟弟,好不容易把自己嫁出去就接着c心自己弟弟终身大事的姐姐,一个都不让他省心。当老板一点也不好玩,他一边头疼地看文件一边想。
偏偏这时候那群狐朋狗友还打来电话:“晏哥!今晚嗨起啊!我家!”
“晏哥没空!”他按了免提,和手机互吼。
“完蛋啦!晏哥同学聚会回来受刺激从良了——”
他没耐心听下去,摁掉通话调了飞行模式。
完蛋了,他又想起了同学聚会。
他没想到温一琛会变化这麽大。之前同窗那几年,他和温一琛交集不多,算起来也没讲过几句话。高中时温一琛长得圆滚滚,脾气很好,还会画卡通小人儿,和程晏不是一个圈子,因此程晏对他的了解就仅限於此。他还胖着的时候好像五官都看得没那麽清楚,而瘦下来之後就长得分明了许多。程晏回想那天晚上温一琛的脸,觉得他不是英俊帅气的类型,但长得让人看着很舒服。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且反常。程晏从来没有这样思考着一个人。有别於思念,又不仅仅是想起。他想着温一琛吃东西的样子,低着头把勺子送进嘴里,又抬眼看面前的菜。温一琛在大家哄笑时对上他又移开的目光,温柔的眼睛温柔的嗓音,笑时抿起的嘴唇,看起来很软的头发,还有那个他完全不记得但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的晚上……
他居然很好奇那天晚上是怎样的。在被问到“疼吗”的时候温一琛只是回答了“还好”,那到底是不疼,抑或是就算疼,但还是忍了下来呢?得多用力才会在肩膀上留下牙印和吻痕,又要等多久才消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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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顿在纸上太久,晕出了突兀的一小片墨。程晏丢下笔,拿起手机恢复通讯,拨了一个号码。
周末放学的时候,程晏把车子停在了温一琛任教的学校门口。穿着黑蓝se制服的学生像一群黑se的小鱼从校门游出来,又游过他的车子边上。校门附近还停着许多车,是来接孩子的家长,程晏的车子在这一片熙熙攘攘里直接融入了背景,以至於温一琛走出来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
他摇下车窗喊温一琛,被叫到名字的人倒退几步,发现了他的车子,向车窗里看,吃了不小一惊。“你来这里做什麽?”
“快上车,我请你吃饭。”他说着开了车门的电动锁,“就当是,补偿吧。”
温一琛想了想,拉开了车门。
结果这一补偿就毫无悬念地补到了床上。程晏想了很多道歉的话一句都没用到。他本来想着找个安静的地方方便说话,就问温一琛要不要去他家。温一琛没有拒绝。他真的是打算好好地跟温一琛讨论一下那晚的事情,进门之後却鬼使神差地把温一琛压在玄关墙上就亲上去了。原本定好的讨论议程变成了那晚的无限延伸,男人之间果然只有r0ut交流才是最高效直接的,至於有没有达到目的就另当别论了。
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但程晏提前请了钟点工来打扫。他们放心地在客厅的地板上滚成一团。空调还没开,盛夏的室内热得像冬天的被窝。事後他们满身是汗,倒在一起喘气,衣服散在他们身边,程晏的脸抵在温一琛的後脑勺。温一琛的头发真的很软,程晏终於亲自验证了。他忍不住又蹭了几下温一琛的头发,温一琛像是觉得痒了,把身子蜷了起来。程晏抱住他,在他肩膀上一个已经消得差不多的吻痕上又补了几口。
温一琛伸手去够被甩到电视机柜边上的k子,翻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我得回家了。”
“噢,噢,好。”他放开温一琛,坐到沙发上。温一琛把衣服k子穿上之後好笑地指了指他的下面:“拉好拉链,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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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一琛走之後程晏保持着流氓姿态发了好一会呆,突然想起来是他把温一琛载过来的,现在他得把人送回去。
他急急忙忙地拉上拉链套好上衣,抓着车钥匙下楼,在小区门口的公车站找到了还在等车的温一琛。
“我忘了你没开车来,我送你回去。”
温一琛摆手说不用了,他说一个人在家也无聊。“好吧,满足一下有钱人的慈善癖好。”温一琛没办法,上了车。
一路上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城市这些年的变化。後来温一琛下车前程晏问:“下周这个时候你有空吗?”
“星期五不一定,星期六有空。”
“那我星期六再来。”程晏看看周围没有人路过,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嗯,再见。”
夜se中温一琛像是笑了一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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