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渡陈仓

    松山城的夜被乌云笼罩，陆远站在城墙上，望着曹化淳的仪仗队在火把照耀下蜿蜒如长蛇般离去。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更大的危机正在逼近。

    “先生，按您的吩咐，我们把真正的红衣大炮图纸藏进了城西的枯井。”张大柱递来一盏油灯，火光映照着他疲惫却坚定的脸庞，“不过那曹化淳走时眼神不善，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陆远点点头，从怀中掏出那张被曹化淳看过的假图纸。上面的炮身比例故意画得扭曲，关键的铸造工艺也被篡改。但他清楚，这只能拖延一时。“传令下去，让铁匠铺连夜开工，打造十门假火炮，用桐油刷得锃亮，摆在城头充数。”

    与此通时，在县城的一处隐秘地窖里，王天成正与几个商人模样的人激烈争论。“这批硝石决不能落入清军手中！”王天成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作响，“陈先生说了，这是他们制造火药的关键！”

    为首的商人冷笑一声：“王先生，我们不过是让生意的，哪边给的钱多，我们就卖给谁。”话音未落，地窖的门突然被踹开，十几个手持钢刀的汉子冲了进来。张大柱提着滴血的刀，眼神冰冷：“现在，你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经过审问，陆远得知这批硝石的幕后买家竟是朝中某位大员。更令人震惊的是，曹化淳此次南下，不仅是为了查孙承宗的“罪状”，还暗中与清军勾结，企图里应外合夺取山海关。

    “先生，我们该怎么办？”张大柱焦急地问，“山海关若失，京师危矣！”

    陆远沉思良久，目光落在墙上的地图上。突然，他眼睛一亮：“我们来个暗渡陈仓！把真正的红衣大炮和精锐部队秘密运往山海关，但不是走官道，而是通过渤海湾的水路。”

    他叫来几位心腹，详细部署：“张大柱，你带人伪装成商队，护送假火炮走官道，沿途故意让清军斥侯发现；王天成，你利用商船，将火炮和士兵分批运往山海关；我亲自去见孙督师，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临行前，陆远站在城墙上，望着记天星斗。寒风呼啸，吹得他的披风猎猎作响。他知道，这是一场豪赌。一旦计划失败，不仅松山城难保，整个大明的防线都将崩溃。但他别无选择，为了这片土地，为了万千百姓，他必须孤注一掷。

    在夜色的掩护下，一队队人马悄然行动。商船记载着希望，驶向波涛汹涌的渤海；伪装的商队扬起尘土，故意暴露行踪；而陆远则快马加鞭，向着山海关疾驰而去。一场关乎大明生死存亡的较量，即将在山海之间展开。

    陆远快马加鞭赶到山海关，孙承宗听了他的讲述后，脸色凝重。“此计虽险，但眼下也只能一试。只是那曹化淳在朝中势力庞大，我们还需提防他在后方使坏。”孙承宗沉思片刻后说道。

    与此通时，张大柱的假商队在官道上遭遇了清军斥侯。清军斥侯见是一队运送火炮的商队，便紧紧跟随。张大柱故意放慢速度，引诱他们上钩。而海上，王天成的商船在波涛中艰难前行，每一次颠簸都揪着众人的心。

    清军发现假火炮后，以为抓住了大明的命脉，迅速调集兵力拦截商队。就在他们全力追击时，陆远带领的精锐部队已通过水路悄然抵达山海关。

    孙承宗一声令下，真正的红衣大炮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炮弹如雨点般落入清军阵营。清军被打得措手不及，阵脚大乱。陆远和孙承宗乘胜追击，一举击退了清军的进攻。松山城和山海关暂时保住了，大明的防线也因此稳固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