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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泽言痛苦的看着我,身体不受控的颤抖。

    眼泪一滴滴的砸落在地上,发出困兽

    般的呜咽。

    片刻,竟捂着脸嚎啕大哭。

    在我转身的下一秒,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刀毫不犹豫的扎穿了手背。

    随即看着我眼睛都不眨的挑断自己的手筋。

    并强撑着亲手卸下了自己的胳膊:

    浅墨,原来你当时这么疼。

    我偿遍你当时的痛苦,你能不能原谅我,给我一个悔过的机会

    我没有回头。

    良久之后,周泽言低着头落寞的拖着身子走了出去。

    几天后,警察从周家马棚里找到了一具女尸。

    女尸四肢被砍断,怒目圆睁,眼里尽是惊恐。

    她的身上被密密麻麻的插满了钢针。

    身下漫开了血迹。

    死状凄惨令人发指。

    而那人赫然就是乔绵绵。

    周泽言被即刻逮捕,判处死刑。

    警察在我曾经住过的屋子里面发现了他。

    他没有反抗只提出要见我一面。

    我拒绝了。

    相见不如怀念,我们之间的过去已经过去。

    也再不会有未来。

    此后,我身上的余毒被姜宁前辈解完。

    但我的手却受损过重,再也拿不起手术刀。

    我转学中医,践踏实地的从头开始。

    我知晓沈书珩的心意,但不敢再回应。

    第二年,我远赴国外当了国际医生,从战火下救下一个又一个的生命。

    最惊险那次,敌方炮轰简陋的手术棚。

    我将一个三岁的孩子护在身下,认命的闭上眼。

    脑海中却闪过沈书珩的脸。

    原来,我还是放不下他的。

    突然间,有一个温热的胸膛覆在我身上。

    我抬眼看去,是沈书珩流畅的下颌线。

    他身上的血滴到了我脸上,他却笑的淡然:

    苏苏,你做你自己,我守着你。

    我的泪突然涌了出来。

    沈书珩温柔的擦去我脸上的泪痕,笑着笑着却咳出一摊血。

    好在我们命大,被同伴救了下来。

    在沈书珩睁开眼的那一刻,我冲上去抱住了他。

    沈书珩轻笑着安慰我:

    还没有炸死,倒是要先被你勒死了,苏医生。

    我转身吻上了他的唇。

    沈书珩瞳孔猛的睁大,随即盈满了笑意,回吻了过来。

    我空寂已久的心开始重新跳动。

    重新开始,是新的承诺。

    生命是一棵长满大树的可能。

    向上延展或向下扎根总有无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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