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才是日常（5）

    天气渐渐转冷，期末考前的校园多了些匆忙的步伐与厚外套的声音。

    江予夏和温之言一如往常在自习教室找了个角落，两个人窝在一张桌子边各自读书，有时低声讨论，有时只是在彼此安静的呼x1里，完成一整个午後。

    桌上放着两杯热豆浆，还有一叠做完的模拟考卷。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毕业以後会变怎样？」

    江予夏一边划线一边问。

    「你是说，我变成大学系草，你变成每天睡到中午的系统设计师？」温之言挑眉笑着回。

    「我是认真的啦。」她笑骂一声，却没否认那个画面的可ai。

    他放下笔，转头看着她。

    「我有想过。」他语气很平静，却像是很久以前就想过，「我想过，如果我们还在一起」

    他顿了一下，「我会在你忙展览的时候帮你买宵夜，在你加班画图的时候泡杯咖啡给你。然後你可能会很凶地说‘不要吵我’，但还是会喝掉。」

    江予夏轻轻笑了，那个画面太真实，真实到她彷佛已经经历过。

    「那我大概也会在你考试失利的时候骂你一句‘谁叫你不早点读’，然後递给你一杯热豆花。」

    「不错，我们看起来很合。」他点头，眼神温柔。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那一刻的安静，b任何甜言蜜语都来得真实。

    隔周周末，江予夏决定带温之言回家。

    不是正式介绍，只是说了一句：「妈，朋友来家里看书可以吗？」

    妈妈虽然皱了一下眉，还是点头了。

    他们坐在客厅的长桌边读书，温之言每次低头写字都会不小心碰到她的笔记本，然後她就瞪他一眼。

    妈妈在厨房忙着准备简单的晚餐，偶尔抬头偷看他们一眼，神情不再像过去那麽敌意满满。

    吃饭时，妈妈问他：「你功课怎麽样？」

    他笑着回答：「勉强还过得去，但她b我厉害一点。」

    妈妈沉默了一下，只说：「你们要交朋友可以，但记得别影响学业。」

    江予夏刚想顶嘴，却感觉到他在桌下轻轻握住她的手，像在提醒她：「有时候沉默，b反驳更有力。」

    那一刻，她明白，温之言不是站在她前面替她挡风的人，而是站在她身边一起面对风的人。

    晚上送他到巷口时，她突然转过身说：「你觉得，我妈会不会开始接受你了？」

    「会吧。」他笑着说，「不然她不会问我吃不吃辣。」

    「她那是礼貌。」

    「是啊，但她以前连礼貌都懒得给我。」

    江予夏一愣，笑了出来。

    「你总是用这种方式让我不那麽怕未来。」

    「那我以後也继续这样，让你一直不怕，好不好？」

    她看着他，眼里闪着光。

    「好。那我们说好了，以後都不只是在对方身边，而是……成为对方的家。」

    他点头，握住她的手。

    那晚的风很冷，但江予夏没再觉得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