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二天清晨，梵美集团股价直接跌停。

 傅衍被证监会带走调查的新闻铺天盖地，财经频道滚动播放着她被押上警车的画面。

 他精心打理的发型散乱不堪，那件价值十万的大衣皱巴巴地裹在身上。

 我端着咖啡，看着电视里他狼狈的样子。

 手机震动，李律师发来简讯：“傅衍前妻已向法院申请冻结他所有资产。”

 我回复：“记得把李星瑶收受回扣的证据一并提交。”

 放下手机，我点开热搜。

 #梵美CEO傅衍落马#的话题下，有人匿名爆料他长期包养多名情人，其中就包括我那位亲爱的妻子。

 评论区炸开了锅：

 “表面女强人，实际公交车”

 “听说他连合作方的老婆都不放过”

 “这种狗男女就该牢底坐穿”

 中午时分，傅衍的前妻林总召开记者会。

 镜头前的她成熟利落，却掩不住眼角的疲惫：“作为梵美最大股东，我将全力配合调查…”

 我关掉电视，打开监控软件。

 李星瑶的定位显示她在某酒店。

 调出实时监控，画面里的她正在前台退房，身边还跟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有趣的是，她刷卡时被拒了。

 看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地翻找现金的样子，我轻笑出声。

 毕竟，那张附属卡今早刚被我冻结。

 傍晚回家时，李星瑶居然跪在玄关。

 她满脸憔悴，昂贵的衣服上满是酒渍，活像条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

 “老公…”她声音嘶哑，“我错了…”

 我绕过她往屋里走，她竟爬过来抱住我的腿：

 “傅衍那个贱人骗了我！他说能帮我当上总经理…”

 “所以你就出卖肉体？”我俯身捏起她下巴，“李总监的职业道德真是令人感动。”

 她浑身发抖：“那些照片…能不能…”

 “不能。”我甩开她，“明天你会收到纪委的问询通知。对了，”我从包里抽出文件，“这是你挪用公款的证据复印件，留着当纪念吧。”

 她突然暴起，通红的眼睛像头困兽：“许飞你够狠！这些年我…”

 “你怎么？”我冷笑，“你每天在日记里说我无趣？还是你那些海誓山盟都是演的？”

 她像被戳破的气球般瘫坐在地。

 傅衍的审判在深秋进行。

 我坐在旁听席最后一排，看着他被法警押进法庭。

 曾经精致的面容如今憔悴不堪，昂贵的真丝衬衫换成了橘色囚服。

 当检察官宣读他挪用公款、商业贿赂的罪证时，他突然在证人席上尖叫：“是许飞陷害我！”法官敲击法槌的声音淹没在他的歇斯底里里。

 我平静地举起手机，屏幕上是他发给李星瑶的短信：【搞垮你老公，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法庭一片哗然。

 最终判决：有期徒刑十二年。

 他被拖走时，囚服后背渗出汗渍，像只垂死的蝴蝶。

 李星瑶作为共犯被判三年。

 宣判那天下了场暴雨，我撑着黑伞站在法院台阶上，看她被押上警车。

 雨水顺着她的脸往下淌，不知是泪是雨。

 “许飞！”她突然挣脱法警，额头抵着车窗嘶吼，“你会后悔的！”

 我转身走向停车场，雨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盖过了她的叫喊。

 后视镜里，那辆警车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最终消失在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