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啊!”就听到白秀秀大叫一声。
郁可安以为屋里有人,或者是有什么危险呢,她听到白秀秀的叫声,立即冲进了屋子。
就看到白秀秀,拿着一件被剪坏的粉色的新褂子,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看到郁可安进来了,她才勉强强迫自已停止哭泣:
“这是我攒了好几年攒下的钱,买的一件褂子,准备过年的时候穿。
谁知道我刚试穿了一次,回头就不见了。
我到处找,找不到,我也怀疑是她偷的,可是她不让我翻她的柜子。
原来真的是她偷的。
这是拿了我的棉花,没有布,准备把我的褂子剪了,给她的小侄女做棉衣穿呢。”
郁可安-拉着白秀秀走了出来:“自已的仇自已报。”
白秀秀举着手里被剪坏了的新褂子:
“我过年的时候刚刚做的新衣服,你就给我剪了,还说不是你拿的。
你说说,从你嫁进我家,我的东西你祸害了多少?
每次我有个什么好东西,你不是偷走了,你就是给弄坏了,要不就是送给别人了。
人家的嫂子疼小姑子,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遇到你这么个混蛋嫂子,就惦记着小姑子那点儿东西。
我千辛万苦赚铜板,攒了三四年,做了这么一件新褂子。
过年的时候我就穿了一次,你就给我偷着去,还剪坏了,你有没有良心?
再说了,我一直就想问你,我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可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白秀秀越说越来气,抬起手来对着邹氏那张猪头脸,甩了好几个耳光。
邹氏现在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疼了。
她心里想着:“你给我等着,白大树回来我要你好看。”
老天仿佛听到了她的愿望似的,白大树走了进来。
邹氏一看自已男人进来了,立刻爬了起来,来到男人面前,指着自已的猪头脸又直指白秀秀,那意思就是,她的脸是白秀秀打的。
白大树一看大怒:“你个死丫头片子,居然敢打你大嫂,看我不打死你。”
白大树长得比较高壮,他举着大拳头就打向白秀秀。
郁可安一看,这他娘典型的就是有异性没人性的货。
郁可安在这里,怎么能让他打白秀秀呢?
郁可安夺过南竹手里的竹板,对着白大树的脸啪啪啪啪,顿时就把白大树打懵了。
他没想到,妹妹身边站着的这个小姑娘,居然敢打他,还打的这么狠。
他可不是好欺负的,抡着拳头就打向郁可安。
郁可安把他踹倒之后,抓着他的头发,让他面向自已父母:
“你这样的畜生,真是少有,亲生父母说骂就骂,说打就打,自已妹妹的辛苦钱你也抢,就为了讨好这个女人。你们还真是夫妻情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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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进了大牢,你说了就不算了
郁可安看着白大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叫郁可安,白双柱和白罗氏,就是我找人给他们和离的。
我看邹氏这个死女人非常不顺眼,所以我决定,让你们两个和离。”
郁可安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看到邹氏睁着愤怒的双眼,看着郁可安,白大树瞪着郁可安,也一脸非常不情愿的表情。
白秀秀父母和白秀秀,却是面带喜色。
郁可安一抬头,看到院子里的张秉元,郁可安立即向他招招手:
“张里长,你进来一下,我想让邹氏和白大树和离,你帮我到镇上找一下袁镇长呗?”
张秉元走了过来,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眼珠一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我知道了,郁小姐,我这就去,把镇长和办理和离的那几个人都找来。”
张秉元说完,假装要向外走的样子。
白大树急忙冲过去将他拉住。
郁可安又说道:“等一下,我还要告状,我要替白自高夫妇,状告白大树忤逆,他打骂父母,虐待妹妹,不把他抓进大牢,吃几年牢饭,我看他是改不了了。”
张秉元说道:“我看也是。就应该让他尝尝坐牢的滋味,一天打三遍,一顿一个小窝头,还要带着手铐脚镣干活,慢一点就挨皮鞭。
隔三差五地,还要被抓进衙门打板子。每次打板子,差不多都要把屁-股打两半。
被打了板子的人,都不能坐着,只能站着,睡觉也要趴着睡。
进了大牢还想睡觉?每天就让你睡那么一小会儿,就得起来干活,拼命的干活,不停的干活。
慢一点儿,你试试?
知道老百姓为什么害怕见官吗?因为那些当官的折磨起老百姓来,会让你生不如死。”
郁可安瞪着眼睛看着张秉元:
“你说的那个官真是太仁慈了,一顿还给他一个窝窝头,还让他睡会儿觉。
有些当官的有些殊的兴趣,就喜欢拿着小刀割人肉,他们把人绑起来,把人胳膊,腿,屁-股上的肉一条一条割下来,他们家里都养着鹰,把割下来的肉喂鹰。
然后你猜怎么样?这老鹰吃过了人肉之后,就自已上去站在人身上吃人肉,据说这样养出来的老鹰勇猛异常,不怕狼,不怕虎。
知道监牢里的犯人,为什么经常莫名其妙地消失吗?有的喂了鹰了,有的喂了狼狗的,还有的喂了老虎的。”
说到这里,郁可安忽然凑到白大树跟前:
“白大树,你想喂什么呀?”
白大树正提心吊胆地听着,被突然凑到自已身边的郁可安吓了一跳,听到郁可安的问话,他“啊”地一声大叫:
“我不要喂老虎,我不要喂老鹰!”
郁可安说道:“只要进了大牢,你说了就不算了。
对了,你进大牢的时候,要把你媳妇儿带着。你知道大牢里是怎么对待女犯人的吗?张里长你来说。”
郁可安说完,转过头去。
张秉元心里说:
这丫头也太能吓唬人了。不过自已还是要好好配合她,虽然不指望能把白大树两口子改造好,哪怕能把他们吓唬住也行啊。
张秉元假装非常害怕地看着白大树:
“女犯人被带进去以后,就把她们和那些男犯人关在一起,这一到晚上你听吧,那动静就跟杀猪一样。”
张秉元最后这句话,声音很小,只有白大树夫妇能听到。
邹氏一听,使劲儿地摇着她的猪头脸,表示她不想进牢房。
张秉元再一看白大树,那张肿胀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可是他的全身却在发抖。
张秉元哼了一声:“你抖什么呀?我告诉你,有些当官的特别孝顺,所以他们特别恨忤逆的人。
把你喂老虎,喂老鹰还是轻的,还有啊……”
白大叔一听,张秉元还要接着往下说,立即大叫道:
“你别说啦,我不听,我不听。”
白大树拔腿就要跑,被郁可安一把抓住,摔在地上。
“张里长,你怎么还不去镇上啊?”
张秉元急忙说道:“我这就去这就去,还得让袁镇长多带几个人呢,毕竟这里有两个犯人呢。”
“唔唔唔,额不气。(我不去。)”
邹氏因为脸和嘴唇都肿了,说话有些发音不清楚。她吓得拼命地摇头,表示她不去。
张秉元和郁可安两双眼睛盯在白大树身上。
白大叔顿时吓得一哆嗦,他急忙跑到炕边,对炕上的白自高夫妇说道:
“爹,娘,我以后好好孝顺你们,再也不打你们,不骂你们了。”
白自高老两口一看他靠近了,吓得他们往炕里边儿靠了靠。
郁可安看到这情景,非常气愤,大声地对张秉元说:
“张里长,咱们费那个劲干嘛,我直接把他们两口子踹趴下,你找两个人来,把他们送镇上不就完了吗?”
张秉元听完一拍手:
“对呀,就这么办。”
郁可安假装在屋子里找绳子,“得把他们绑结实了,防止半道上逃跑了。”
邹氏拼命地往角落里靠去,白大树则大着嗓门嚎叫:
“我不去镇上,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喂老鹰,我不要喂老虎。
娘啊,你快告诉他们,我不要喂老虎,我以后好好孝顺你们,我再也不打你们了。”
白自高老两口,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已的儿子,没什么反应。
郁可安听到人群里有些不和谐的声音,她抬头看去,看到有些人在憋着笑,“你们几个过来,帮我把白大树绑起来,一定要绑紧点。”
这几个人没办法,只得配合郁可安。
白大树一看,这几个人向他走过来,一下子跳到炕上,躲在他爹身后:
“爹,爹,我不去,我不进监牢,我要在家孝顺你。”
白自高说话了:“郁小姐,给他个机会吧,如果他以后还对我们老两口儿不好,我亲自去县衙告他忤逆不孝。”
郁可安就问张秉元:
“张队长,你说给不给他这个机会呢?”
张秉元假装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既然他爹求情,那就给他一次机会吧,下一次可不会再放过他。”
郁可安看着院里院外的人,大声说道:
“孝顺父母,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美德。儿女不孝顺,老人是可以去告状的,我并不是在吓唬你们。”
张秉元也说道:“如果村里再有白大树这样的人,我也绝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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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捆‘随风倒’换一件旧衣服
郁可安勉强算是同意了,哼了哼,说道:
“行吧,这白大树怎么说也是亲生儿子,他能孝敬爹娘,我还是相信的。
可是,这邹氏,怎么说也是外人,以前打骂公婆的主儿,我怎么也不相信她会真正地孝敬公婆,把她送去吧。”
张秉元同意:“行,送监牢里去体验一下吧。”
郁可安又说道:“等她从监牢里回来,恐怕……哼哼,那就让白大树休了她,再给白大树找个媳妇吧,找个好看孝顺的。”
张秉元又说:“行,就这么说定了。”
郁可安就看到白大树正在看着邹氏,眼光有些嫌弃。
郁可安心里说,骗你玩呢,傻子,你以为真会给你娶个媳妇啊?做什么美梦呢?
邹氏一听,大叫,急忙抓住白大树的手臂,“额不气,不气。(我不去,不去!)”
白大树只得帮她求情:“她……别让她去了吧,我会好好看着她的,让她孝敬我爹娘,好好对我妹。”
郁可安大叫道:“不行,我不相信她。”
张秉元却说:“要不,给她个机会吧,如果她还不改好,实在不行,我请镇长和县太爷说一下,直接砍头得了。”
郁可安:“好,看在里长的面子上,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对了,镇长,你看看这里边,还有没有谁家的媳妇不孝敬公婆的。”
张秉元看了看院里院外:“没有,都是好媳妇。”
郁可安大声说道:“孝敬公婆的好媳妇,值得尊重。不孝敬公婆的女人,村里再有什么好事,我这再有什么福利,都没有她的份儿。
大家可以互相监督,互相揭发。”
张秉元接了一句:“以后咱们村,家家要和睦,户户要友爱。”
郁可安:“对,哪个家里的婆娘不孝敬公婆的,不帮他们娶儿媳妇,就是有人来说亲,也给他搅黄了。
哼哼。要不,就娶个母老虎回来,让不孝敬公婆的人也尝尝被儿媳打骂的滋味儿。
我告诉你们,本小姐可是说到做到的。”
其实,如果不是事关白秀秀,她才不管这些闲事呢,有这时间干点啥不好。
她只是不想自已的福利,白白便宜那些不相干的人,还没情没意的。
罗氏的事情她管得都有些后悔了,那个罗氏,将来和她小女儿,还有得缠呢。
好在黄金花是个好的。
张秉元看着也没什么事情了,就把院里院外的人驱散了,向郁可安点点头,走了。
郁可安来到泪流满面的白秀秀跟前:
“我就帮你到这里了,以后,就看你自已的了。
有些事情是外人帮不了的,还有些人是不能惯着的。你在家休息几天吧。”
郁可安说完,带着南竹走了。
郁可安不能放任有人欺负她的员工,但有些人帮帮就算了,烂泥扶不上墙的大有人在,能把人气死。
回来的路上,南竹问道:“小姐,你说,咱们这样做能管用吗?”
郁可安说道:“是不是管用,一来看白秀秀怎么做。这二来嘛,要看村里人是不是能配合。
如果有人告诉白大树两口子,说咱们是骗他们的,那就没什么用了。”
闲得无聊,有人嘴碎,可能就说出来了。
尤其是没事儿干的那些老太太和老媳妇们。
郁可安后来才知道,真的没有人说这事儿,相反,大家见了白大树,偶尔也敲打敲打他。
白大树两口子很长一段时间,都夹着尾巴做人呢。
至于后来,习惯成自然,温顺惯了,也就做不来以前的事儿了。
白大树和邹氏被镇乎住了,张秉元决定趁热打铁,他亲自出马,找白自高夫妇,给张乙提亲,求娶白秀秀。
看到张秉元来家里了,白大树夫妇躲进自已的屋子里不出来。
白自高夫妇,亲自接待了张秉元,并同意了亲事,决定选个日子就把亲事定下来。
这还是白大树成亲以后,老夫妻两个第一次当家做主,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因为张秉元在管教白大树的时候也是说了话的,所以,亲事上头,白自高夫妇特别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