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说来也奇怪，修卡长了一副优等生的样，可是理论成绩竟然比性格跳脱的昆迈要差不少，这两人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挺互补的。自从那天相识后，维尔利特和席尔方斯一直保持着联系。不过因为下雨，都是席尔方斯主动来旅馆找维尔利特，按他的说法是下雨天出门容易打湿衣服，所以他来接维尔利特去城内西边的室内训练馆。
席尔方斯也有捎带着修卡和昆迈去过两次，但两人很清楚自己是顺带的，可碍于席尔方斯的邀约太热情，直到第三次才终于成功拒绝。
“久等了，我们今天还是去室内训练馆？”
“嗯，我带了佩剑，想拜托你陪我练一下和魔法使战斗的技巧。”席尔方斯拍了拍腰侧挂着的佩剑，那是一柄剑身略窄的双手剑，不过维尔利特不会认为它略窄就会轻，要知道席尔方斯手上的茧子可不是白长的。
席尔方斯抬头看向趴在窗边朝他们挥手道别的昆迈，“你的朋友好像很害羞。”
“……你在说冷笑话吗？他们只是不好意思每天蹭你的车啦。”
“可是我今天没有乘车来，好不容易不下雨了，我想和你慢慢聊天走过去。”席尔方斯不解地看着走在自己身侧的少年，他似乎刚运动过，脖颈与下颌那片白皙的肌肤还透着浅淡的绯色。
从旅馆到训练馆的距离比商店街到训练馆近多了，维尔利特也不担心训练时长的问题，“好啊，我记得从旅馆过去会经过一个喷泉广场？”
“博恩广场，那边还种了很多德尼亚玫瑰。”
“白色的那些？这种玫瑰的名字和王都一样，是特产吗？”
“对，国徽底部的花就是德尼亚玫瑰，”席尔方斯说着伸手指向路边一栋白色建筑旁插着的旗子，“底部的花是德尼亚玫瑰，顶部则是斯洛特鸢尾花。”
两种花一个以国家为名，一个以王都为名，一上一下地拱卫着国徽中央斯洛特王国的略缩版图和版图之上的弓与箭。
一个弓箭手为开国之王的国家，国徽上会是弓与箭也很正常吧？
那另外三个人类国家也是以开国之王的职业做为国徽元素的吗？
维尔利特思维发散着，有点跳脱地问道：“它们有花语吗？”
“有，德尼亚玫瑰象征忠贞、坚定的爱，斯洛特鸢尾则是自由、随性而为。”
……所以国徽的意思是自由随性地坚定你的爱吗？
维尔利特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他戳了一下席尔方斯的佩剑腰带，“你的腰带上的金属扣好像就是德尼亚玫瑰？”
席尔方斯有点疑惑地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今天佩戴的不是常用的那条腰带。
“我平时用的腰带不是这条，不过这个花纹确实是德尼亚玫瑰。”他伸手划过金属扣上凸起的花纹，“这好像是我姑姑去年送的生日礼物，佣人似乎是拿错了。”
他收到这条腰带的时候还疑惑过为什么是玫瑰花纹，他的喜好和花实在沾不上半点关系。
“挺好看的，这不是挺优雅的吗？你常用的什么纹路的？”维尔利特不会让话题变冷，不过这句夸奖也是他真心实意的，那花纹确实很精致优雅，以至于他第一眼看到那个花纹的时候，还在心里怀疑席尔方斯是不是有点闷骚属性在身上，没想到是拿错了。
“你觉得没问题就好，我常用的是龙纹或者狮纹的金属扣。”席尔方斯伸出手指大致比划了一下对应的纹路走向，不出维尔利特所料，那龙纹是西方龙的轮廓。
“好像挺威风的，希望我下次能看到。”
“当然，明天我来接你们去……唔，明天我们考场见？”席尔方斯说到一半，突然想起维尔利特他们住的旅馆就是离学院大门最近的，徒步都用不了五分钟，特意乘车过去反而有点做作。
“没问题，说起来你会因为马上要考核而紧张吗？”
“不会，虽然这样说有自夸的嫌疑，但如果我都无法通过考核，那武者院今年新生数量就该令人担忧了。”席尔方斯说到这的时候，眼中满是理所应当的自信，“你也看不出有担忧考核的样子，以我看来我们是一样的，如果无法通过考核，那魔法院今年也会是惨淡收场。”
维尔利特听完他的话露出一个有点挑衅意味的笑容，但因为他的略圆的眼睛，不会令人产生半点被冒犯的感觉。
“那我们把目标定得更高一点？”
“你是指？”
维尔利特停下了脚步，正好比还在疑惑地看着他的席尔方斯多走了半步。他转过身来朝对方竖起食指，“第一，席尔方斯，我会拿到入学考核的第一名，你呢？”
这并非随口夸大，他这几天仔细观察过训练馆里准考生们的水平，发现很多人的魔法水平还停留在初步掌握低级魔法的状态，少部分人能熟练运用低级魔法，但威力还是不如人意。
明明是王都长大的孩子，享受的教育资源比在边境城市接受教育的修卡和昆迈要高得多，却意外地还没他们两个强。
维尔利特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能将其归为天赋问题，毕竟之前与他们同行的水元素亲和的那位准考生，水平也是在修卡昆迈之下的。
这几天在训练馆闭馆后，席尔方斯都会送维尔利特和修卡昆迈回旅馆。
他们在旅馆用过免费的晚餐后，怀着满肚子疑惑的维尔利特让修卡和昆迈分头去找附近旅馆的准考生，以告诉他们王都的一些消息为理由展开话题，和他们稍微混熟后借机打听情报。
而他自己则是跑去了交易所，从之前混熟了的商队的员工那里花一点铜币打听到了每天抵达王都的商队中是否有天赋不错的准考生。
令人惊喜的是，两方汇总的情报中，竟然没有出现一个天赋实力在他们之上的外地准考生。
而王都贵族方面维尔利特现在还没有办法打听到有用的消息，可是席尔方斯知道啊！
在这几天的搭伴训练中，席尔方斯或多或少地告诉了维尔利特一些信息，让他基本能确定王都贵族准考生们的大致情况。除了有几名贵族少爷和小姐很少出门社交，只听他们的家长夸赞过孩子的魔法天赋不错外，没有出现能强过维尔利特的。
在席尔方斯的口中，维尔利特确认了自己的魔法水平是超过同龄人一大截的。
这才让他觉得自己这两年几乎时时刻刻在锻炼魔法的卷王生活是超值的。
在遇到同龄人之前，维尔利特唯一能交流的魔法的对象就是老兰斯，但这位魔法大师对一个孩子的魔法水平到底该是什么程度没有一点概念。
他说过自己在维尔利特之前也教导过学生，可是却对不同年龄段的魔法水平大概在什么程度很茫然，这让维尔利特怀疑老兰斯是不是根本没有践行过启蒙教育，而是像大学导师那样直接教的更专业的课程，而不是小初高的语数外级别。
每次维尔利特问他，“是不是能学下一个魔法了？”，都会得到“再练练。”的答复。
就是在这一次次的“再练练”中，维尔利特的低级魔法熟练度全部拉满了。
真是可喜可贺呢。
在旅途中遇到修卡和昆迈时，他疑惑过为什么他们之间的魔法水平差距这么大，当时他还以教导的老师水平不同为理由将这份疑惑按下。
现在他在王都待了几天，掌握了不少相关信息后，维尔利特才有了实感。
他，至少在这群同龄人中，是非常强的。
因此维尔利特才敢向席尔方斯发出“邀约”。
他要拿第一，那自己呢？
席尔方斯的视线在距离自己胸膛仅有十厘米左右的手指上停留了几秒，随后露出一个从容的笑容。
“那我也拿一个第一好了。”
虽然两人赛道不同，但想要争先的心是一样的。
不，应该说幸好他们两个赛道不同，否则席尔方斯还要为此苦恼一下。他不会因为友情而欺骗自己，也不会因为友情而放弃自己本该抵达的高度，只不过是不想看到那双漂亮的金绿色眼睛露出难过的神情罢了。
“那约好了，我们两个都要当首席。”
“嗯，约好了。”
和煦的阳光下，两个少年定下了他们之间第一个共同目标的约定。虽然两人此刻的心理并不相同，但目标一致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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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兰斯：再练练。
维尔利特：我现在对这三个字充满怀疑。
系统：你的卷不是我带来的，也可能不是你自己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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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魔武学院入学考核当天，学院大门前广场等待处——
“维尔利特，我脸上有没有黑眼圈，要是被考官看到了是不是会扣我印象分啊？”
“维尔利特，你有看到我的笔吗？我好像忘记带了！”
“维尔利特，你帮我看一下我的后领是不是没有翻出来！”
“维尔利特……”
……被两个好友围在中间连声求助的维尔利特不由地有些哭笑不得。
“昆迈，你脸上没有黑眼圈，后领也没有问题。我们是入学考核，考的是魔法，不是选美比赛，考官不会因为这个就扣你分的。”
“修卡，你的笔不是在手里吗？”
维尔利特一个个安抚过去，终于让他们稍微冷静了下来，这才柔声安抚道：“不要紧张，我们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了很多年了，只要拿出你们平时的水准，就不用担心考核。我这几天收集了不少情报，只要稳定发挥，我们一定能通过考核。”
“我也知道……可是知道自己能过，和待会该如何发挥是两回事啊……”修卡将手里的笔放回背包里，稳稳地扣上包盖后又按了按它。
“这次我认同修卡，昨晚我都不安到凌晨才睡过去。”
修卡一脸正经，“那我没有，我听维尔利特的话很早就睡着了。”
“你这家伙，这种时候还要比谁更听话吗！”
维尔利特忍着笑，安慰他们，“你们的水平要通过考核真的没有问题，安心吧。今年学院招生的名额是一百人，王都参加的学生大约是一百二十人，其余各地参加学生约三百人，你们只要赢过其中一半的人就能通过考核了。”
昆迈顿了一下，摸着下巴思考起来，“……听上去好像还行？维尔利特也说过我的魔法水平比训练馆里的大部分人都好。”
修卡经过刚才的一打岔也稍微冷静了下来，“我已经把能记住都记下来了，如果出现没有印象的考题，那一定是可答可不答的附加题。”
两人一前一后在花坛边的长椅上坐下，紧张兴奋的脑子此刻终于冷却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有种看破红尘的意思。
不就是一场考试吗？他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还能怎么样呢？就算此时临时抱佛脚，钻进书里又能记住几个词？还不如听听劝，静下心来以平时做题的心态来完成这场笔试。
两位友人安静了下来，维尔利特这才有空左顾右盼着在人群中寻找席尔方斯的身影。
贵族们不喜欢出入人流拥挤的地方，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家的车出现在门前广场，即便他们会因此在数百米远的地方停驻。
席尔方斯坐在车里，不住地朝窗外看去，布拉德利家的车已经在此停留半小时了，他的心态也从一开始的从容变得有些焦急。
“里斯爷爷，我可以自己走过去吗？”
“席尔方斯少爷，您在王都的知名度很高，如果现在出现在人群里会引起骚乱的。”里斯伸手越过席尔方斯身前，拉上了他那一侧的窗帘，隔绝经过这些贵族车辆的路人们朝里张望的好奇视线。“您看利维坦努家的车不也是在这附近停着吗？”
“可是……”席尔方斯自然是知道自身情况的，如果他出现在门前广场，会惊动的不只是王都的准考生们，前来陪伴孩子们的父母也会激动起来。
坐在席尔方斯对面，和他有七分相似的金发男人是他的父亲泽伦克，发现孩子反常的表现他问道：“你好像在顾忌着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父亲……我和朋友约好了考试之前见一面，他应该已经到广场了。”
坐在泽伦克身边的女性名为娜塔莎，她用手中东国坎贝尔产的雕花木扇遮着下半张脸，惊讶地问道：“是贵族朋友？”她可太惊讶了，据她所知，席尔方斯的交友圈基本是在贵族范围内，而且都是在她举办的茶会上认识的。
她这个小儿子生来就是一个当骑士的料，他向往的骑士美德在那些揪着贵族矜骄不放的孩子们眼中很是古板。而席尔方斯也觉得这些贵族孩子太过幼稚，两边都觉得对方难以交心。
要不是三王子和他有喜爱动物这点共同话题，她真的要担心小儿子这辈子都找不到知心朋友。可今天席尔方斯这幅坐立不安的样子，让她很是意外。
小儿子找到新朋友了？
“不是贵族，他是从边境城市赶来参加入学考核的，”席尔方斯说着不自觉地笑了起来，“维尔利特他的魔法水平很高，虽然目前还只能使用低级魔法，但运用起来非常纯熟。昨天我拜托他和我对练，差点被他打在佩剑上的魔法轰到脱手。”
“哦？那这孩子很厉害啊，边境城市来的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身为的父亲兼老师，席尔方斯的武技是他亲自教导出来的，他很清楚孩子的水平如何，能够将他打到差点武器脱手，这分能力即使放在王都的同龄人中也是佼佼者了。
“是，他很厉害，而且也很聪明，到王都才短短几天就将今年参加考核的准考生们水平摸得差不多了，对一些名气不高但口碑很好的商店也很了解，明明他是第一次来王都却比我还了解哪家的材料性价比更高……”
泽伦克和娜塔莎看着一向知礼守节的小儿子，在提到那位新朋友时滔滔不绝的模样，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才忙了几天，怎么小儿子就一副被迷花了眼的样子？
这事不简单。
泽伦克从外套的里袋中拿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离学院大门开启还有十分钟，考核开始时间还有三十分钟，从时间上来说是正好能交谈一会，不会干扰到两个孩子正常考试。
娜塔莎看了眼朝她倾斜过来的怀表，明白了丈夫的意思，她略微提高了音量，“出发吧。”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布拉德利家由亚种地龙拉着的车向学院大门驶去。还停驻在他们附近的车内，其他贵族为布拉德利家提早出发疑惑了一会后，便一头雾水地紧跟着他们后方出发了。
布拉德利家都出发了，他们总不能晚到搞得跟大佬给他们压轴一样，谁担得起啊。
就在维尔利特觉得席尔方斯可能会从贵族专用的入口进入考场时，雕有布拉德利家徽的车抵达了入口广场。
人群立即骚动了起来，王都人纷纷给这几辆贵族的车让开了道路，其他外地人也有样学样地退开。
席尔方斯坐在车内，一路上一直守在窗户边朝外看，希望能找到维尔利特的身影。
功夫不负有心人，也没有辜负他敏锐的直觉，他没有找多久，就在人群边缘看到了……站起来看热闹的昆迈。
席尔方斯可疑地沉默了一下，视线右移，看到了仅露出人群一点的黑色脑袋。
嗯，应该是维尔利特了。
车列最终在学院的大门外停下，维尔利特他们在花坛边，这会人群分开，他们就成了横线距离上相距最远的存在。
席尔方斯回头期待地看着泽伦克和娜塔莎，“父亲，母亲，我想……”
泽伦克赶人一样地摆了摆手，“想去就去。”
他再看向娜塔莎，得到他亲爱的母亲一个优雅的点头。
席尔方斯是个行动派，得到允许后立即打开了车门，利落地从离地几十厘米高的车厢里跳了出来，留下里斯在他后面。
他的出现引起了一小片惊呼声，这都是王都本地认识布拉德利家小少爷的人，他们实在没想到席尔方斯会突然下车。站在他行进方向前的人们被他礼貌的让路请求和近距离的帅颜暴击了一番，倒是都很乖巧地让开了一条通向维尔利特的道路。
在道路尽头等着的维尔利特朝这位“分海的摩西”露出一个充满玩笑意味的笑容，“备受瞩目呢，小少爷？”
“不要取笑我了。”席尔方斯有些苦笑了一声，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弄得这么引人瞩目，这都是因为他顾忌到大门打开后，维尔利特想要挤到他身边来会非常困难，对方很可能会放弃这次见面，所以才莽撞了一回。
维尔利特也清楚他这么做的原因，伸手拍拍他结实的胳膊笑道：“辛苦啦，挤过来很不容易吧。”
他在后方虽然看不太清，但是耳朵还是能听到前面动静的。席尔方斯连着说了十多次“不好意思，请让一让。”，为的只是过来见他一面，他心里还是挺感动对方遵守着昨天随口一句的约定。
“还好，大家都很乐意帮助我。”席尔方斯上下打量着维尔利特今天的衣着，“你穿了法师袍。”
“嗯，昨晚我和几个朋友见了面，他们都决定穿魔法袍来，所以我也穿了。你觉得怎样？”维尔利特退了半步，和席尔方斯拉开些距离后慢速地转了两圈，让他能看清自己的新衣服。
这可是他完成《魔法启蒙》任务后获得的奖励，村里最好的法师袍和村里最好的皮鞋。虽然前缀是“村里”，但并不是卡诺村出品，而是RPG游戏中“全村最好的剑”这类物品等级，也就是出新手村时玩家们能拿到的最好装备。
否则以卡诺村的“最好”来定，这件法师袍能体现出“最好”的特点可能是没有补丁而已。
在系统给它的一句话文字注解中，很认真地给出了这件法师袍背后的故事——全村最好的法师袍，你就别指望它能用到毕业了。以及它的制作配方，4级魔吻蛛的丝、2级哑光蚕的丝、亚麻布。
“会不会有些奇怪？”
“不会，很合适你。”
席尔方斯不会说谎，在他眼中维尔利特身上的法师袍实在很贴合他的气质。
黑色的哑光长袍长及膝盖，在前后衣片上有暗银色的装饰条简单地勾出几分设计感，和普通的一垂到底的法师袍不同，这件颜色低调的黑袍子在腰间收束了些许，令其更贴合人体曲线。在衣领处还有一块可拆卸式的兜帽，席尔方斯看到它和立起来的小衣领之间是用暗扣连接固定的。
只是……
“等一下。”
“嗯？”维尔利特疑惑地看着他靠近自己，接着伸出双手抓住了他的兜帽，往前一带。
宽大的兜帽骤然罩了下来，维尔利特下意识地歪头看他。
席尔方斯神情严肃了起来，并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感想，“我果然没看错，这是猫……很可爱。”
维尔利特：“……”
他是知道这个兜帽上有猫耳形状的装饰，里面还塞了填充物，他穿上之前还捏了几下夸了句手感不错的。
可是席尔方斯这个反应，让他不得不多想一点。
这孩子，该不会是个猫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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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迈：有人看见“猫”直接忽略了旁边的人，我不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