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神羽没有理会对方的问题，平淡地说：“无所谓，谁杀的他，我们就找谁？”“那还真是遗憾，当年是鬼灯幻月亲自动的手，可现在他也死了。”辉夜琼嘴角上挑，勾起一缕无赖的笑意，“说起来，及川源照还是鄙人在锻刀术上的师父呢，只可惜，他才刚刚将‘百手传’传授与我，就被我们的二代大人处决了……”
说着，他眼珠一转，那蒙眼青年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那就说明他猜对了。
对方不过是铁之国过来兴师问罪的武士而已，大概是趁着二代水影逝去，便蠢蠢欲动，妄图重新收回利益的蠢人罢了。
而且，他敏锐地注意到了那青年腰间所悬的佩刀，其刀身修长，青蛟皮质刀鞘，绣着流云般的特殊纹饰，古朴考究，宛若天成，凭他在锻刀术浸淫多年的经验，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一心传”的匠心之作，是需要放在神社中供奉的御神刀，根本就不是普通武士所能持有的！
因此，对方的铁之国身份确认无疑！且很大可能是铁之国幕府的某位贵族！
要是能得到那把刀……我的技艺必然能更上一层楼！
“啧，那倒有些难办了啊。”神羽微微转头，语气中带着询问的意味，这个动作是为了引起三代水影的注意，让他意识到自己在“看”他。
水无月空也有些犹豫，按照几人先前的商讨，如果辉夜一族选择装傻或者拒不配合，他们可是会立刻采取铁血手段进行镇压的呀。
虽说他确实存了借神羽之手教训辉夜一族的心思，但辉夜一族毕竟是也是村子的一员，真的这样做了，最后的结果还能善了吗？
然而，就在水无月空犯难之时，辉夜琼突然发出讥讽的笑声。
“怎么，这就没招了？真是没意思，我还以为你们会准备地很充分呢。”
他彻底不装了，将拢在袖中的双手缓缓抽出，睥睨众人，略显鄙夷的目光扫过水影以及众暗部忍者的脸，“水无月空，以为借着几个铁之国的低能武士就能兴师问罪？趁机对我辉夜一族发难？你别忘了，我不仅是‘斩铁’的会长，更是辉夜一族的族长！”
他伸手一招，四周“刷刷刷”落下数十道白衣身影，将一众人反过来包围，他们都是辉夜一族的精英，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跃跃欲试的嗜血笑意。
对此，神羽等人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反应，倒是水无月空突然紧张了起来。
“水影大人，大家同为雾隐村的一员，没必要见血，但你送来的这三个人，我就姑且当做礼物笑纳了。”
“咕噜噜。”
风中飘来密集而奇异的响声，辉夜一族的人纷纷抬起手臂，掌心中冒出森白的骨刃，伴随着丝丝透明的组织液，齐齐闪烁着利刃般的寒芒。
这是辉夜一族的特殊血继限界，名为“尸骨脉”，它的恐怖之处就在于，不仅能通过查克拉自由操纵骨芽细胞与破骨细胞，还可以控制钙质浓度来强化骨头的硬度，因此，它几乎是所有体术忍者的克星！
尸骨脉赋予了辉夜一族强悍的恢复能力以及骨骼硬度，这使得他们在战场中不惧刀兵，每个人都是渴望鲜血与杀戮的战斗狂。
“三位铁之国的客人，请不要着急，无论是及川源照，还是鬼灯幻月……”辉夜琼露出凶狠的笑意，“鄙人这就送你们去见他们！”
他大袖一挥，率先发动了攻击，白色的指骨从指尖冒出，仿佛子弹般散射而去。
“十指穿弹！”
面对密密麻麻破空而来的指骨，神羽居然笑出了声。
根本不需要他出手，只见角都双手一扣，结成“巳”印，一面高大的土墙拔地而起，将所有指骨尽数拦截，发出“砰砰砰”的密集声响。
“嗯？忍者？”辉夜琼微微一愣，但并没有在意，铁之国的年轻贵族，雇佣两个忍者贴身护卫，这很合理。
他真正在意的是，雾隐暗部会不会趁机对辉夜一族动手，好在，三代水影选择了观望，看似在蓄势，实际上并没有出手的意思。
第12章
歼灭
意识到三代水影不会插手后，辉夜琼顿时发出了得意的笑声，大手一挥，对神羽等人发起了剿杀。
一众辉夜族人一哄而上，白影纷飞，骨刃横空，这群战斗狂争先恐后地冲了过来，眼底流淌着嗜血的红光。
“真是粗鄙，连最基础的阵型和配合都没有。”角都丝毫不会吝啬他的蔑视，他快速结印，一只手按在地面。
“土遁·土隆枪！”
平地荡起波动，土石在一阵震颤中冒出一排尖锐的岩枪，将四周来不及闪开的辉夜族人纷纷插起，卡在了坚固的石林中。
“杀吗？”角都侧头看向神羽，低声问。
“嗯。”神羽淡淡地点了点头。
“得令。”角都低沉一笑，撕开上衣，身体在一阵膨胀中分离出了四张面具，黑线弥合，化作四只等身的触手怪物。
那些被困入岩枪中的辉夜族人明没有死，凭借着尸骨脉的特性，他们熟稔地在体表形成了坚硬的骨铠，竟然将岩石震碎，挣脱了出来，杀戮的欲望未曾减弱分毫。
宇智波光猛地俯身，一根骨刃从她的后脑上空横斩而过，但见她的目光微微一凛，三勾玉写轮眼瞬开，捕捉到对方攻击后摇的同时，也看到了对方骨铠的缝隙。
她抓住了背后的镰刀刀柄。
“刷！”
一缕华光绽放，袭击者甚至来不及凝聚骨铠，便被齐胸斩断，鲜血飞溅如墨。
如此血腥的场景，非但没有让敌人胆寒退却，反倒激发了他们的凶性，转眼间就有两三人悍不畏死地冲了上来。
“柳之舞！”正前方的敌人大喝一声，肘部、膝盖、双肩同时有骨刺破体而出，一头扎了过来，仿佛一只健勇的豪猪。
光美眸微微一眯，没有理会左右的敌人，在动态视野中，她轻松预判了对方所有骨刺的轨迹，她轻巧地仰身，修长笔直的玉腿高高抬起，先发制人地砸在那人的头顶，将所有攻击化解无形。
“咔！”
就听一声骨裂的脆响，他的脑袋带动身躯拍向地面，砸出一个人形大坑，冲击力荡起气浪，纷乱的青丝中，光的眼神又冷又亮，仿佛暗夜中的幽兰，一对玉峰随着冲击轻微摇晃。
趁着这个时候，左右的敌人也杀到了近前。
青光一闪即逝，左侧的敌人被分成了两半，剑气激起风墙，将横流的脏器远远吹开。
右侧的敌人微微一愣，一只疾射的铁拳破空袭来，从后背贯穿了他的小腹。
角都冷声一笑，手腕的黑线向后一拉，将这人的身体拉向自己，“咔嚓”一声扭断了他的脖子。
虽然三人如宰鸡屠狗般杀掉敌人，可他们没有丝毫畏惧，转眼间，更多的敌人冲了过来。
“中间那个留给我！”
辉夜琼狞笑一声，亲自出手，他粗暴地推开几个族人，身形高高跃起，双手冒出两把森白的骨刃，猛地纵劈而下。
神羽站在原地没动，一只手负在身后，单持剑鞘横于头顶，轻松架住了辉夜琼的劈砍。
脚下的地面顷刻炸裂，气浪汹涌爆发，吹得神羽的黑发随风狂舞，但他挺直如松，“霜降之一心”也纹丝未动。
他手腕翻转，修长的刀身架开辉夜琼的双臂，看似轻飘飘的动作，却连带着辉夜琼整个人都跟着刀身旋转，被狠狠掼到地上。
神羽抬起脚掌，跺向辉夜琼扭曲的脸庞，后者脊背一凉，狼狈地滚开，地面轰然一震，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被震到半空。
刀鞘迎面挥来，带起沉重的风声，辉夜琼连忙爆发查克拉，肋骨刺出体外，在胸前交错分支。
“唐松之舞！”
尽管及时格挡住了攻击，可这一招还是将他的骨头抽断，劲力透入五脏六腑，他的嘴角流出鲜血。
“椿之舞！”他舒展双臂，骨刃随之挥舞，仿佛漂浮不定的柳絮，完全融入了空气中，对着神羽浑身各处或刺或挑，传出一连串的破空声。
神羽转动刀身，极速甚至留下阵阵残影，每次都能精准的接住骨刃，将所有凶狠的刺击尽数拦在三尺之外。
关键是，他自始至终都只出一只手。
辉夜琼越打越急，神羽平静如水的战斗风格让他很是恼火，越是轻描淡写，他就越急火攻心，出招狠厉，甚至乱了分寸。
突然，神羽抓住了他那一闪即没的微小破绽，反持刀鞘，一招仙人指路让刀柄长驱直入，切进中线，狠狠点在他的鼻尖，即便是尸骨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得眼冒金星。
慌乱中，他下意识爆发查克拉，尖锐的骨刺从浑身刺出，把自己变成了刺猬。
神羽面色平静，手腕微微一抖，一股巧劲让“霜降之一心”出鞘半尺，铁青色的光溅出，利落地将几根骨刺齐齐切断，刀锋抹向辉夜琼的咽喉，冰冷的气息迅速蔓延，让他禁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可恶，不要小瞧我！”
他心下一狠，竟然徒手抓向利刃，流光一闪，几根手指啪嗒啪嗒掉在地上，而辉夜琼也趁机低头，避开了致命的刀锋。
神羽一记窝心脚正中胸口，让他仿佛破布麻袋般擦着地皮滑出，同时手持刀鞘猛地一甩，“霜降之一心”伴随着清越的龙吟声出鞘，仿佛逆飞的流星，刀柄再次撞在辉夜琼的额头。
神羽脚步一动，身形如利箭扑出，反手接住回弹的御神刀，“叶上秋露”灌注刀身，这一瞬间人剑合一，化作一道耀眼的流光，与辉夜琼交错而过！
“嗤。”
刀身翻转如花，游龙般纳入刀鞘，一颗头颅伴随着淋漓的鲜血轱辘到脚边，惊恐的表情永远定格在了脸上。
这一幕，让始终紧密关注战斗的水无月空浑身一冷。
辉夜琼可是有着影级实力的人形暴君，可居然三招两式就被神羽斩首，连最强奥义都没来得及放出来！
另一边，在“地怨虞”的配合下，角都一口气放出了五种属性的忍术，风火肆虐，雷电横空，水流倾盆，大地震颤，很快就将周围的敌人歼灭。
这群只知无脑冲锋的家伙，完全没有避开角都的忍术。
最后一击，他操控风火连携忍术轰向宇智波光，而光则转动焰团扇，一招“宇智波反弹”将攻向扭转，狂风裹挟着滚滚烈焰，吞噬了最后几名敌人的身躯。
这场战斗来得快，结束的更快，当角都将所有缝合体回收，硝烟也逐渐散尽。
神羽从辉夜琼的无头尸身搜出了一宗卷轴，打开一看，正是及川家祖传的“百手流锻刀孤本”。
他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水影大人。”
“不不不不不敢当，神羽大人有什么吩咐。”水无月空冒着冷汗，蹑手蹑脚地走上近前。
“今天的事，跟铁之国没有关系吧？”
“当然，辉夜一族聚众造反，我等雾隐忍者痛心疾首，只能将其剿灭……”
“哎哎，严重了。”神羽摆了摆手，“辉夜一族的老幼是无辜的，不必赶尽杀绝，那个‘斩铁’商会也可以继续运转，就当做离别的馈赠吧。”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对于神羽释放的善意，水无月空大受感动，当即设宴款待三人。
又是一番推杯换盏后，神羽等人起身告辞，前往了铁之国武雄城。
第13章
考验
铁之国，“锻刀斋”商会。
当神羽把“百手流锻刀孤本”递到丹羽真夜面前时，这位两鬓斑白的会长不禁老泪纵横，望向神羽的目光充满了感激，甚至还有浓浓的敬畏。
“舵主，您这是……”
“曾经与人有过约定，彼此不会互相干涉商会的运转，既然那人已经死了，约定自然不复存在。”神羽道，“那么，原本属于我‘锻刀斋’的东西，早就该取回来了。”
丹羽真夜抬袖擦了擦泪水，长叹道：“当年商会分崩离析，多亏舵主力挽狂澜，现今更是将锻刀术回收，您对商会，恩同再造啊……”
“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我的目的也不单纯，你应该懂。”神羽淡然道。
“请舵主放心，老夫一定会将‘百手流’继续传承下去，不会辜负您的大恩！”丹羽真夜定声道：“届时，商会的利润定能水涨船高，盆满钵盈！”
“呀，神羽君您来了！”丹羽雪乃发现了神羽的身影，莲步轻挪，美眸款款，“一年不见，您真是愈发精神啦……”
“叫舵主。”光横眉冷对，“还有别靠得太近，某些人注意点分寸。”
神羽无奈，只能带着光与角都前往商会财务处，毕竟，这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他照例取走独属于他的一年的抽成，当足足三亿六千万两真金白银被神羽被接手，角都……眼睛都直了。
光倒是习以为常，翘起玉腿，坐在一旁悠闲地喝茶，她的世界真的很简单。
“今年怎么回事，利润比去年翻了一番啊。”神羽也有些惊讶。
“啊。”财务处的小妹双颊绯红，连忙解释道：“可能是因为会长去年推出的跨国出口的业务和政策吧……”
“跨国？我记得以前一直是内销吧？”
“是的，舵主大人说的没错……”小丫头不敢直视神羽的脸，没办法，先天条件太好了，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即便遮住了双眼，也依旧俊俏，是让女子看到都会羡慕的程度。
瞧瞧这肌肤，光滑细腻，白皙如玉，把浅粉色的薄唇衬托得精致又性感，尤其蒙着双眼，更让人想入非非……
小妹不自觉咬着嘴唇，头顶仿佛出现了一只只逐渐变大的粉红色气泡，里面划过了一幅幅少儿不宜的画面。
“然后呢？”神羽歪了歪头。
“啊，舵主您有所不知，自从这个政策执行，我们在国外也有分会了……”她猛地惊醒，细声细气道。
神羽摸了摸下巴，现今，无论是五大国还是小国都处于休养生息的状态，六年前的战争消耗了太多资源，但铁之国不一样，远离战火，矿产资源丰盛，再加上技艺精湛，跨国业务的推举……
嗯，就算某一天“锻刀斋”举世闻名，也不奇怪了。
神羽好奇道：“订单的客户都有谁？”
“五大国、包括周边的小国，都有订单呢……”
神羽越发觉得，当初的插手“锻刀斋”的决策，真是太明智了。
正事办完，三人索性在商会住了几天，角都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界，一头扎进营销部，试图探明商会的市场运转体系，在神羽的授意下，丹羽真夜自然知无不言。
随着话题深入，两人居然聊起了经济学，彼此越发对眼，都觉得对方是个人才。
神羽对此自然喜闻乐见，他已经见识过了角都的商业头脑，倘若能给他提供一个平台，假以时日，未尝不能成为商业巨擘。
手下优秀，他这个老大自然也会跟着沾光。
至于光，她似乎非常不喜欢这里，而且来到这就变得非常粘人，几乎与神羽寸步不离，只有夜晚才会恋恋不舍地返回自己的房间，然后一大早就在门口站岗。
说起来，自从“海底星空”那一晚后，二人的关系明显亲密了一些，但两个傲娇鬼谁也不肯捅破这层窗户纸，在斑的面前，也默契地表现出彼此嫌弃的样子。
这让老斑头异常头疼。
某天清晨。
神羽的房间内，一只纤细的忍猫完成了情报汇报工作，化作白烟消散。
“嗯……没有上交吗？”神羽坐在窗边喝茶，指尖无意识敲着桌面。
那天，自从他将《灵化之术》的密卷授与宇智波念后，就开始动用猫屋的情报资源，开始了默默观察。
在木叶村，尤其是宇智波族地里，街边、墙角、房檐……猫咪随处可见，而猫屋的强大之处就在于，忍猫不仅能说人类的语言，也同样可以跟普通猫咪交流，这也造就了猫屋强大的情报能力。
利用猫猫监视一个6岁的孩子，简直轻而易举，且消息来源很靠谱，毕竟一般人都不会去怀疑街边的某只小猫。
在猫猫们的监视下，宇智波念这几天行动如常，除了每天固定去那个废弃的修炼场独自修炼，行迹再无异常。
实际上，神羽选择教给他“灵化之术”，其实是一个考验。
如果他将秘术上交，那就说明他对木叶心存敬畏，即使过得这么悲惨，也没有丝毫怨气，依然依赖并相信着村子与宇智波一族，是个没脾气的衰仔。
身为宇智波，却连最基础的偏激都没有，这样的人，难堪大用。
那样的话，神羽会选择永不相认，让镜的真正死因永远掩埋，在暗中保护宇智波念的平安，给他一个过完平凡但富足的一生。
但是……尽管已经过去了几天，但宇智波念却选择瞒下了这件事情，既不跟村子坦白，也不会向同龄人炫耀，仿佛这一切都是场梦。
这个大侄子……很有意思啊。
神羽嘴唇上扬，挑起一缕充满深意的微笑。
但他并没有急于接触宇智波念，依旧选择用忍猫窥视，未来的路还很长，指不定有什么变数呢。
或许，这个考验从一开始就不公平，因为它充满了不确定性，无论是考验时间还是考验结果，神羽都没有决定好，对于幼小的念来说，很不公平。
但人生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考验，无论是他，还是他的父亲宇智波镜，亦或是……宇智波神羽自己。
时间就在平静的日子中一点点过去。
第14章
入学
木叶21年，春。
6岁的宇智波念终于到了上学的年纪。
入学当天，猿飞日斩身披火影御神袍，站在忍者学校广场的巨大讲台上，慷慨激昂地为一众木叶的新芽致辞：
“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就会燃烧。火的影子会照耀着村子，并且，让新的树叶发芽，当想要保护自己最珍惜的人时，忍者真正的力量才会表现出来……”
微风习习，百花齐放，这一刻，无论是学生还是家长都沐浴着阳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每个人都眼里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只有宇智波念眼帘默默站在人群最后，眼帘低垂，一副孤零零的样子。
不知道为何，明明是火影亲至，大家其乐融融，欢聚一堂，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心底甚至升起了厌恶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