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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傅寒川吐了口气,皱起眉毛。两个原本没什么交集的人连成一线,除去身体上的吸引,定然还有别的原因,陆薇琪的手上有傅正康想要的东西?

    可是傅家的秘密,她并不知道,也就是说,傅正康利用了陆薇琪在北城的影响力,陆薇琪的眼线?

    他捏着钢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名字。与陆薇琪交好的人不少,但是她出事后就都离她而去,除了陈晨还有梁易辉。

    陈晨、梁易辉这两人为了替她教训苏湘,还在舞蹈大赛时给苏湘使过绊子,然而并没有成功,后面也没了动静。按照他们的智商,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又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嗒嗒轻轻的响声,他的手指敲在木桌上,是谁给他们递了刀子?又是什么目的?

    钱吗?

    又或者只是为了投靠陆薇琪从中捞好处?

    男人垂下眼皮,捏起那张薄薄的纸,上面的那些人,都是现在与陆薇琪交好的,得到了她好处的人。看起来,陆薇琪与这些人交好,也只是为了享受名媛簇拥的感觉。

    而这些人中,并没有可以接触到傅家核心秘密的人,那便是与金钱权势无关……了?

    傅寒川放下那张纸,在键盘上回复邮件:查,与梁易辉、陈晨这两人有过接触的可疑人员。

    邮件发过去,一会儿私家侦探便回复过来:傅先生与梁先生、陈小姐是朋友,建议傅先生亲自套话,效率应该更高。

    这么看,好像也对。

    傅寒川撮着下巴,要大范围查找起来太麻烦,不如亲自下阵,不过眼下还有更紧要的……

    目光扫到安静的趴在桌角的大白猫,那双极具特色的异色瞳眼睛炯炯的盯着显示器上一闪一闪的光标,傅寒川关了电脑,大猫仰头对着他又是娇滴滴的喵一声,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模式,看他起身离开了,便也从桌上跳下去,随在他后面……

    第二天,傅寒川便去了傅赢日记里所写的晨风画廊。

    画展还在展期内,所以傅寒川去的时候,那精明圆滑的贺老头还在,不过他在招待另一位贵宾——陆薇琪。

    陆薇琪从经理人手里接过还回来的黑卡,司机拿起包装起来的油画,两人正准备离开,转身就见到傅寒川走了进来。

    他依然穿着他习惯了的黑色西服,一手抄在裤袋内,脚步沉稳,笔挺的身姿走路都似带风,画廊大厅布置的似殿堂,水晶灯华彩迷人,光洁的水纹大理石反射着微光,他从门口披着阳光进来,好像降临的神邸。

    见到他的那一刻,陆薇琪呼吸微微一窒,脑中就只有那样一个念头。即便经过了那么多事,她心里的爱恋也早就转化为怨恨,可看着这个仿佛是上天宠儿的男人,她心中还是会有悸动的感觉。

    “陆小姐?”司机小声的提醒,陆薇琪抬起手阻止他,说道:“你先去车上等着,我与傅先生说几句话。”

    司机看了看她,便应了声拿着画出去了。

    两人面对面,陆薇琪看着傅寒川走过来,她抚着肚子走上前,微微笑了下道:“这么巧,你也来看画?”

    傅寒川也没想到在这儿居然碰上了她,眼中划过一道讶异后便没什么别的反应了,他转头看了看还未走远的司机。晨风画廊的画价格不低,一口气买了三幅,好大的手笔。他转过头来笑说道:“看来陆小姐是真的找到人生幸福了,出手好阔绰。”

    陆薇琪听出他言语中的讽刺,笑了笑说道:“与你相比就差远了。出手就送工厂,谁能跟傅先生相比?”

    说着,她的笑容落了下来,眼眸中掩藏不住怨愤,她道:“傅寒川,人都说你生性凉薄,怎么对她就不一样?”

    一样是拒绝了他的人,那个女人甚至背叛过他,他却对她掏心掏肺,对她呢?

    发布会新闻她看了,恨得咬牙切齿。当着全世界的告白,比起当年,在赛事上对她的求婚有过之而无不及。

    傅寒川看着她,平静说道:“陆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可别让什么人听到了,到手的荣华富贵来之不易,请千万珍惜。”

    陆薇琪四下看了眼,压了压气息,唇角一弯笑的温柔,还泛着母性光辉。

    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丝毫不介意别人看,笑说道:“只是想起旧事有些愤愤不平罢了,白白浪费了我的大好青春。不过幸好,我还有机会知道什么是最好的。”

    她看了眼东西两侧不同风格的画,转回话题道:“那些只是我买来布置在家里的。我与他就要结婚,自己家总要好好布置一番,是吧?”

    “不过听说,寒川你也搬了新家,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布置?家里还是要温馨一点的,你也是过来买画的?”她看了眼傅寒川身后,一个人都没,她笑着道,“要不要我帮你挑选一下?”

    傅寒川淡淡笑了下,说道:“不必了,眼光不同,各自喜欢。”

    陆薇琪一低头,抿着唇笑,眼光不同,呵……

    她抬头说道:“寒川,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对我这样吧?”

    傅寒川眸光凉淡,对女人故作神伤的姿态不以为意,他道:“你从牢狱中出来,我本希望你好自为之,但你有一双翻云覆雨的手,是你的本事。只是我有些好奇,是谁给了你那些消息?”

    陆薇琪面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继续笑起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消息?”

    “傅正康强势过来,没有你的帮忙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你的利用价值达到一定程度,你以为他会留你在身边?”傅寒川扫了一眼她的肚子,他跟那位伯父交好了那么多年都没能完全看穿他,陆薇琪这点能耐的,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工具,不管是生育上,还是事业上。

    陆薇琪的笑有些僵,眼眸微微一转,她微侧着头瞧他道:“你想知道?”

    傅寒川闭着薄懒得与她玩吊胃口的游戏,说道:“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

    陆薇琪翘了下唇角,冷笑着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秘密。有人自己把秘密送上来,我便正好接着。”

    “可能,是你傅寒川得罪的人太多了吧。”

    傅寒川盯着她那张美艳的脸,笑容中满是讽刺,但看她的神情,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得到那个消息时就加以利用了起来。

    傅寒川点了下头:“好,谢了。”那一点头之后,他一脸冷漠的从她身侧经过,往里面走去。

    经过她身侧时,刮起一股轻轻的风,陆薇琪咬了咬牙,攥了下拳头,等着看吧,他所不能给她的,她也一样可以得到!她也绝对会让他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追悔莫及!

    陆薇琪往门口大步走去,踩下台阶的时候,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转头往门厅里看了一眼,不对,傅寒川应该不是来看画展的。

    他喜欢的是车,就算后来不再去参赛,他也会去车展上看看,至于家中布置什么的,他那个人并不在意什么装饰,都交给别人打理,不是个自己会特意跑一趟的人。

    总不见得又是买来送给那个哑巴?呵呵,倒是殷勤备至了。

    ……

    画廊内,贺老头坐在大厅的招待区内,慢悠悠的喝着大红袍,大厅里那两人站着说话的场面都看在眼里,他不是个好事之徒,就只是觉得那样的场面有意思。

    陆薇琪可是个大美人,也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当年跟那位傅太太一战落败,弄得前途尽毁,转眼间就又东山再起了,可是个顶顶厉害的女人了。

    再见到她与傅寒川同框的画面,这样的场面太难得一见了。

    傅寒川此行目的当然不是来看画,经理人上去招待他时,他一抬手阻止她先说道:“我听说昨天苏小姐来过,并且从你这里买走了一幅画,不知是何人所画?”

    经理人愣了下,转头看了看坐在沙发内的胖老头,贺老头笑呵呵的跟她打了个招呼,让她忙别的去,他从沙发内站起来,对着傅寒川道:“傅先生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傅寒川淡淡一笑,走过去与他握了下手道:“实不相瞒,我此番前来并不为买画,有些疑问需要贺老先生帮忙。”

    两人围着一张茶几面对面的坐下,贺老头拎起茶壶倒茶,汩汩的水流从龙形口中流出来注入紫砂茶杯,他递给傅寒川道:“我去武夷山找一位住在那里的画家,买到了这正宗的武夷山茶,尝尝。”

    傅寒川抿了一口,老头说话委婉而圆滑,他知道规矩,说道:“你说的那位画家,我听说过。在山上自己搭棚居住,一住四年,只为了画下山上最好风光。老先生只要能够回答我的问题,一切都不是问题。”

    贺老头又是呵呵笑,暗想道:可把那几幅画给出手了,不枉他上山下山,在那里一住三个月。画是绝对的好画,只是价太高没人接手。

    他喝着茶水,从茶杯边沿看傅寒川的神色,开口道:“傅先生是为了苏小姐来的吧?”

    那个发布会新闻在网上传了好几天,昨天陪着那位苏小姐来的是祁家二公子,这傅少后脚就找过来了,可真是有心了。

    傅寒川不置可否,放下茶杯看着老头道:“我想知道,那幅画有什么特别?老先生知道什么,希望能够全部告知。”

    就是因为重要,所以对老头提出的要求他才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老头是个精明人物,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片刻后,傅寒川沉了口气,慢慢的蜷起了手指。

    叶承与那沈烟有过一段情?而且老头嘴里的描述,与外界对沈烟的说法不同,她不是嫌贫爱富,而是苏明东强取豪夺?

    这信息量太大,让傅寒川一时半会儿无法完全消化。

    “谢谢老先生。”傅寒川与老头又握了下手,站起身准备离开。经理人指挥着几个手下将包裹的画送过来,一脸职业笑的问道:“傅先生请留一个地址,这些画我们会送到您府上。”

    傅寒川人都已经准备离开了,回头看了下那四幅画,在经理人递过来的地址卡片上写下一串地址便交给了她。

    上车后,他的双手扶着方向盘,手指敲打在方向盘上,目光微微的晃动着。

    苏湘得知叶承画了这幅画,又知道沈烟与叶承的过往,她紧盯着宴霖不放,那么接下来,她便要去沈园一探那叶承的下落?

    可是,在他去过马来西亚,并且找过那位沈老夫人以后,宴霖应该会立即回去的吧?

    所以,苏湘去枕园,不会有什么收获的……

    他的手指停止敲打,打开电话给乔深道:“订两张去吉隆坡的机票,明天的。”

    电话那端,乔深愣了下,不是才刚回来?还不等他说什么,电话那头又传来新的吩咐:“你留在北城,留意傅正康的所有举动,继续联系苏丽怡,或者魏兰茜,还有,另一张用苏湘的身份证买机票。”

    乔深在利落果决的指示下,也利落的应声答应,电话挂断,傅寒川的车子飞驰出去。

    马路的对面,停靠着的一辆车里,陆薇琪转头看了眼车子消失的方向,一会儿就看到画廊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将画搬到一辆车上。她跟着那辆车,当车拐进一条马路时,她便吩咐司机停下来了。

    前面是通往湘园的路,傅寒川果然买画送给那个哑巴。

    她冷冷的笑,为了博那女人开心,他就只差去摘星摘月了,可惜,他没能让时光倒流的本事。

    “回去吧。”陆薇琪冷声吩咐,司机开动了车子,她最后看了一眼马路,面色冰冷的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都做好了吗?”

    ……

    枕园。

    苏湘没有预约,跟祁令扬直接就过来了,因为她知道,那位宴霖有心回避她,还不如直接上门。

    小学徒看到苏湘脑袋就大,双手垂在身前,不等她开口说话就先道:“苏小姐,恐怕今天您不管怎么守都守不到宴先生了。”

    苏湘站在屋檐下,转头看了眼祁令扬,然后问他道:“为何?”

    “我又不吃人,宴先生不用这样躲着我吧?”

    小学徒道:“真不是宴先生不见你,宴先生去了国外,人不在这里。”

    苏湘一愣,这么巧?她道:“可是,他之前不是刚度假回来吗?”

    小学徒道:“师傅有事,我哪里知道。”

    “那你知道他去了哪里?”

    小学徒笑起来道:“苏小姐,你不是要跑过去找他吧?”

    苏湘讪讪的皱了皱眉毛,怎么这个宴霖每次在她想要找的时候就没影子了,好像事先知道似的。

    既然人不在,她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便带着画与祁令扬往车那边走。

    苏湘道:“你说,我们在查宴霖,他是不是也在盯着我们?”

    祁令扬打开车门,让苏湘先上车,然后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他道:“宴霖背景神秘,知道我们在查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苏湘看了眼怀里抱着的画,感觉十分沮丧。

    281

    谁看你了

    祁令扬看了她一眼,笑说道:“还能怎么办?”

    都已经查到了这个份上,当然是继续查下去。只是,他总觉得这次宴霖突然离开,不是那么简单。

    贺老头说过,不管是叶承还是什么人,都没再去找过他,宴霖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他们查到了画廊那里,那又是什么原因?他去了哪里?

    回到湘园,车子停下,祁令扬还要回公司便没下车,苏湘抱着画进门,张妈看到她说道:“苏小姐,刚才画廊那边的人送过来几幅画,说是送给你的。”

    苏湘愣了愣:“给我的?”

    那贺老先生精成那样子,舍得送画给她?还是说,他又找到了叶承的画?不是说,叶承只留下了那一幅画吗?

    客厅地面上,叠放着几幅巨大的画,还未拆封,苏湘将手里抱着的画先小心放在沙发上,叫上了张妈一起帮她拆了。

    纸片嘶嘶的响,渐渐露出里面的画作,苏湘问张妈道:“画廊的人没说是谁送来的吗?”

    虽然苏湘才见到叶承的画,但她一眼就看出来,这几幅画不是叶承的风格,但画风精细,出自名家之手。

    是山水国画,题字写的是武夷山四季图,苏湘想了想,都不需要过脑子,一个名字就冒了出来。

    她从包里找出手机,对方好像有感应似的,电话先响了起来,苏湘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按下接听,男人低沉的声音传过来道:“收到画了?”

    苏湘看了一眼那些躺平放在地毯上的画作:“嗯,看到了。你没事买这些画做什么?”

    傅寒川已回到傅邸,此时翘腿坐在客厅,他拎着手机,没回她的问题,反问道:“是不是去过枕园了?”

    苏湘皱了皱眉,他怎么知道?

    绕过那些画,她坐到沙发上,拿起一颗抱枕垫在身后,转头时又看了一眼堆在地上撕开的封纸,那是晨风画廊定做的纸。她明白过来,气息微微一沉说道:“你去过晨风画廊?”

    傅寒川的声音气定神闲:“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一定会查到。”

    苏湘抿了抿嘴唇,看了看那些价值不菲的画,说道:“所以,你买那写几幅画来,就为了告诉我你去过那里?”

    傅寒川慢悠悠的声音传过来:“苏湘,别试图转移话题。如果你想马上见到宴霖,问他你想要问的问题,最好今晚就收拾好行李,行东机场,明天凌晨五点的飞机。”

    说完他就将电话挂断了,苏湘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她连去哪儿都没问到他就挂了电话。

    她紧皱着眉看向那些画,他用这几幅画从贺老先生那里得到了叶承的消息?

    他还知道她在找宴霖,她什么都没告诉过他,他到底了解多少了?

    手机叮的一声响,苏湘打开屏幕,微信上发过来一张照片,墓碑,黑色的大理石,上面只刻了两个时间点,出生年月跟死亡年月。

    苏湘的脸色一变,一下子握紧了手机,喉咙翻滚了下。

    她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又觉得太慢,直接语音道:“傅寒川,你在哪里看到的?”

    另一端,傅寒川淡淡的回消息道:“你在找的人,我可以帮你找到,包括那个地方,我也可以带你去。所以明天机场,不要迟到。”

    通讯结束,苏湘紧紧的握着手机,气息放沉下来。

    ……

    晚上,祁令扬如往常过来吃晚饭。因为工作的比较晚,苏湘跟珍珠都已经吃过了,苏湘把热着的饭菜端出来,祁令扬在餐厅陪珍珠玩卡片。

    “先别玩了,吃晚饭吧。”

    苏湘伸手想抱起小丫头方便祁令扬吃饭,那丫头腻在祁令扬腿上不肯动,哼哼唧唧的扒着他的手臂不肯动。

    祁令扬笑了笑:“随便她吧。”

    珍珠对着苏湘皱了皱鼻子做鬼脸,伸出小手抓着筷子当玩具,祁令扬顺便教她怎么用筷子,饭菜不一会儿就凉了,苏湘盛了一碗汤递给他,无奈道:“你又惯她。”

    祁令扬道:“现在不宠着,以后长大了很容易被别人拐走。”

    苏湘笑了下,说道:“你先吃着,一会儿我来收拾。”

    她把珍珠抱走了去给她洗澡,等结束后,祁令扬已经吃完晚饭,顺手洗了碗筷。

    儿童房内,珍珠盖着她的小熊棉被,苏湘在给她讲睡前故事,祁令扬走去,将故事书接过来道:“我来吧。”

    苏湘把位置让给他,手指握在门把时,她稍稍停顿了下,看向祁令扬道:“一会儿我有事想跟你说。”

    祁令扬看她一眼,点了下头,一边继续的讲着阿凡提的故事。

    苏湘轻手轻脚的关上门,门缝里,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温柔,她看了眼对门自己的卧室。

    当祁令扬哄睡了珍珠,苏湘与他说起这件事时,不无意外的,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道:“所以,你决定跟他去?”他看了一眼苏湘放在床角的红色行李箱,其实什么都不必问,结果已定。

    苏湘点了下头,说道:“令扬,我等不及。你知道,我现在跟一个没有根的人没什么区别。究竟宴霖是不是叶承,我想知道。”

    “每天睡觉前,我的脑子里都在想这个,每天一睁开眼,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我都会问一遍,我是谁。”

    “苏湘这个名字,不应该是我的本名。”

    有些东西,就跟挠痒一样,不碰还好,碰了就想追根究底。

    这些年,她为了这件事吃尽苦头,她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祁令扬默默的看着她,他道:“站在你的立场,我不应该说什么。但是站在我的立场,我还是要说一次我的想法,我是不希望你跟他一起去的。”

    苏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彼此尊重,他有权说他的感受,她只好抿着嘴唇不说话,祁令扬拥住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几点的飞机?”

    苏湘道:“五点。”

    祁令扬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好,明早我送你过去。”

    苏湘摇摇头,马上道:“不用的,我可以让老张送我去机场。”五点起飞,需要很早就起床,她哪里好意思麻烦他。

    祁令扬拍怕她的脑袋,温言道:“你早点睡,还能多睡几个小时。”

    苏湘看了看他,他的眼眸温润,但是写着不容拒绝,好吧……

    第二天凌晨,闹铃准时响起,苏湘在闹铃一响起时就马上起来刷牙洗脸,拎着行李箱下楼时,祁令扬已经坐在餐厅,桌上摆放着他从早餐店买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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