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回去了，没说要留在这里。”程亦铮从抽屉里掏出烟盒，敲出一根点上，“没说让你走。”
他把衬衫扯得松松垮垮的，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看向她，“我的裤子也需要换。”
他眼里染着情欲，足以吞噬她，他不会这个时候还想……
宋韵心里一慌，“我去叫冷先生过来。”
他一把攥住她手腕，手心烫，声音沙哑得不行，“再跟我闹，我的血还可以流的更多些。”
宋韵眼眶红红的，眼泪很破碎。
他掐断烟，目光定格在她脸上，“离我近一点。”
宋韵没动。
他眉心一皱，忍不住咳嗽了两三声，咳得额头青筋暴涨。
宋韵不落忍，慢吞吞的跨过去一步。
“再近一点。”
这次，宋韵没听。
他突然伸手将她揽进臂弯，强势吻住她，烟草的涩辛味儿入舌，绞得宋韵眼皮刺痛，眼底苦涩。
程亦铮舌根尝到苦咸的味道，才放开她，手拂过她眼睛，“让你给我换裤子，你哭什么，我不喜欢甜汤腻着，以为我是想碰你？”
他有洁癖爱干净，撑这么久已经是极限，耐心也接近极限。
宋韵如果再不帮他，倒像是她自己想的多了。
她撇过头去，‘咔嚓’一声，在寂静的病房里，皮扣松开的声音太禁欲。
她香软的呼吸对着他，拉链饱胀，极难拉下。
宋韵觉得他有故意的成分，鼻头冒汗，又急又燥，“你自己拉。”
“你两个手都拉不下来，我一只手能拉得下？”
他握住她颤抖的手，没让她逃。
他声音低哑蛊惑，“我说不碰你，没说不让你碰我。”
宋韵脸涨得粉红，“你……”
二十分钟后。
宋韵手酸的去给他洗裤子，内裤脱下丢进垃圾桶，又拿了一条新的给他。
程亦铮骨骼大，宽肩窄腰，小腹那一带的肌肉，又紧又硬。
冷春敲了敲门，送夜宵进来。
冷春往浴室看一眼，“宋小姐，衣服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叫人洗，过来先吃点东西。”
宋韵冷不丁听见冷春的声音，吓一跳，手沾着洗衣泡站起身，把身后的垃圾桶挡了挡，“不用了，冷先生，我马上就洗好了。”
冷春抬眸看见上首男人冷峻的脸，恢复了些许血色，心里一下了然刚刚病房里发生过什么。
冷春把养生粥和小菜一叠叠的放下，垂下眉眼退了出去。
宋韵挂好裤子出来时，程亦铮正坐在餐桌旁，大概是左手用得不顺，他的粥洒出来一些，他皱着眉，似乎要发脾气。
宋韵忙坐过去，“我喂你。”
宋韵看着面前的小菜问：“你想吃哪个？”
程亦铮掠了一眼，“吃萝卜吧，萝卜顺气。”
宋韵拨出几块萝卜放进碗里，一勺一勺的喂他。
她喂得很有耐心，微牵的唇角让程亦铮脑海里闪过几帧画面。
三年前，程亦哲突然失明，程亦铮从省政卸任接管程氏的产业，听说程亦哲不吃不喝，把自己关进病房，谁都不见。
程亦铮站在病房门口时，门口欠着一道缝，一道润得像江南细雨的女音哄着程亦哲喝粥。
她说：“大哥，现在医疗这么发达，你的眼睛一定会治好的，国内治不好，我们还可以去国外，等你眼睛好了，我站在巴黎舞台的中央，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程亦哲紧绷的侧脸微缓，他侧向身边的女孩儿，“韵韵，大哥可以摸一摸你的样子吗？”
宋韵放下粥，把程亦哲的手掌抚在自己的脸上，乖乖的让他摸自己的轮廓。
十八岁的宋韵青涩，嫩的可以掐出一汪水，不施粉黛也美得不可方物。
程亦哲的手掌一寸寸向下，抚过她温柔的眉骨、她薄嫩的眼睑、挺翘的鼻梁，落在她娇软的唇瓣上。
程亦哲的呼吸一点点凑近，程亦铮落在门把上的手攥紧。
不到一寸的距离，程亦哲停住，堪堪怔愣住几秒后，他手抚上她的软发，轻轻的揉着，“韵韵，睁开眼睛吧，大哥记住你的样子了。”
第七十七章
在他身上跳舞
程亦铮放下碗，“不吃了。”
宋韵一怔，“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吃得津津有味？”
他高大的身影走出两步突然回头，“宋韵，给我跳支舞。”
大半夜的，太子爷发话去舞团借几身舞蹈服过来。
孔雀的蓝，火焰的红，每一套摆在那里，都能想象出女人穿上它时的魅惑。
宋韵不解，“你这除了床，就是输液杆，我在哪跳？”
男人，“你在我身上跳。”
病房里没有一个人敢留，保镖都站在门口几米开外。
程亦铮自幼学习国画，是有一些歌舞棋画的雅致，可大半夜在他身上跳舞，宋韵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两天在医院里憋出了心病。
以前，他心血来潮时，也喜欢跟她玩一些花样。
在浴室里往身上抹了精油，宋韵躺不住，跪不住的，磕得大腿后背一片青，后来他给浴缸买了防滑垫，宋韵说什么也不跟他再试第二次。
她第一次穿他的白衬衫，倒坐在椅子上拨弄他新买的金钱龟，他深夜加班回来走进卧室，雪白的手指跟龟头相绞，他心血来潮，非让她绕着椅子跳出钢管舞的感觉。
他眯着眼抽着根烟看着她跳，一根烟抽完，直接跟她坐在椅子上来。
……
此刻，男人拉开抽屉拿烟，宋韵似乎看见抽屉里有一个长条的礼物盒子，粉色的。
他敲出一根烟点燃，转眸，幽幽看着她，“跳好了有奖励，跳不好要罚你。”
宋韵看着他的样子，生出点坏心思。
她换上斗牛舞的红色舞裙，布料少，衬得肌肤白腻腻的，媚而不俗。
程亦铮看着她拧了拧眉头，“你穿过它表演？”
她爬上床，跪坐的姿势，故意卖关子，“里面有肉色打底，可是他们没带过来。”
他的眉头舒展了，靠着床头，静等她开始。
“我跳到三哥满意，但三哥不能再拉着我的手做刚才那样的事，也不能在病房里强迫我。”
他的眉头又紧，“强迫你？你真自信。”
宋韵视若无睹，“三哥同意，我才跳。”
他掸落烟灰，“开始吧。”
让她开始，就是同意她的要求。
宋韵爬进他怀里，膝盖分开，跪在他腿两侧，她舞蹈功底过硬，简单的舞蹈动作，被她拿捏得韵味儿十足。
腋下的流苏随着手腕飞上飞下，扫过他的手背，手腕，喉结，她摇曳的身姿在他眼前一晃一晃的，雪白的胸口若隐若现，荔枝的奶香在他鼻息挥之不去。
蹭着他的敏感地带。
宋韵附在他耳边，“三哥，满意吗？”
程亦铮的半支烟堆了一截烟灰，他一直没动，腹肌贲张，他不可能不起反应。
程亦铮掐住她侧腰的白肉，“下去。”
宋韵暗暗窃喜，“我可以走了吗？”
他抓住她的手，眼底的欲意犹未尽，“再去换那一件蓝色的。”
男人有欲念，但宋韵忘了他定力超人。
她想拱起他的火，他答应不碰她就会放她走，有过经历的男人，干看不碰很抓心，眼不见才为净。
但宋韵的小算盘没打成，换了几身衣服，在他身上舞来舞去的，最后把自己先累趴下。
清晨，救护车的长鸣声呼啸而过，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宋韵挣扎着睁开眼睛，拿起手边的手机，猛地坐起身，已经九点了！
一动，腰酸腿软的，而且她昨晚的睡姿也不好，跟程亦铮挤在一张床上，枕着他那条没受伤的胳膊。
今天十点舞团有彩排，下午有演出，宋韵是设置好闹钟的，不知道为什么没响。
她抬眼，男人神清气爽的坐在沙发上拨动平板，看样子已经起床有一会儿了。
“你怎么不叫我？”
宋韵还穿着昨晚最后那套舞裙，累得她都懒得脱下，此刻随着她的动作，环佩叮当。
男人神情悠然自得，“叫不醒你，能赖谁？”
宋韵一侧头发被压出几根炸毛，“我睡觉很轻，你肯定没叫我。”
他放下平板，掀眸睇她，“昨晚跟我耍小心机时，没算到今早会起不来床？”
第七十八章
谁爱得深，谁先发疯
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一想到昨晚，宋韵骨头缝都是疼得，也不知道今天的演出能不能顺利完成。
她没时间跟他浪费口舌，冲进浴室先把衣服换好。
出来时，她眼前突然一黑，直直向前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