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何总您喝醉了——”身下的声音紧绷。男人喝醉了真的什么话都敢说,林素绷紧了身体去推他,可是肉棍已经塞在了穴里,哪里那么挤的出去?反而让男人爽的哼了几声,又摁着她耸动了几下。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到底是她先没了力气,瘫软了下来。
滚烫的呼吸就在头顶,胜利了的男人伸手握住了胸膛上的手,扯高,又低头去亲吻她的脸。
让她生孩子——龟头剐蹭过肉壁,林素抖了一下,咬着唇。她生什么孩子,这又算是什么?
是喝醉了吧?
或许是她的瘫软让男人误会了什么,这黑影俯身下来,又来吻她的唇。
“我需要几个孩子,来做我的继承人。”
他喘着气,带着酒气的气体喷洒在她脸上,她看不见他的眼睛,可是语气听起来又什么清明,“其实现在说这个还很早。不过有孩子很好。Susan你有了孩子,也可以从此开心的生活——”他慢慢握住她的手指,声音低低,“你懂的。”
她不懂。
林素咬着唇没有回答。
窗外一片静谧。
月色混合路灯的光芒洒落地板,或许是这惊悚的发言让她紧绷,今天的男人也格外的灼热。膨胀的阴茎就在腿间抽插,刮起层层的蜜液。不知道源先生带来的酒是什么酒,男人现在似乎兴致很高——酒精似乎麻痹了神经,他喘着气大汗淋漓,汗水滴落她的身上,把她翻过去又叠了回来,最后按着她的屁股,灼热的浓精都喷到了她的身体里,烫的她一抖一抖。
阴茎就那么插在她的穴里,他趴在她身上,慢慢的平静着呼吸,然后又突然笑了一声。
她胸膛起伏,感觉着甬道的收缩,没有说话。
何总刚刚喝醉了。他居然说生孩子。
他在想什么?她难道不是助理吗?有效期两年的那种。
她贪恋他的美色,当然也有财富。
可是这个人明明是不婚主义。给不婚主义生孩子,这又算是什么?至少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生活,所以才导致现在的目瞪狗呆。
“给你房子。”他的声音却在旁边响起。男人翻了个下去了,阴茎滑了出来,穴口涌出了一包滑腻腻的液体,他的手还在她的乳上,声音低低,“一个月两百万。”
两百万。
哪个房子?她想问。
可是没问。感觉像讨价还价。
何总你觉得孩子是什么呢?她更想问。
可还是没问。
西子小姐呢?白兰夫人?甲乙丙丁?他为什么不找她们生?西子小姐肯定愿意的。她比她有气质,基因未必不必她更好。可是这些她还是没问。她以前没接触过豪门,可是豪门的故事她也听说过不少,凭窗望夫,生三四个孩子,守望不回家的男人。就连拥有顶级美貌还有事业的季太,也要在和豪门公子里的婚姻里装聋作哑。
她已经感受过这种奢华的生活,私人飞机,游艇,以前路过而不会进入的那些店,想要什么都有人来为你达成的快乐——所有人都毕恭毕敬。但是一想到那种抱娃痴等的生活,她却又冷静几分,只感觉到已经凭白生出几分惫懒来。
如果她是这种等得人的性格,她也不会和孙强分得那么干净利落了。就她的出身,孙强的七万五也已经够她忍气吞声。
可能孙强也是这么想的。
那只手还在揉捏她的乳。
“可是。”沉默了一会儿,黑暗里终于响起女人的声音,有些余韵的沙哑,低低的,“何总我还是想做您的助理——”
没有提他的不婚主义,也没有提其他的痴心妄想。
只是想争取一下。
或许他也是酒意。
揉捏乳房的手顿住了。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头顶,那么的温热。
他没有回答。
“我知道可能助理做不了多久。”她却又说话,声音低低。男人的呼吸突然重了一秒,一股温热的气流抚动了她的发。
“你想做多久助理?”他却又问,就在她的头顶,声音淡淡的,似乎刚刚交合的热血已经退却,他的声音又响起,“这两个并不冲突。”
“妈咪当年做爹地的助理,”他说,“做了三年,那时候我也出生了。”
没有人回答。
这不是她能决定的。何太太的路她也无法复制。至少怀孕了还上班到九点她做不到。
这和我们没有关系。
神使鬼差的,上午何总的这句话偏又突然出现她的脑海里。上午在车上说这话的何总风度翩翩,温润如玉,言语内容里却又总透着一股子让人寒气上升的冷漠来。
他说一切决策只和金钱有关。
如果她现在拒绝,她会不会当场失业?无情的富豪公子今晚带着随从坐着飞机离开,留下了语言不通的她在陌生的国度。
“我可不可以先思考一下。”她低声回答。这是一种常用拖延的政策——为了掩饰这种政策,她甚至握住了乳上的男人的手,十指交扣。女人的这种热情似乎让男人来了一些劲头,又抱紧了她。
她挪了挪,犹豫了一下,侧身主动去抱他的胸膛。
这是何总的胸膛。
结实,光滑,充满男人的味道。
两具赤裸的身体在被窝里相拥,在A国顶级富人区的别墅里。何总的腰好像比谁细,但是也那么的结实。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
心突然就一下子软了一下。
这么亲密的姿势。
两百万一个月。
房子。
她突然恍惚,好像这才听懂了他的条件似的。这是真的便捷通道,意味不一样的人生。她也可以抱着他——以这样一种亲密的姿势,他没有拒绝她主动的亲密。
这或许也是一种特殊。
“思考一下是对的。”
他似乎误会了什么,笑了起来,声音有些愉悦,放在她赤裸的腰背上慢慢抚摸,“毕竟这是一件慎重的事。越慎重越好。”
黑暗里的女人没有说话。
“孩子生了,那又怎么办呢?”黑暗里,她到底又轻声问。
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抚摸着,一下,又一下,没有回答。
可是她觉得,他明白她在问什么。
“……何总你会和我结婚吗?”
也许扫兴,也许不该问——可到底是问了。就像是逼迫。
又自然而言。
也许问的时候,提问者自己都毫无信心,所以语气显得平和又平静。
男人的手顿住了,掌心贴在她的背上。
“Susan你想结婚吗?”他却问她,声音平稳。
“……”她没有回答。
“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以为他会说别的,以为他会敷衍一下,可是男人却真的在叹气。手放在她背上,黑暗里他的声音响起,就像是上午车里那样的坦然和平淡,“我是不婚主义,这辈子不会和任何人结婚。”
女人没有回答。
“你不必理解我这种选择。”他轻轻抚摸她的背,“不过Susan你想想,结婚意味着什么呢?所有你想从婚姻得到的一切,我都可以一样给你。”
0246
246.成长
246.
人的一生,总要经历成长。
而这种成长,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如果是十八岁的她,面对何总这样的优质男性开出的优渥条件,也许就从了。可惜现在的她已经经历过社会毒打,自以为看透了几分人心,心思不再纯粹,总会想更多。
可是她又是个俗人,而俗人又是经受不住诱惑的。特别是住了3000一个月的逼仄单间,还是厨房和阳台共享一米阳光之后——又住过自带花墙和全套高级橱柜的奥运花园,闻着清新的空气,谁会再想回去住那个一炒菜被子上就会沾着油烟味的出租屋呢。
何总是个坦诚的人,没有骗她,坦白了心迹。坦诚已经是一种很诚恳的真挚。现在问题在她这里:人的底线,到底要不要一退再退?
更进一步的问题是:像她这样的穷人的底线,到底算底线吗?是要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回去出租屋写一副《陋室铭》?
物质和“气节”,到底谁重要?人都向往美好的生活,那带着油烟味的被子,始终都还在记忆里徘徊不去。
“林小姐这是我们家明年的春装新款。”
酒店68楼的大厅里阳光灿烂,五六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在忙碌,旁边甚至还已经搭了一个简易的换衣间。有两个身高体型和她相仿的模特穿着今年的新款,正在她前面走着优雅的台步。
吊脖的红裙,配银光闪闪的钻面尖头鞋,搭配雪白修长的小腿,看起来妩媚动人。
眨了眨眼,林素坐在沙发上,微不可查的摸了摸小腹。
冬天来了,所以她要开始看明年的春装。自从那晚何总明示了之后,他就真的不避孕了——“戴着不舒服”,他说。不过她已经说了她要思考,他也表示要尊重她,所以管家开始给她药,吃一片,管半月,无副作用,甚至还能改善她的体质。时间刚好还凑了巧,这一回来,管家还给她安排了“春装鉴赏”——这种品牌提供的上门试装服务据说是何太太也就是何总妈妈才有的服务——她不知道安排这些给她,算不算她进退失了度。
这条裙子很美。
眼前的裙子让林素犹豫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她刚刚想象了一下应用场景,却想不出来什么。她不是要自己美,是要实用主义,更要开始克制自己的欲望。
“这条好看,留着。”
身后却有个声音说,语气淡淡的。
“何总?”她站起身,看见了男人平静的脸。他刚刚开会出来,身后跟着Willy——身材颀长,容貌年轻,气质干净。身后的Willy还和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身后的SA虽然不认识,也都在纷纷喊着何先生。
“那就留着吧。”她说。
“今天就在这里好了,”她又说。
“挑好了?”男人却问,“怎么不看完?”
“不看了,”林素跟着他站起来,只是说,“够了。”正在说话的时候,门口又有人影晃过,几个服务人员带着白手套抬着一幅包装良好的油画,小心翼翼的往小厅搬去了。
油画从忙碌的M家店员背后抬过了,进入她的眼帘。蓝的是波浪,白的是细沙,蓝白相接,勾起了层层的浪。只要看一眼,似乎就能让人感觉到海风已经扑面而来。
“何总下午季总约了您打球,”
Willy已经离开了,现在是她接管的时间。林素跟着男人走进了衣帽间——这个只有她有这个权限进入的地方,一边去拿他的运动服和帽子,一边又说,“我待会要去看房子,不能陪您过去了。”
“看哪个房子?”男人站在衣帽间,一边抬手解着袖扣,一边却在问。
“至德路一号的那套。”
“唔,好好去看看。面积要宽敞,注意隐私,”男人解开了袖扣,神色不动,只是放在了女人伸过来的手心里,“晚宴呢?赶得上吗?”
“晚宴应该来不及。”接过袖扣放好,她犹豫了一下,“做头发都要三个小时呢。”
这样随随便便的去见季总,总是有失风度。何况回来几天了,她还没有回过“家”——不知道小喵怎么样了。
“辛苦你。”
男人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她没有躲开,“那你看完,就早点回来休息。”
0247
247.可恶的资本主义
247.
笔记本打开,又往上面添了几笔。再往前翻翻,以前已经写了四五页,密密麻麻。
流水账。
合上了笔记本,女人抬头又看了看化妆镜旁边放置着的茶叶。默了默,她合上本子放在抽屉里锁好,拿着茶叶罐子起身出去了。
待会要回奥运花园,林素婉拒了爱家的接送服务按着地址自己开车开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团队在雕花大门口等了,男男女女,个个朝气蓬勃的模样。看见过来的半旧奥迪以及坐在驾驶室上漂亮的女人,带头的那个愣了愣,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带着团队鞠了个躬,热情不改的引导她开进院子里停了车。
“林小姐您好。”男人过来自我介绍,目光又在这辆半旧奥迪上掠过,“我是爱家邱军。”
“邱副总你好。”林素点了点头,察觉了他观察的神色,面不改色。她没有开车库里何总的车来撑场面,虽然她有钥匙。这是一个界限——界限不是在明文规定,可是却在她的心里。
这是一栋上下两层加地下室的欧式建筑,建筑面积有两千多平,配了三个卧室套,两个书房,三个酒窖,和六个洗手间,佣人的房间另计。爱家的团队已经提前到了,看起来屋子打扫过,窗户也打开了。林素走马观花看了一圈,最后站在主卧的窗户前看了看,外面鸟语花香,树叶晃动,隐隐约约看见另外一栋别墅的屋角。
“原屋主已经移民枫叶国了,也不常回来,这套房子就想出手,”
白裙的女人站在窗户前发了一会儿呆,终于回头看了看。优秀的中介继续自己的介绍,“当时他买的时候也很喜欢的,也是想自己长住的。现在移民不准备回来了,也是想给这个屋子找个合适的主人。从这个卧室看出去,可以看见大片的天空和湖——林小姐您要是住这里,想想看,每天早上醒来,看见这一大片蓝色的天空的,就是您了。”
这人可真会推销。林素笑了起来,看了他一眼。
不过他也没说错,城市挤压柴薪们的生活空间,大家在公寓楼里挤的如同一盒火柴。有几个人的生活质量能到达这种“一睁眼就是一片天空和一片树林”的地步?
现在在似水流年68楼,也只有何总的房间才有一望无际的天空和半个城市的景罢了。
一个抉择,可以决定她以后的生活。住这种房子还是以前那种。可恨的是人都有“追求更好生活”的心。何总这几天待她如故,或许在他看来,她也根本不存在第二个选择。
万恶的资本主义,和深谙人心的资本家。
可恶。
“这房子,小了点。”看过了一圈,邱总还在等她发言。林素抬着头,想着的却是A国的枫山木屋,飘舞着的浪漫落叶,极具艺术感的房屋设计,前屋后院宽阔的枫叶林和散步的小路。
有钱人也分三六九等。何总的财富恐怕在S市也要笑傲群雄进入第一梯队,所以这样的房子于他根本不够。
“客厅不够开阔。”
他们态度谦卑,她气势高昂。哪怕这个男人明明高她一头。自己名下一套资产也无,林素却抬着头神色自若的评价着这价值两亿的房产,“我想要——”
她顿了顿,“先生想要一个面积更开阔的。比如院子更大,有独立的隐私通道,客厅一进来就要开阔,楼梯不要在客厅中间,”她顿了顿,解释了一句,“我觉得这样风水不好。”
“好的好的。”
疑似邱总助理的人已经拿出笔记本记着她的意见,对她刚刚的口误听而不闻。林素已经拎着包开始往外面走了,邱总还跟在后面还在介绍,“那林小姐您再约个时间,我们在文昌区和黄浦路都还有几套,面积更大,最大的有五千多个平方。价格当然也更高些,总价在6亿软妹币以上——”
“先看房子再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林素回过头,面不改色神色如常。何总只是让她看房子,没有告诉她预算。预算是office的事情;在何总身边工作了两个月,她也渐渐感受到了他的生活,作为一个买飞机如买手办的人来说——何总前几天又订了一架飞机——可能两个亿和六个亿,对他来说差别不大。
主要是要开心和满意。
开着奥迪再次进入奥运花园的时候,大门自动离开了,年轻的保安敬了个礼。将车停好林素再次进入了房间,屋里依然一片整洁。
有人定时来打扫的。
水也满着,猫粮也满着,猫架也是干干净净的。
坐在沙发上,她叹气,伸手抚摸着绵软的沙发,又觉得有些恍惚。
这一切的生活,都是何总给的。要过这样的生活,她还是有些力有不逮。
0248
248.邀请
248.
猫不在家。
怅然不过几秒,林素又振作了精神,把几个房间都看了看。何总给了她思考的时间,这月薪十万的工作她显然还可以混几个月。今天的天气着实不错,阳光也很好,她没有去陪何总打高尔夫,这倒是给自己省了点时间来。
走到院子里看看,已经快入冬了,花凋谢了一些,稀稀拉拉。隔着一条车道的对面的院子也关着,今天女邻居看起来不在家。
旁边呢?花墙稀疏了一些,后院的门开着。
突然有些想下厨。
而且口味很重。可能是这几天在A国吃的太清淡的原因,她现在突然就想吃爆炒腰花。先炒酱料,大火爆炒,几秒出锅,光想想就已经嫩的人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后门门口就有一家大超市,平时也是专供高精尖;林素琢磨了一下距离,换上了平底鞋出了门。
一路慢慢走过,鸟语花香。几只猫在围墙上喵了几声,林素刚刚抬起头,猫咪已经一闪而过,只留下来晃动的树叶。走了十分钟——这距离比她预想的更长,从后门出去,又走了几十米偏僻的路段,再拐个弯,超市已经到了。
推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