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梁春宜:“我现在生活挺好的,我现在更想自己钻研下医术。”张老:“行,我知道了。过两天你有个师兄去安市,我让他给你带了点东西,你记得去拿。”
梁春宜:“老师,等等!哪个师兄?他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张老:“三师兄,赵文,到时候他会去到你们军区医院,你记得去门口见他就行。”
梁春宜:“好,我记得了,老师。”
梁春宜接过张老电话的第二天,就等来了她二师兄赵文。
是个个子中等,身材微胖,脸圆圆的,看起来温和无害的形象。
“你就是春宜吧,老师一直和我们几个夸你,说你天赋高,学得快,我和你几个师兄师姐特别想见见你,没想到是我最先见到了你。”
一看到梁春宜朝他走过去,赵文就先笑着打了招呼,说话也是温和友善,看上去脾气很好的样子。
“是我,二师兄好。老师原来和你们这样说我,平时他很少夸我的。”
赵文:“老师不爱夸人,平时他骂你骂得少,就证明你学得不错了,一次不骂,就对你是满意了。”
梁春宜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二师兄,老师让你带的东西是什么?”
赵文侧开身体,露出他身后一摞的书和本子:“这些是老师让我整理好送过来的,他说让你好好看,好好学,好好钻研钻研。”
梁春宜不知道别人收到书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她收到那么多医书,是开心到了极点,恨不得现在就抱回去看。
“我太喜欢这些了,还是老师懂我,知道我想要啥。”
赵文笑道:“咱们老师别看经常严肃着脸,但是每个学生他都记挂着。他就是不喜欢说那些场面话。”
梁春宜:“不说好啊,我喜欢实际的。谢谢师兄这么大老远跑过来给我送这些,我马上要下班了,师兄一定等等我,我带你去吃饭。”
赵文:“师妹,不用忙活了,我还有其他的事,东西也是顺路送的。”
梁春宜:“那你也等我一下。”
梁春宜提着书,飞快往医院里面跑,看得赵文一愣一愣的。
“那些书,不沉吗?咋还能跑这么快?”他自己提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很沉了,他还是个男人。
不过没容得赵文多想,梁春宜拿着点心水果又跑出来了,她把吃的喝的东西往赵文手里一塞。
“师兄你肯定还没吃饭,你先拿着这些垫垫。”
赵文接过来:“多谢师妹,正好我有点饿呢,还是师妹细心。”
梁春宜:“如果师兄你没有事,我真想请你吃完饭,你再走。”
赵文拿着东西朝她挥手:“不用了,我真的走了,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梁春宜没再拦他,看着赵文拿着点心和水果走远了。
赵文送过来的书里有张老写的脉案,虽说都是以前的病例,但对梁春宜来说,也是如获至宝。
因为看书看得太入迷,陆长州打开门进来时,梁春宜都没有察觉到。
直到陆长州靠近她弯腰:“看的什么,这么专心?”
梁春宜:“我老师送过来的医书和各种病的脉案。”
陆长州:“别看了,明天再看,不然你睡太晚,明天会没有精神。”
梁春宜:“就这一个案例了,我再看完它就睡。”
陆长州看了她几秒:“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分钟过去了,陆长州走过去,敲了敲她的桌子:“看完了吗?”
梁春宜抬头:“我看完这个,这个很重要。”
陆长州:“好。”
又过了十分钟,梁春宜还是同样的话,陆长州没再点头,一伸手,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
梁春宜吓得赶紧抱住他脖子:“你干什么呢?”
陆长州:“我看再给你两小时你也睡不了,那只好用我的办法让你睡了。”
梁春宜拍他:“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去睡。”
陆长州没听她的,将她放床上,把她的书和脉案本合好放起来。
“现在睡吧。”
梁春宜瞪着他:“我就多看一会儿不行吗?”
陆长州点点手表:“快十一点了。”
梁春宜:“这不是还没到吗。”
陆长州:“到了你又有其他理由,现在,睡觉。”
梁春宜:“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陆长州从旁边上床,将她搂住:“以前我也是,我只想你做对自己身体好的事。”
梁春宜:“我熬一次夜不会影响的。”
陆长州:“上次谁说的熬夜必须让我管的?”
第238章,余腾跃
梁春宜不看他,眼睛看着房顶:“我忘了,不是我。”
陆长州忍不住气笑了,直接将她捞进怀里:“那现在我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说着,他直接挠梁春宜的痒痒。
梁春宜“哈哈哈”大笑:“放开我,我错了,是我……是我。”
陆长州松开她,拉灯:“睡吧。”
梁春宜因为这一闹,一时间精神比较好,这会儿根本睡不着。
她在床上动来动去:“好热,风扇你再调大点。”
陆长州:“已经是最大了。”
梁春宜不说话了。
过一会儿,她翻了个身,借着微弱的月光,用眼睛描摹陆长州的脸。
越看,她越忍不住心动,怎么会有人这么会长,每个五官,都长在她心坎上,完全符合她的审美。
她的手不自觉描摹陆长州的五官,手指从额头划到鼻子,再到下巴。
她刚想把手收回来,手指被陆长州握住了,他毫无睡意的眼睛直直看向梁春宜:“为什么不睡?”
陆长州的声音低沉,带了些沙哑,在夜里听着很好听。
梁春宜用另外一只手揉了揉耳朵:“睡不着。”
陆长州:“是吗?那我们来做点其他的。”
说完,他不给梁春宜反应的时间,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拽进了怀里,紧接着,炙热的吻落了下来。
宁静的夜里响起不平静的声音,梁春宜觉得,有时候运动一下挺好的,结束之后,根本不用多想,很快就睡着了。
*
九月一号学生开学,梁春宜和陆长州一起送孩子到学校。
不过这次不是送的小学,而是初中,上初一。
储成成也上初一,现在的小学是五年制,初中两年制,高中也是两年制。
梁春宜之前不知道,送孩子上学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后世才是初中三年,高中三年,现在并不是。
吉宝和乐宝本来一来就想跳级去初二的,梁春宜压住了说:“你们刚上初中,先适应一下,上半年初一,下半年再跳级到初二。”
吉宝和乐宝两人算了下,都是上一年,那就没所谓了,听梁春宜的。
初一班里,吉宝和乐宝依旧是最小的,但这个班的学生,基本上都是五年级升上来的,都熟悉吉宝和乐宝了,倒也没有大惊小怪的。
还是吉宝和乐宝坐一起,两人后面坐的是储成成和朱哲,乐宝旁边坐的是蓝玲玲和谭宝儿。
这是老师提前排好的位置,就在黑板上贴着。
梁春宜和陆长州看两个人在班里适应良好,便朝她们挥挥手,和陆长州回家。
“这一年年过得真快,吉宝和乐宝都上初中了。”梁春宜看着地上的落叶,忍不住感慨道。
陆长州:“那是因为他们跳级了,按照他们的年纪,正常来说,他们现在应该在小学三年级。”
梁春宜:……
“你真的没有一点感性细胞。”
陆长州疑惑地看她一眼:“什么意思?”
梁春宜:“没什么,夸你呢,逻辑思维好。”
陆长州:总觉得不太对。
不过梁春宜这样说,陆长州也没有继续问。
*
“春宜,你能不能帮忙看看小跃的腿?最近有个厂招人,他那天能不能自己走着去考试?”
距离余腾跃摔伤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梁春宜经常看到冯彩娥买很多骨头还有肉给他补。
这一个月,不仅仅余腾跃吃得好,冯彩娥家另外三小孩儿,也都吃得油光满面,都胖了。
冯彩娥最小的孩子是个女儿,才三岁,正是刚学话的年纪。
冯彩娥叫春宜,她也跟着奶声奶气笑得可爱喊春宜。
冯彩娥立马捂住她的嘴:“叫阿姨。”
余优优歪着头:“阿姨?春宜?阿姨,春宜?”
冯彩娥:“余优优!叫阿姨,不许喊春宜。”
梁春宜笑着和冯彩娥说:“没事,她现在小,不懂称呼很正常,以后就知道了。”
冯彩娥:“那也得教,不然以后还是搞不清。”
梁春宜给余腾跃检查了下说:“他腿没事了,长好了已经。”
冯彩娥:“医生也这么说。但小跃总说走路会疼。”
梁春宜:“心理原因,因为腿伤过,就感觉还有伤,欺骗了大脑,让大脑觉得他伤没好,才会觉得疼的。”
她看向余腾跃说:“你现在腿一点事没有了,你不要因为疼就不用它,大胆走。不然这条腿会会肌肉萎缩,影响你以后的走路。”
余腾跃“嗯”了一声,冯彩娥连连点头,感谢梁春宜的帮忙。
“他能自己走着去考试,让他这几天多锻炼锻炼。”
冯彩娥:“我会看着他的。”
家属院最近安静了很多,因为刚毕业的这群高中生,基本上都谋好了生路。
想当兵的已经进了新兵连,不想当兵的,就各种考试,有的进了厂子,有的还在想办法找工作。
余腾跃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毕竟他这一个月都在看书。
谁知道考试的时候,那些题出得太专业了,都是关于厂里的工作内容和厂生产的东西。
虽然也有高中的知识,但不算很多。
余腾跃写着写着,就已经感觉着自己没戏了。
谁知道录取名单第二名,就是余腾跃的名字。
“考上了!考上了!”
冯彩娥高兴地跑到梁春宜家里,激动地和她分享这个消息。
“春宜,我家小跃考进工厂了,还是坐办公室的岗,不用下车间干活。我真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告诉我让小跃早点学习,他都不一定能考上,听说这次卷子可难了。”
“那真是件大好事!”梁春宜也很惊喜,为冯彩和余腾跃高兴。
“嫂子你这下子不用急了,小跃工作一解决,你可以彻底放心了。”
之前冯彩娥愁得晚上都睡不着,吃药那个结节也没有消失很多。
冯彩娥“嗯嗯”点着头:“对,现在就差对象了,等小跃工作稳定了,再相亲找个对象,一结婚,我这才算是真的彻底放心了,由他一家人自己过活。”
梁春宜:“嫂子,现在小跃才十七八岁,你就想他结婚的事了,是不是太早了?”
冯彩娥:“不早不早,好女孩儿也要提前看的,不然被人家定下了,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梁春宜:“可能小跃想自己谈呢。”
冯彩娥:“那更好了,到时候直接结婚,我就不用再操心他了。”
梁春宜和冯彩娥想法不一样,但也没再继续说。
以后她自然会知道,孩子并不会完全按照自己想的去做,大人能做的,也只能是支持他。
*
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也可能是梁春宜的药起了作用。
十月份冯彩娥找梁春宜检查她乳腺的时候,结节变很小了,梁春宜摸很久才摸到。
“嫂子,结节小了,不过药你还需要继续吃,一个月后再来看。”
冯彩娥高兴地一拍手:“好好好。春宜你可真厉害,我就光吃了你说的药,没想到这么有效。”
梁春宜:“和你的心情也有关,你的脉象上看,最近你的情绪一直比较稳定,且处于高兴的状态。所以嫂子,养病和心情有很大关系,你注意一下心情,争取天天开开心心的,配着药,结节肯定会消失的。”
冯彩娥“嗯嗯”点着头,十分信服梁春宜的话。
*
余家。
晚上冯彩娥吃药,余政委已经习惯了,他走过去:“还是这个药?你不是找梁春宜看过,还没好?”
冯彩娥白他一眼:“咋可能这么快就好,那是结节,又不是随随便便长的东西。我和你说,你以后别气我,春宜可说了,我这病都是因为生气。”
余政委:“好好好,以后家里你说啥就是啥。”
他现在敢和她生气嘛,自从知道冯彩娥乳腺得病的原因后,余政委就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给冯彩娥受委屈了。
因此他现在对冯彩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她生气。
晚上,余政委翻来覆去睡不着。
冯彩娥被他折腾得睡不着:“你干嘛呢?还不睡觉。”
余政委:“明天可能有雨,我腰疼得睡不着。”
余政委的腰是老毛病了,平时没事,一到阴天下雨,就会疼得难受。
冯彩娥:“你明天去春宜那里看看,我之前问过她,她在楚州的时候,看得最多的就是你这种伤病,都是军人去看的,她都给治好了。”
余政委不太信:“你之前不是说她擅长妇科?现在又擅长骨科?我看过那么多医生都没用,她也治不好的,忍忍就过去了。”
余政委想忍,不过冯彩娥不让他忍。
翌日一吃过饭,就拉着他去了梁春宜的诊室。
“你的腰之前受过很严重的伤,里面有个东西没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