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唐同学……”樊子晋轻叹,指尖解开少年的裤子扣,隐隐含笑呢喃:“真是不听话的坏学生。”男人这么说着,轻易把对方抬起来,脱掉他的牛仔裤和内裤。
少年原本表情认真,正乖乖地坐在他腿上,仔细注视着屏幕,脚尖悠闲地勾着一只拖鞋。
可突然间下身一凉,勾在脚尖的那只拖鞋啪嗒掉落,他被男人轻抬着扒光下身。
裤子掉在地上,圆润细腻地臀肉抖了抖,两条白白嫩嫩的腿也露在空气中,他垂下的双脚穿着白袜子,瞬间出戏:“诶……你,你干嘛?”
「噫,好像没有这句呀?是软糖自由发挥的吗,嘿嘿……我好好奇老师干什么了……」
樊子晋瞥了一眼弹幕,嘴边笑意逐渐加深,斯条慢理:“不完成作业,不尊敬师长。老师要用自己的教鞭……”
他一边说,一边解开自己的裤子,掏出热烫肉棒塞进少年滑腻臀肉中,让对方坐在肉棒上摩擦,语气突然变缓:“好好惩罚坏学生。”
粗大热烫的东西,在细腻臀肉里来回摩擦,穴口被磨得发软,龟头带着黏液顶弄会阴,臀缝湿淋,阵阵刺激流向四肢百骸,唐棠被刺激地呜咽,扭着屁股想要逃开,可又被男人按了回去。
少年慌忙看向滚动的弹幕,偏过头小声地哀求:“你……你别这样,有,嗯哈……不要顶,呜。”
求饶的话才说了一半,热烫肉棒便快速抽插,硕大龟头吐着黏液,啪啪顶弄他的卵蛋和肉棒。
“不乖……”
樊子晋面带笑容,语气却仿佛在生气,他衬衫袖子挽起一节,双手握着少年的腰,将对方抬起来一点,西服裤面料昂贵,中间拉链和扣子解开,袒露出的耻处狰狞。
紫红色地一大根肉茎,表面几条凸起的青筋,伞状龟头像个凶兽,不算好看也不算丑,却能磨的少年双眼翻白,连连高潮。
“怎么不叫老师?”
龟头顶上粉嫩滑腻的菊穴,樊子晋握着唐棠的腰肢,把对方一寸一寸往他硬的像杆枪的肉棒压,嫩菊穴被迫张开嘴,将肉棒缓慢吞到湿软的地方。
“啊——!!”
少年穿低领针织衫,颤抖的哭叫一声,他腿间顶端透粉着的肉棒半软不硬,细白双腿打着颤搭在男人的西服裤,垂下的脚丫穿着白袜子。
颤颤发抖的窝在男人怀中,被猛然撑开肠道,小腹酸胀难耐,肉壁紧紧勒着粗硬的热烫。
「!!卧槽,老婆这一声喊的又痛苦又带着点舒服,好涩」
「两位太会了太会了」
“嗯……”喷张的欲望插进肠道,细细密密的快速晃动起来,像肉鞭子一样来回抽打紧实湿热的肠肉,龟头抵在了骚心,一下一下地碾压,他符合人设的叹一声:“唐同学的小穴好紧,咬的老师性器都疼了,真是……太不听话了。”
“呜……呜哈,老师,不嗯啊啊啊!混蛋——”
为了不被发现,唐棠只好配合着叫他,可这声娇气的“老师”没换来他的怜惜,樊子晋掐着棠棠的腰狂顶骚心,热烫的肉茎干的菊穴汁水淋漓。
性爱的快感轰然炸开,他清软的嗓音尖叫,前面半软的粉肉棒随撞击骚气甩动,直播间飘过的弹幕让他羞耻万分,脚指头在白袜子下蜷缩。
「啊啊啊啊!!橄榄他!!超市他!!」
「淦!!老婆叫的太浪了,呜呜呜想嘬嘬老婆红嘴巴,水这么多,被我咬住小唇珠会哭的吧」
「楼上两位姐妹,你俩穿条裤子吧」
“唔……唐同学好贪吃,这么多水,裹着老师的肉棒不舍得松开,真是个坏学生,呃!!老师要用教鞭,好好惩罚你的屁股。”
樊子晋喘息着笑,双手握着少年的腰,“啪啪啪”用力往上撞击的速度变快,粗硬的大肉棒快速在白嫩屁股抽插,龟头狠狠奸淫穴心,烫的嫩肉抽搐发骚,分泌出无数黏液浇淋。
“啊不要!!混蛋,别……呜,老师、老师我错了啊——!!别顶穴心好不好,呜……要死了,死了……”
为了不暴露,唐棠只能配合着读台词,但樊子晋干的太狠,他呜呜咽咽地哭喘,脑袋发懵的尖叫着坐在男人肉棒上往前挺腰。
积攒的欢愉爆开,他僵硬着感受着龟头狠操骚心,粉肉棒瞬间射出白浆,飞溅在电脑屏幕上,淅淅沥沥地往下滑,众人毫无察觉。
「啊啊啊这段就射了吗?不过好涩好涩,即兴表演的好好啊,我好像还听到了啪啪声,噫……那么问题来了,是谁在拍胳膊?」
「哈哈哈,艹,一下萎了,别提拍胳膊我们还是好朋友」
弹幕嘻嘻哈哈,大家都不知道,乖软的小主播此刻赤裸下身,坐在cv大神的肉棒上,高潮的死去活来,双脚难耐地勾着男人的腿,少年音带着哭腔呜咽喘息。
“呜,混蛋,呃不要,呜呜我……我错了!!老师插的好深,呃啊啊!!……好舒服!!好舒服!!”
少年朦胧泪眼看着稿子,坐在男人鸡巴上,被他狂戳猛碾着骚心,羞耻的叫床断断续续。
这几声喘的好听死了,樊子晋也爽的低喘,两个cv做爱发出闷哼哭泣,让听众面红心跳姨母笑。
樊子晋坐在沙发椅上,他衬衫西服裤穿的整齐,只露出粗大性器,干的怀中少年用脚勾他。
湿软肠道已经被肉棒给操开,紫红肉茎表面沾染黏液,插进白皙臀肉中,颜色烂熟红肿一圈的穴口,“噗嗤噗嗤”挤压出成丝液体。
湿软直肠口贪婪吸吮,勒着进进出出的肉柱,“啵啵”的动静混合水声,听起来让人兽欲喷张。
樊子晋爽的长叹,握着唐棠颤栗的腰,拼了命的前后摇晃着,肉棒疯狂抽打肉穴,水淋淋肉穴陡然紧缩,少年抽搐着尖叫哭泣,斯文老师喘息着笑:“叫大声点……唔,坏孩子,老师艹的你舒不舒服?”
“啊——!!舒服,舒服……啊啊,要被操死了,呜!!坏学生要被呜……被老师操死了!”
漂亮的小少年音色发紧,坐在成熟男人硕长的性器上,穿着白袜子的脚颤颤悠悠碰不到地。男人喘息粗重地扶着他的腰晃悠,粗硬的大肉棒不停鞭打抽搐肠肉,爽的少年哆嗦着眼泪蓦然而下,没人抚慰的肉棒喷射精液,被男人操的断断续续。
“嗯,老师也要射了,内射给坏学生好不好?老师把精液灌满学生的肚子!!”樊子晋拼命往腹腔深入,柔软沙发椅乱晃着,少年被顶的直翻白眼,张着嘴流下一道涎液,像是被操傻了。
啪啪啪一阵狂抽乱拍,肉壁抽搐夹紧阴茎,樊子晋便不在忍受射意,龟头死死抵在充血骚心,低吼着松了精关:“射了!!”肉棒弹动喷射精液,汹涌冲刷湿淋淋的肠道。
“啊!!好烫,呜,坏了……小穴要坏掉了,呃哈……”
龟头抵着深处的骚心,一道道热烫浇淋在上面,烫的烂熟骚心痉挛,疯狂抽搐分泌出大股热流。
唐棠瞪大眼睛,四肢百骸轰然炸开白光,平坦小腹被大肉棒持续射出的白浆给灌满到微微鼓起,白净脸蛋显沾染着泪,瘫软在男人怀里发抖,似痛似爽的呜咽着。
「射射,我谢了」
「啊啊啊啊我死了!我兜é町人没了!!这俩也太敬业了吧」
「嘿嘿……软糖……嘿嘿……老婆……好涩流口水.jpg」
樊子晋舒舒服服射了个爽,喉结滚动着,看着弹幕有人说太逼真了,喉结滚动调整一下音色。
他抱着还在颤栗的少年,亲了亲他的发丝,语调和平常没区别,懒洋洋地像是开玩笑:“这车也太长了。啧,拍的我胳膊都红了。”
注意到怀中人缓过来,樊子晋便抚摸一下他的后背,调笑:“我们软糖老师,嗓子都叫哑了吧?”
情欲没完全在体内平息,又被大手摸的一激灵,唐棠气的脸红脖子也红,想要咬一口这个混蛋,可是现在还在直播呢,只能忍着配合对方含糊:“唔……h戏好难配。”
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声音和情绪没怎么变,大家也没往那处想,弹幕疯狂滚动夸他们。
等直播结束后,唐棠才彻底松口气,他菊穴还夹着硬硬的肉棒,哆嗦着腿想要下去,以为这场爽到让人崩溃的折磨终于到头了。
胜利曙光就在眼前!
这时,大门突然一响,唐棠停下小心的动作,侧着头看过去。
贺博延和向沧,站在家里的直播间门口,前者冷着一张脸,后者臭着一张脸直勾勾看他,“想要,不开心”,藏在看过来的这个眼神中。
唐棠:“……”
呜,怎么又来狼了啊。
江湖篇里的妖孽教主
第255章江湖篇里的魔教教主(剧情)
暮春,岚城客栈。
春末雨水多,如今外面下着毛毛雨,成丝地打湿了风景如画的岚城,城内一间客栈挤满了江湖人士,他们大多都穿着较为精炼的短打,刀剑等武器形影不离。
热热闹闹的大堂内,叫小二的声音络绎不绝,烧刀子和卤牛肉的味道在客栈弥漫,这些江湖侠士不拘小节,哈哈大笑谈天说地。
“要我说啊,”大堂内江湖人士众多,这侠士喝了一杯酒,便忍不住感叹起来。
“这当今武林武功最高强的二人,莫过于正道的龙渊剑君离、枯禅寺佛子寂尘,最有名望的,怕是非那神医谷谷主温卿隐莫属。”
他音量不小,在座众人听他所说不禁点头赞同,当然也有人觉得不满意,放下杯子与其争辩:“……阁下说的不无道理,但在下又觉得今武林盟盟主之子宁星宇,也该在其中占一席之地。”
那人不大赞同,毫不客气说宁星宇虽是天之骄子,嫉恶如仇的名声在外,但和那龙渊剑君离,枯禅寺佛子一比较,差得那是一星半点?
之前说话的少年侠士显然是宁星宇的拥护者,两方人都有了火药味。江湖大多是莽夫,并且嗓门一个比一个大,他们几人吵的脸红脖子粗的,音量恨不得掀到了这家客栈。
他们快要打起来时,大堂内其中一桌独行的侠士喝醉了,“啪“地放下空酒碗。他看起来三十出头,大刀阔斧的往那一坐,一抹嘴巴扬声:“论武功高强,那魔教教主可得排上一排!”
客栈里争吵的众人逐渐安静,那人喝的醉醺醺的,声音倒是响亮夸张:“听说那魔教教主面容昳丽似妖,杀人不眨眼,常年一袭火红绯衣……也不知是不是被人血给浸红的!而且甚是爱挖眼割舌,所到之处一片的鲜血淋淋呐。”
“……甚至江湖有传闻,如若这魔头心情不好了,连去魔教投诚的他都不放过!”
江湖众人接连吸气。
魔教教主,简直恐怖如斯!
那人更得意起来,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夸张,仿佛那魔教的大魔头合该是三头六臂,吸人精魄的山精野怪,委实离了个大谱。
楼下说相声似的,客栈二楼人少安静,一间雅间开着窗,林不问听到下面的声音,额角青筋狂跳,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他把筷子一放,偏头看向旁边懒散的绯衣男子。
“您真挖人眼睛了?”
传说中三头六臂吸人精魄杀人不眨眼,天天拿人血泡衣服的魔头坐姿懒散,修长优雅的手举着酒杯,思索地‘嗯……’了一声:“好像是我干的。”
“……”林不问瞬间风中凌乱,半晌才伸手一拍额头,只听他喃喃自语:“怪不得了,我就说最近怎么不仅正道,连各邪道提起魔教都具是一副闻风丧胆,恨不得立刻昏厥的模样。”
“教主,名声啊名声!!这下咱们魔教的名声,可真是一点都不剩了。”
唐棠狭长的凤眸含笑,一袭宽松的绯衣,坐姿没骨头似的,伸出手闲适地撑着下巴,修长的手把玩着温润的白玉酒杯,声音懒洋洋的缠绵,带着酒香:“名声,这东西我们有吗?”
一直没说话的林不闻抬头,露出张和林不问很像的脸,他表情认真,诚实回答:“没有。”
林不问瞪他。
正在这时,楼下大堂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一伙武功高强的人从外面进来,他们神色高高在上,身穿一样的服饰,像是那家大门派的侠客。
“闪开闪开,勾陈氏搜寻魔教子弟,闲杂人等速速闪开!”两个弟子先上前开路,趾高气扬的赶人,江湖人士大多脾气不好,被这么无理对待,想要发火,却被同行的人给阻拦下来了。
这勾陈氏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在岚城那可是赫赫有名的!走在最前面中年人便是勾陈氏的现任家主,他在江湖上排名比较靠前,与之为敌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只能憋屈的忍了。
索性这伙人此行有别的目的,没在楼下发现要找的人,便直接上了二楼,倒也没太为难他们。
二楼,雅间寥寥几个,人也不多,大多是外地来的货商,嫌弃大堂的江湖莽夫太过吵闹,特意花钱来二楼享受风景躲清净的,勾陈氏一行人几乎没怎么寻找,便发现了唐棠主仆三人。
红衣妖孽凤眸微挑,饶有趣味地瞧着他们,唇边若隐若无的笑勾人。
林不闻低着头,依旧在安静用餐,仿佛谁也打断不了他。林不问的目光在对面几人身上打了个转,笑嘻嘻的:“呦,这又是哪来的仇家。”
为首的中年人身穿锦袍,戴宝石冠,死死盯着唐棠,熊熊怒火在心头燃烧着,拔剑怒斥一声。
“魔头,你挖我儿子双眼,割他舌头,简直恶毒至极,我今天就要让你为我儿子受的伤偿命!”
身后那些人也没闲着,拔剑的拔剑,抽刀的抽刀,目光警惕的注视那面容过分妖冶的大魔头,可看着看着……又忍不住为这人恍惚。
那魔头绯衣似血,剔透玉簪挽着墨色长发,发丝松散垂落,冷白修长的手拿起一个白玉做的小酒杯,他给自己倒了杯酒。
这姿态看的人心里痒,更别提他五官昳丽,像一朵开放到极致,散发着靡靡之香的野花。
那些正道人士的视线变了,变的黏腻,恶心,在脑海中勾画着什么,又或者开始幻想这人如果被抓起来,他们准备得到的“好处”。
……下一刻,倒酒声音戛然而止,魔头那双凤眸淡淡的望过来,似笑非笑,看向他们的目光只有无趣,和对死人的冷。
“不闻,不问。”他笑的好看极了:“杀光他们。”
林不闻放下筷子,豁然起身拔出腰间的重剑。林不问大笑:“好嘞!”他抽出两把锋利短刀,踩着凳子一跃而起,冲上勾陈氏的侠客。
椅子桌子噼里啪啦倒了一地,林不闻14兰24兰35表情冷漠,古朴重剑猛的和为勾陈氏家主的长剑对上,刀剑相碰震得那人虎口发疼,眸色具是惊愕。
弯刀快速划过一人脖颈,那人瞪大眼睛,捂着脖子轰然到地,喷出的血将木板染红,富商们吓得脸色发白,连滚带爬跑下二楼。
楼上打了个起来,楼下怕沾染是非的早早跑的没影了,敢留下来的都是胆大想看热闹的,见那鲜血顺着台阶往下流,暗自在心里吸气,对“魔教教主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
二楼刀光剑影,只有一张桌子完好无损,浓厚的血腥味夹杂酒香,唐棠嫌弃地眉头一皱,端着酒起身走到桌子后,绯色袖口探出冷白的手,把对外面的窗户推开。
外面烟雨朦胧,细细地风吹进屋内,夹杂着一缕悠然檀香,吹散了一室的血腥味,那檀香很淡混合着雨水,若隐若无好闻极了。
绯衣魔头立在窗前,发丝被吹来的清风拂过,他拿着白玉酒杯,略微低垂着眸。
细雨弄湿岚城的街道,薄雾好似人间仙境,百姓冒着雨前行回家,而一身穿雪白僧衣,头戴竹笠的和尚,仿佛超脱了般和红尘擦肩。
似乎是察觉到视线,那僧人步伐停顿,湿润的竹笠微微一抬,淡漠的眸中撞进一道绯色。
偷看的人被抓包,也没露出一点尴尬,依旧懒懒散散地站在那,目光毫不避讳雨中的僧人,身后在喊打喊杀,他惬意的喝了口微凉酒水。
枯禅寺佛子,寂尘。
他等的人……来了。
完了……我才看到设置vip了(*)
江湖篇里的妖孽教主
第256章这秃驴好有趣(剧情)
这雨下了好一阵,空气中满是湿润的水汽,百姓匆匆路过大街中间的僧人,那沉静的僧人和喧闹的红尘之间,仿佛隔着一层什么。
倾斜的雨水打湿雪白僧衣,竹笠的颜色变深,寂尘立在这其中,抬头看向客栈的二楼。
雨细细地落下,雾气笼罩整个岚城,绯色身影站在客栈二楼的窗边,见他的视线看过来,也不躲不避,只拿着白玉酒杯浅饮。
风景如画,人也如画。
烟雨朦胧的岚城,客栈雅间窗边的那人衣衫绯红,拿着玉杯的手也是冷白的,泼墨长发被一根剔透的玉簪挽起,仿佛是一副色彩浓艳的画,或者……用挖人心的艳鬼,来形容他更为贴切。
寂尘静静和他对视,良久收回视线,竹笠遮挡住僧人上半张脸,他继续迈开脚步前行。
二楼雅间,越来越浓的血腥味被风吹散,绯衣魔头像一朵开在地狱里的花,他垂眸看着那满身禅意的佛子冒雨离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啧,不好弄……
身后的战况激烈,死的人太多了,喊打喊杀的声音便弱了,勾陈氏也想擒贼先擒王,可他们根本越不出魔教两位护法的攻击范围。
越来越多的人倒下,血流三尺成河,勾陈家主目露狠毒之色,回想起那人所说,决定堵上一把!
他挡开林不闻劈的剑,后退半步,将一位弟子推向林不闻,那弟子猝不及防,一个踉跄撞在剑上,血色瞬间从胸膛处蔓延。
勾陈家主趁林不闻被拔剑的功夫,一脚踩在地板纵身跃起,他紧盯着窗边毫无防备的绯衣魔头,跃白锋利剑尖的直指他命门,面目扭曲的拧笑:“魔头,我要你给我儿子偿命!!”
风吹动脸侧墨色的长发,唐棠露出被打扰的不耐,他回头时敌人锋利剑尖已经快要到喉咙,仿佛下一秒就能穿过去,溅出热烫的鲜血。
勾陈氏残存几人苦苦挣扎,拼尽全力抵挡林不问的攻击,刚进来时的趾高气昂如今一点都不剩。
留意到家主快要得手,以为死定了的几人欣喜若狂,心想杀了魔头他们便能活下去!可这期望刚落下……中年人戛然而止,石雕一样立在原地。
勾陈家主执剑而立,眉心不知何事出现一点血痕,狰狞的笑还僵硬在刚毅脸上,眼眸涣散死死盯着前面的魔头,动了动嘴:“不,不可能……”
唐棠似是被他的临终遗言逗笑了,一袭绯衣随着走动,边缘被天光映出几条游动的暗金色纹路,在路过勾陈氏家主时,脚步停顿一下。
那人勉强撑着一口气,瞳孔已经涣散了,唐棠微微偏头,轻声细语:“不可能什么?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还能用武功?……下去问问阎王吧。”
散漫的,轻飘飘的话音刚落,中年男人便直挺挺倒地,唐棠看一眼那几个惊恐的勾陈氏子弟,吝啬至极地收回视线,拿出银票放在桌上:“把他们处理干净,先回魔教等我。”
“是!”
林不闻和林不问在偏过头,立在窗边的绯色,已经不见踪影了,唯有那扇木窗还开着。
风吹散一室血腥。
……
天色逐渐昏暗,唐棠悠哉地走在湿润的大街上,跟着技能的提示左拐右拐,终于在城郊破庙,找到了那不知情爱,仿佛超脱红尘的佛子。
白天下了场雨,夜晚的天空便好似被水洗刷过,一弯新月高高悬挂在其中,朦胧月光下荒庙瞧着破败,唐棠站在外面,都能看到寂尘盘坐蒲团,对着锈迹斑斑的佛像念经。
低眉敛目,心怀慈悲。
唔,怎么说呢?这大概是唐棠见过最好看的秃驴了。
欣赏和尚欣赏了没多久,绯衣魔头动了,没等走到地方,那双妖冶的凤眸突然一凌,他身体一侧,几根毒针“啪”地打在门上。
魔头注意到毒针,略微歪了歪脑袋,“啊……”了一声,虽然面上还是笑着的,但语气里却满满都是被岚鉎打扰的不悦。
“烦人的苍蝇。”
夜静无声,锈迹斑驳的佛像前,三根香插在香炉,白烟被风吹的慢慢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