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寂尘的武功高强,许久前便察觉庙外有人在看他,然那位施主并无恶意,他也没再去管,只轻轻拨动菩提子,平心静气地念着经。静心不过半盏茶,破庙大门突然被人撞开,一黑衣人连滚带爬,看到寂尘后眼睛一亮。
“大师,大师救救我!”杀手满身狼狈,刚要碰到寂尘的衣角,一根雪亮银针陡然钉住他的手指,杀手疼的汗都下来了,满眼惊悚地回头。
寂尘僧衣雪白,盘坐在佛像前的蒲团,他表情不变,停下拨动佛珠的动作,抬头看向门口。
大门歪歪扭扭,月光斜着打进屋内,艳鬼般的人拿着手帕,擦拭着莹白指尖。他不紧不慢迈动脚步,似乎察觉到视线,凤眸似笑非笑的望过来,无限风情流露,看得寂尘微微一怔。
“和尚,你要多管闲事?”
唐棠眉梢略微一挑,语调幽幽询问,吓得杀手脸都白了,救命稻草一样看着那人。
寂尘低眉敛目,眉目间似是慈悲,又更似是冷漠,在唐棠的目光中摇了摇头,他道了一声佛号,音色清冷:“……因果报应,贫僧不会插手。”
那杀手不敢置信,蓦然瞪大了双眼。寂尘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唐棠也不禁露出诧异,目光中散漫变成趣味,像是找到了让他开心的东西。
……好有趣的秃驴。
绯衣魔头走过去,站在寂尘面前倾下身,狭长凤眸含笑注视身穿雪白僧衣,长得好出色的和尚,恶劣勾起唇:“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和尚,不如你求求我,我就放了他怎么样?”
这人相貌妖冶,语气含着引诱,衣衫又红的似血,到真像鬼魅精怪一流。
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寂尘只抬起眸看他,唐棠这时才发现,和尚长着一双好眼睛,眼睛瞳孔如墨,清明通透仿佛看透人心,又带着对世人的宽容。
他被这一眼定在原地,半晌才嗤笑一声,凤眸似糖如蜜的笑消失,流露出最深处的戾气。
魔教教主能是什么好人呢?他这次连装都不想在装了,愉悦笑了良久,才略有遗憾道。
“好吧,如若你真的为他求了我,我也只会当着你的面先杀他,然后再将你……先奸后杀。”
前面笑意冉冉,最后的四个字在这人舌尖转了一圈,缓缓吐出时暧昧的很,出家人心头一跳,干净不染凡尘的指尖,不自觉拨动一下佛珠。
他们俩一站一坐,强势和沉静,冲突的气场诡异融洽在一起。
……杀手面露恐惧,明白自己命不久矣,瞳孔放大呼吸急促,把牙咬的嘎吱直响,怨毒痛骂寂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为什么不救我!”
唐棠听到这话,收回自己的视线,也好奇的直起身,饶有趣味地观察和尚。
寂尘低眉敛目,拨动着手中佛珠:“……施主追杀另一位施主,是因;能力不够,被其反杀,是果。因果报应,贫僧救不了你。”
沉默的杀手骤然起身,拼尽全力调动轻功,没跑到门口的位置,“噗嗤”地声音突然响起。
伴随胸口剧烈疼痛,他机械的低下头,看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握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杀手直挺挺倒地,唐棠眸中闪过丝嫌恶,扔垃圾一样扔掉手中那颗跳动的心脏。白皙如玉的侧脸溅血,唇边笑意若有若无,像个嗜血的大魔头。
实际上,他的确是。
香炉内燃着香,佛像锈迹斑驳,隐隐可见慈悲之意,寂尘一袭雪白的僧衣,手持佛珠,盘坐在佛像前的蒲团,眉眼间似神佛对世人的冷漠且悲悯,和满手鲜血的魔头是两个不同的极端。
佛子清明通透的眸,平静地看着正在擦手的唐棠良久,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柔和他眉眼冷漠,只剩下僧人骨子里的禅意,清淡音色顺耳:“杀戮多侵人心智,施主,你快要入障了。”
听惯了正道的大义凛然,恨不得每天都要咒他不得好死的魔教教主这会儿又觉得有趣了,心想这位佛子是在劝诫我?他不疾不徐擦干净手上鲜血,随意地扔掉沾了血迹的锦帕,走到他身边。
朦胧的月光照进破庙,佛像在身后悲悯垂目,绯衣魔头倾下身,捏住佛子的下颌,那双勾人心弦的凤眸藏着一点缱绻笑意,他打量和尚好看的脸,直到寂尘躲开,才低头在他耳边呢喃:
“都说佛祖以身饲虎,割肉喂鹰,所以……圣僧啊圣僧,你是要渡我吗?”
昨天不小心把第一章设成vip了
(ω\)这章就不v啦
江湖篇里的妖孽教主
第257章圣僧在佛像前内射妖魔(剧情?破庙py)
破庙,和尚,斑驳的佛像慈眉善目,檀香幽幽散开。
绯衣妖孽半倾着身,泼墨的长发滑落下去,手轻搭在和尚肩上,红艳的唇畔在他的耳边轻启,眉眼含笑,如同正在吸人精魄的艳鬼。
耳边的呼吸声混合一点酒香,寂尘眉目低垂,也不知是不是不敢抬头,看一看那妖孽。
“圣僧,怎么不说话?”
那绯衣妖孽便轻声低笑,缱绻慵懒的音色醉人,又说:“我这人杀戮重,是天下最疯的魔,不如圣僧……以身来渡我,如何?”
寂尘不答,只转动着菩提佛珠,清冷面容无波无澜,又冷又硬像块儿石头,看的唐棠轻啧一声。
他直起了身体,目光毫不掩饰,放肆地打量着枯禅寺佛子,从眉到眼,从眼到鼻,视线扫过唇瓣,最后落在僧人白皙的下颌,那处皮肤有一个血印,应该是他刚刚弄上去的。
唐棠心里长叹一声,觉得自己可真不是个东西,竟然要去勾搭这遵守戒律清规的出家人。
但也没办法,这次的主角受,武林盟盟主之子宁星宇,是个半觉醒者。
系统的能量回升,同时也解锁了一些秘密,比如……这些傻x主角受究竟是哪儿来的。
系统告诉他,自天道崩溃以后气运流失,一些德不配位的人得到大气运,踩着累累白骨顺风顺水上位,这便是各个小世界的主角受。
胜者书写史书,每个小世界衍生的原著,都变成了以他们的视角来讲述,而这个世界的宁星宇,成年后冥冥之中有一种莫名的预感。
如果不能将此世界其中一个气运者取而代之,那让他偷来的天赋,便会逐渐被几人平分。
可难就难在,这世界的气运者宁星宇都惹不起,唯有原主一人虽然武功高强,却不是正道,他的身份也比较容易操作。
宁星宇想方设法给魔教泼脏水,真真假假一混合,时间长了只要一出点什么事,众人第一个念头都会觉得是魔教做的,魔教的人也懒得理会。
各大名门正派曾经也派人围剿过原主,原主来一波便杀一波,所到之处血流三尺。
因为修炼功法的缘故,他杀的人越多越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智,前些天突然走火入魔,一运功经脉犹如寸寸断裂般疼痛。
宁星宇似乎有所察觉,他找到勾陈氏家主,以他对原主前些天挖了他儿子眼睛,割他儿子舌头的恨意进行挑拨,并且透露出魔头目前施展不出武功,还慷慨许诺一大笔好处。
唐棠这次获取的技能,正好能压制魔功的反噬,方才在客栈反杀。原主就比较惨了,不闻不问没在身边,重伤逃离又被刚刚的那伙刺客所杀,一代魔头的死亡竟成全了宁星宇的声望。
可悲,可叹。
所以,如今他没死成,以教主的人设即使知道唯有和修炼至刚至阳法门的人双修,才能调解他魔功的走火入魔之势,教主也会义无反顾,并且从当中挑一个最顺眼的回魔教养着。
可怜这出家人了。
唐棠心里说着可怜,表情可没一点怜悯的意思,看了半晌倾下身,竟是想吻在和尚的唇上。
他凑的太近,和尚淡色的唇近在咫尺,呼吸间和尚身上悠然檀香涌进身体,划过他的四肢百骸。
自来到这世界后,便始终在隐隐发疼的丹田,和周身经脉也仿佛被檀香缓和。他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呼吸越来越急促,想尝尝这出家人的唇会不会也是冷的,怎么想便怎么做了……
低头,却没碰到。
那如同化作佛像的僧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持着佛珠的手修长如玉,轻抵在他的肩膀上,力道不重,唐棠却是再也进不了一步,他半垂的眸抬起,对上僧人清明的目光,这悲天悯人的姿态!
该死的秃驴,悲天悯人也不愿渡他?
似乎是察觉魔头的怒火,寂尘长长叹了一声,他身上檀香悠然,眉眼间多了些佛门禅意。
“贫僧愿。”
愿什么?以身饲魔吗?
唐棠眉梢一挑,符合教主人设地露出满意来,仿佛在心道算这和尚识相,如若不然他可不保证等下能不能温柔些,给这怕是自渎都没有过出家人一个好体验。
在魔教藏书阁泡了几日,自认为饱览群书,精通双修之术的某位教主很是自信的想着。
算了,看他这么识相的份上,他大人不记和尚过,就不深究和尚之前的接连拒绝了。
魔头心情好了,一抹慵懒的笑意便流露出来,真不知道,究竟是要醉了谁的心神。
瞧着和尚抵住他肩的手,握着手腕拉过来,颜色偏艳丽的唇轻轻落在那佛珠旁的指骨。艳红舌尖舔过,在指骨罩上了一层晶莹,妖魔缓慢张开唇,洁白的齿不轻不重咬一下,圣僧呼吸骤然微乱。
寂尘猛的抽回手,平和的眼眸终于掀起波澜,甚至眉心微蹙,捏着佛珠的手也微微用力。
唐棠被他突然抽手给弄的一征,疑惑的直起身体,不明白寂尘又是做什么,不是答应好以身饲他,难不成这和尚是害羞不成?
他体谅和尚一介出家人,等下要被自己这邪魔压,好脾气的安抚他:“你放心,我会温柔一些,尽量不让你疼。”
寂尘问言面露古怪,虽不明白施主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莫名觉得……仿佛受到了冒犯。
真是怪哉。
他静了静镧昇心,双手合十道一声佛号,低眉敛目转动起佛珠,给入障的施主念起了佛教用来静心的佛经,清冷的经文绕口极了,听的唐棠青筋直跳。
“……”
这他娘的,是渡?
说好的以身饲魔呢?
魔头本人被气笑了,眉眼间慵懒笑意散去,冷冷的戾气凝聚,他心道这秃驴怕是在耍他。
好,很好。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别怪他这个邪魔外道来硬的!
目光微凌,猛的伸手拍去,要封锁和尚周身的几大穴位,盘坐念经的和尚忽然睁开眼,持佛珠的手挡住他的进攻,刚柔并济的往外一推。
唐棠被他卸了力道,不禁有些差异,总听说枯禅寺佛子武功高深,今日一试到有几分意思。
见这出家人不会受伤,他索性放开了手,阴冷功法运在掌心,毫不客气冲寂尘袭去。
寂尘不躲不避,唇瓣翕合继续念着经,一掌和他对上,至刚至阳的佛门功法,猛的撞击唐棠所练的阴毒至极的魔功,空气中仿佛有气劲散开。
唐棠的进攻越来越猛,已经把寂尘逼了起来,不过每运一次内力丹田和经脉都刀割一样疼,久而久之有落败之势,寂尘从不主动还手,留意唐棠落了下风,抬手点在他几大穴道,那人瞬间瘫软。
绯衣魔头软在地上,脸色难看至极,他死死盯着垂眸的寂尘,咬着牙骂:“秃驴,你找死!”
寂尘神色不变,将恨不得扑上来咬断他喉咙的魔头扶起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靠着旁边的木柱,随即重新盘坐在蒲团上。
白衣圣僧道一句佛号,缓缓闭上眼睛,拨动起佛珠,竟是给这魔头念起了佛家的经文来。
“死秃驴,别念了。”
清淡音色未停。
“你在念我杀了你!”
还是未停。
淡淡的檀香飘散在寺庙中,斑驳的佛像眉目慈悲,绯衣魔头倚着木柱,满眼呆涩的听着佛经。
世俗欲望都离他远去了。
……
暮春三月,绿荫冉冉。
崇成郊外的一家茶馆外,一张张桌子坐满了人,各路过的江湖人士,正坐在里面喝着茶。
一片岁月静好。
忽然,小道那边过来两个人,茶馆江湖人士正喝着茶,随意一撇,一口茶水“噗”地喷了出去。
坐在他对面的人可就遭了殃,木着脸抹把茶水,气急败坏:“大白天的,见鬼了啊你?”
喷他一脸水的人不说话,拿茶碗的手哆哆嗦嗦,惊悚的瞪着眼睛,拍男人胳膊示意他往后看!
男人不耐其烦,皱着眉往后看了一眼,腿立马就软了。
嚯,可不是见鬼了吗!
那艳鬼大白天一袭红衣,身边还跟了个和尚,懒懒散散地晃过来,抬眸扫了他们一眼。
认出来的人后背窜上凉意,没认出的不明所以,还捅咕身边的朋友:“哎,你看那人长的可真……”
旁边的人警铃大作,死死捂住他的嘴!额头冷汗唰地就下来了,咽了咽口水惊恐的看着那人。
一直到视线从他们身边移开,心才扑通落到了胸腔中。
他们俩走进来坐好,寂尘叫小二点了一壶茶,僧衣下脊背笔直,和没骨头似的魔头成了对比。
原本喧闹的茶馆异常安静,江湖人士不敢多看,只盯着桌上的茶碗,仿佛能看出金子似的。
小二端着一壶茶水,掀开帘子出来时,还纳闷大家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他想不出个头绪,走到寂尘旁边笑着道:“法师,您的茶。”
寂尘稽首:“多谢施主。”
唐棠一身绯衣,坐姿散漫,懒懒抬起眼皮,似乎是见到寂尘这样就生气,嗤笑一声扭过头,听到水声落入茶碗,也不曾重新抬起。
直到寂尘修长如玉的手,端着碗冒热气的茶水,轻放在自己眼前,唐棠才把视线移向他,张了张唇似是想说什么,随后又反应过来,淡淡扫过那些装木头的人。
“付了钱,滚。”
后面字一落下,那些人迅速掏出铜板,连滚带爬作鸟兽散,一阵风幽幽吹过空挡茶馆,凳子吱嘎一声,终于落在了地上。
“……”唐棠嘴角直抽,对自己被妖魔化的名声,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寂尘看了眼空挡的茶馆,清透的眸又看向唐棠,唐棠察觉到他的视线,不爽的反瞪回去。寂尘无奈的摇摇头,眉眼间的笑意很淡,却惹的大魔头心痒痒。
“哎,和尚。”绯衣魔头身体前倾,看着寂尘笑的凤眸弯弯,无限风情流露其中,他在桌下踢了踢僧人的腿,语气恶劣暧昧。
“本教主如此的天生丽质,逗了你三天你都纹丝不动,和尚……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不行?”
寂尘听着魔头自夸,停下倒水的动作,他抬眸看向对面的人,那人胳膊倚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修长冷白的手指轻点桌面,凤眸笑的弯弯,藏着一抹恶劣之色。
眉如墨画,面若桃花,唇色艳丽,杀人不眨眼的戾气藏了起来,转眼间便只剩下,转盼多情……
看起来无害的很。
寂尘的眼睫轻覆,继续把碗中茶倒好,放下茶壶:“唐施主,确实天生丽质。”
唐棠无趣的切了一声,他懒懒洋洋的坐着,端着碗喝口茶,眉毛又不禁皱了起来,大魔头挑剔的很,直喝了一口便放下去,不肯在喝了。
……
夜幕微垂,繁星闪烁。
寂尘赶了一天路,因为唐棠的故意纠缠,天擦黑了也没到城中,只好在一间破庙落脚。
春三月咋暖还寒,破庙里燃起一堆柴火堆,火花在木柴中炸开,发出一点清脆的声响。
破庙比之前那间要好上一点,巨大的佛像眉目慈悲,上面挂着的蜘蛛网被寂尘打扫干净,香炉里重新燃烧了佛香,让破庙里有了人气。
唐棠无聊的在外面转悠了一圈,回到破庙当中,见寂尘盘坐在佛前的蒲团,拨动佛珠念着经,浑不在意的走过去往下一倚。
寂尘念经的声音停止,下意识扶住躺下的人,绯衣魔头便躺在他怀里,一双凤眸含笑看他。
“和尚,你真不动心?”
绯衣魔头语气带笑,他半躺在白袍圣僧的怀里,修长白皙地手指不紧不慢,拨弄和尚脖颈间的一串菩提,满身清冷冷的体香带着一丝勾人的魅态,勾缠在寂尘的周身,久久不散。
寂尘垂着眸,静静地注视怀中艳鬼,他的手被压在下面,沉沉的重量仿佛落在心间。
“佛家八戒,戒淫邪。”
压在身下的手掌用力,将怀中人扶起来,唐棠不由“啧”了一声,坐在寂尘旁边的蒲团上。见他还在拿着那串由十八颗菩提组成的佛珠,恶劣的伸腿过去,鞋尖轻挑起那佛珠,拿过来戴在自己手腕上。
寂尘微微一怔,偏头看向唐棠,见绯衣魔头得意洋洋的模样,清透眼眸不禁露出一丝无奈。
唐棠坐在一边,手指摩挲着右手腕的佛珠,感受上面的温润,刚对寂尘挑衅的笑了笑,脸色骤然一变,脑海也响起了技能提示。
个没用的技能!还真是再苟“一”苟,就不能多苟一段时间?!
眨眼睛丹田经脉刺痛难耐,莫名的痒窜过全身,魔功反噬千奇百怪,到他这还真是贴合肉文设定,除却疼痛,竟是和春药差不多的东西。
啧。
他面色潮红,呼吸微乱,不对劲之处被寂尘留意到,佛子不知自己眉心已然微蹙,起身要去扶他,可却被这人一把推到在地,寂尘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上便压了一道绯色身影。
那人急促呼吸落在脸侧,皱起的眉不知是疼是痒,眼尾飞红的凤眸,和他清透的一双眼对上。
寂尘躺在地上,听到那人低笑,长长地一叹不知何意:“和尚啊和尚……遇见我,算你命不好了。”
紧接着,唇上一凉,舌尖迅速撬开僧人的牙关,带着冷香和舌头暧昧纠缠,寂尘瞳孔猛缩。
圣僧几乎是僵硬着,被这艳鬼含了唇舌,青涩的舔弄带着羞恼,湿湿软软的触觉很是奇妙。
微凉的手探进僧袍,几下扒开衣衫在结实腹肌摸了一把,又绕到后面去抓一把寂尘屁股。手指试图往里面探时,被反应过来的寂尘一把挣脱了开。
他雪白的僧袍不整,平静清明的眼眸掀起万丈波澜,不知是什么情绪地看向唐棠。唐棠愣在原地,偏头吐出一口鲜血,看的寂尘眉心骤然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