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洗碗？”姜林动作停顿了一瞬，“吃完饭，这碗我们洗？”“对啊。”权雅点头，“在黎明军校，这些事情都是要自已做的，不劳动者不得食，不过好消息就是学费会很便宜，大概是明德他们的十分之一不到吧。”
姜林只觉得自已的常识收到了冲击，有些结结巴巴地开口道：“也就是说，读完四年，只要不到两千星币？？”
网络上关于黎明军校的信息少之又少，姜林周围也没有在黎明军校就读的学生，她只知道黎明上学便宜，但不知道这么便宜。
“嗯，这也是我选择黎明的原因。”权雅抄起勺子大口吃饭，嚼嚼嚼也不耽误说话，“明德和第五的学费太高了，虽然说有奖学金，但你不会觉得奖学金是学校出的钱吧？那都是从其他学生那里收过来的学费……”
“羊毛出在羊身上罢了，大家都是求学的人，凭什么成绩差的就要花钱去补贴成绩好的？呸，尤其是明德，垃圾明德，迟早倒闭。”
感觉到权雅身上那股义愤填膺的气势，姜·明德中学·林默默低头吃饭，不敢去触霉头。
吃完饭，权雅轻车熟路地带着姜林去洗碗，洗碗池是一条沿着食堂墙边修建的水槽，挤满了正在洗碗的学生，看见这个场面，姜林再次被震撼了一下。
洗完碗，两人并肩走出食堂，夕阳刚要落下，出没的学生还很多。
“权雅，你不是黎明军校的准考生吗？我怎么感觉，你对黎明军校很熟悉？？”
“因为我哥就是黎明军校的优秀毕业生啊。”权雅大大方方地开口，正巧两人走到黎明军校的荣誉墙前，她踮起脚指着最上面那排的其中一张照片道，“看，我哥，权星。”
照片上的男人面容严肃，气势凌然，目如鹰隼，看上去便是个极其强悍的单兵。
只是……那张照片是灰白色的。
这面荣誉墙上的照片，都是灰白色的。
姜林张了张嘴，却觉得自已的喉咙塞了棉花，怎么都说不出口一个字。
权雅看着那张照片，吸吸鼻子咧嘴露出个笑容：“我哥很喜欢的一句话……以血肉之躯，再造黎明，他是为了保护那些平民而死，死得光荣，死得伟大。所以，我也一定要考黎明军校的。”
以血肉之躯，再造黎明。
姜林在黎明军校待了五天，在第六天的清晨坐上了返回m417星系的星际列车。
姜女土靠在车站门口的强化玻璃上，脚边堆着两个装得鼓鼓囊囊的行军包，她的手指夹着根薄荷味的电子烟，随着她的呼吸散开清凉的薄荷甜味烟雾，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妈？”姜林才下了车就看见姜女土，快步走过去的时候还不忘记埋怨道，“不是说戒了吗？这玩意儿伤身体，我们先回去吧，我坐了一天的车，赶紧回去睡觉休息……”
“休息？你这个年纪有什么好休息的？”姜女土将电子烟收回口袋，抄起脚边的两个行军包一股脑塞进姜林的怀中，“去吧，还有几天就要开始考试了，过去还得花一天的时间，早点过去准备着。”
姜林怔怔地看着她：“妈……”
从m417星系去明德只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根本就不需要一天的时间。
刚喊完这声“妈”，姜林嘴角一撇就落下泪来，她抱着两个硕大的行军包没法擦眼泪，一时之间鼻涕眼泪往下淌，看起来可怜死了。
她在路上想了一天，要怎么告诉姜女土自已打算去黎明军校上学的事情，结果还没开口就被对方发现。
“你能在黎明军校待五天，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要去黎明了。”姜女土啧了一声，从兜里揪出一团乱七八糟的纸在姜林的脸上胡乱揉搓着，怕对方看见自已脸上的不舍，“黎明也不错，好好上学，有事没事给家里打个电话。”
姜林一边哭一边把黏在嘴边的纸屑吐出来：“好的妈，妈你别擦了，妈……”
最后，姜林还是坐上了去黎明军校的车，她甚至都没出车站，就被打包送走。
抵达黎明的时候正好是早上，姜林一夜没睡，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
黎明军校给报考的准考生准备了统一的单人舱宿舍，姜林把东西放好，给权雅发了条传讯说自已已经重返黎明，打算这两天在学校里面转转，熟悉下情况。
——也别这两天了，你在宿舍吗？我现在过来找你。
第五章
夜色霓虹
权雅真的是个行动派。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姜林宿舍的门铃声就响了起来，她打开房门看见权雅正拿着盒子蛋糕站在门口。
“来，我今天刚刚做的小蛋糕。”权雅将盒子蛋糕塞进姜林的手中，顺便把人拽了出来，“走，我们去逛逛学校里的其他地方。”
黎明军校比起明德军校要小很多，姜林在去年有幸参观过明德军校的本校，比黎明军校要大三倍不止。
但唯独图书馆，黎明军校的要比另外两所军校的都要大，据权雅介绍，加上电子版大概有三亿八千五百份藏品，包含图书、期刊、录音、报纸等等。
姜林沿着书架看那些关于机甲的书，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整个人往前趔趄好几步才勉强维持身形，她转过头去，看见一名穿着长袖长裤的少年正趴在地上写字，他放在旁边的笔袋就是绊住姜林的罪魁祸首。
“抱歉。”少年甚至都没有抬头，匆忙道歉，“我的笔袋掉了，等我算完这道题就会捡起来的。”
姜林：“……”
我说你们这些学霸别太努力了，捡个笔袋就能耽误你算题了吗？
姜林嘟囔着，却对散落一地的草稿纸有了兴趣，她蹲在少年的旁边看了一会儿，才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你是在算敏捷型机甲减少水中阻力的流线曲度？？”
听见这声音，少年终于抬头，他长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鼻梁高挺嘴唇偏薄，搭配那一团跟杂草似的卷发，是没有任何氛围感的硬帅，修长的手指握着根笔，指缝中有错落的墨迹。
“你也是机甲师？”
“我准备考机甲专业。”姜林老实回答，她低头看着那些复杂的公式，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这不是大二才会学的内容吗？”
“是吗？”少年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浅褐色的眼睛盯着姜林，说话毫不留情，“但如果你连这个都不会的话，黎明的考试你过不了，还是趁早回家比较好。”
姜林：“……”
姜林：“你说话好难听。”
少年眨巴两下眼睛，又垂眸去看自已的演算草稿：“更难听的我还没说出口。”
姜林：“……”
看对方身上并没有穿黎明军校的制服，想来应该是和她一样是准考生，姜林压下心中的疑惑，拿了本要看的书就去一楼找权雅。
从图书馆出来，姜林还在想着刚刚遇到的那名少年的事，如果对方所说没有特别多夸大的成分，那么黎明军校的考试难度可能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
至少这个竞争对手的实力就很强。
本来就是临时更换报考学校，考试范围和内容都有一定程度的变动，距离考试时间不足五天，姜林现在已经感觉到压力像是矮行星一样压在了自已的脊背上。
“实在不行的话，试试单兵作战系吧。”权雅突然开口，她摸摸自已的下巴，一本正经地说道，“单兵作战系考试内容比较简单粗暴，最重要的是，你之前学的都是机甲方向，那么肯定比其他考生更擅长考机甲实操这门课，上岸的几率更大啊。”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你有没有想过……”姜林无奈摊手，“我考单兵作战系的话，买不起机甲。”
就算是普通A级的机甲，也得十万星币以上，更别说s、ss甚至sss级的机甲了，如果是大师制作，那就更是倾家荡产也买不起的珍品，价格后面的“0”能比她的命都长。
读单兵作战要花钱，读机械工程赚钱。
单兵作战不如机械工程。
权雅顿住脚步，犹豫片刻后才开口道：“你该不会是家里条件不好，才打算去读机械工程的吧？”
虽然权雅家境不错不用考虑学费之类的，但她或多或少也知道，有许多求学的人会因为机甲师学费低工资高去选机械工程专业。
见姜林沉默，权雅一把抓住了姜林的手，震惊道：“不是吧？？你真的是因为家里穷，才去读机械工程的？？？不行不行，你跟我去个地方。”
明明比姜林矮了近一个头，但权雅拽着姜林就往前冲，硬生生把人拽出去两里地，出了黎明军校的大门。
“你要带我去哪？？权雅？？”
“我带你去你就知道了。”
很快，权雅就带着姜林站在灯红酒绿的酒吧街口，见姜林要逃，权雅一把抱住对方的胳膊，咬牙不肯放手：“哎呀你就跟我走吧，我还能坑你不成吗？”
姜林：“……”
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不要说得好像我们已经是什么拜把子兄弟了好不好？
被权雅拖进了名叫“夜色霓虹”的酒吧，姜林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已经坐在了灯光昏暗的酒吧小包厢里，对面坐着个西装革履的成年男子，正斜倚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们。
对上姜林的视线，男人慢条斯理地提起桌面上的酒杯浅啜一口：“体验机甲的费用可不低，小权雅，你介绍过来的这个人给得起吗？”
“我给得起不就好了。”权雅笑语盈盈地看向对方，毫不胆怯，“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如果姜林能操作你们的ss级别机甲，就把你们的镇店之宝拿出来给我们玩玩。”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男人勾起嘴角，“好，如果她能操作ss级别机甲，不仅可以把‘赤焰’借给你们玩，今晚的消费我都可以买单，但如果她不能……小权雅，你得在这打工一个月。”
姜林扯扯权雅的袖口：“不行，这赌注不行，这是我的事，不能拿你来赌。”
她说完这句话，权雅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姜林，抱着她的胳膊蹭蹭：“我就知道姜林你是个大好人，我果然没看错！”
姜林无奈叹气。
这傻孩子，真的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不过你放心吧，这家伙和我对赌从没赢过。”权雅俏皮眨眼，“放心吧，我有预感，今天一定能见到‘赤焰’。”
第六章
打赌
从酒吧后厨的暗门往下可以直通地下黑市，姜林下意识挡在权雅的身前，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走在前面的男人淡定自若，他回头看见姜林紧绷的表情，心中暗自发笑。
两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孩子罢了，别说是没有机甲，就算是有机甲，能从夜色霓虹的围剿中全身而退的，迄今为止尚未有一人。
“好了，推开这扇门之后就会有人带你们去试机甲。”男人站在科技感十足的圆环门前，半张脸被幽蓝色的光照亮，另外半张脸则隐藏在黑暗之中，“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权雅轻车熟路地比划了个“ok”的手势：“规矩我都懂，出了门我就当没来过。”
嘀的一声，门从中间打开，里面嘈杂的叫喊声瞬间涌了出来，将两人卷了进去。
穿着黑色作战服的青年走到姜林两人面前，微微颔首道：“二位请跟我来。”
“别担心，我们是黎明军校的准考生，他们不敢怎么样的。”权雅淡定自若，捏捏姜林有些紧绷的胳膊，“而且这个地方我常来，我跟老板也算是有点交易往来，你太紧张反而容易引人注意。”
姜林点头，稍微放松了一下自已的表情。
从密集的人群之中穿插而过，身穿作战服的男人带着姜林二人抵达一条机械长廊前，长廊两边是泛着蓝光的巨大玻璃罩，里面放着数排精致的机甲钥匙，按照等级和颜色分类排列，看上去颇为震撼。
“权雅小姐，从s级试起？”
“嗯，s级，ss级都选一个吧。”权雅轻轻推了姜林一把，示意她去寻找自已对眼的机甲，“有件事情我提前告诉你，如果你以优秀学生考入黎明军校，也就是前十名……学校会免费给你分配s级的机甲，后面你可以自行改造和升级。”
对于学生而言，s级的机甲已经足够好了，甚至拿到联赛赛场上都是很能打的装备。
s级机甲，免费送！
姜林的脑瓜子只精准捕捉到了这两个词，她看着琳琅满目的机甲钥匙，脸上写满了跃跃欲试。
作为一名机械工程系的准考生，姜林很快就在繁多的机甲之中选择了最适合自已的敏捷型机甲，s级的雪鹰和ss级的剑杀，都是苍蓝色搭配银白色的机甲，兼具实用性和美感。
只不过雪鹰较为轻便敏捷，剑杀增加了新型涂料和粉末合金材料的双刀，攻击性和操作性都要更上一层楼。
见姜林毫不犹豫选择了这两架机甲，旁边的男人脸色终于从戏谑转为严肃，目测姜林身高一米八，肩宽腿长，肌肉量中等，适合敏捷型机甲，她能从数百枚机甲钥匙之中选中这两架适合自已的，可见和那群玩票性质的家伙不一样。
“先试试这个雪鹰吧。”
权雅的眼神中难掩对姜林的欣赏，她就说，她肯定没看错。
在现在这个过度机械化、智能化的时代，姜林这样好的身体素质不去当单兵而是去当机甲师的话，真是联邦一大损失。
不等男人介绍机甲开启方式，姜林就已经从机甲钥匙后方精准找到了开关，一架做工精致轻盈的苍蓝色机甲出现在空地上，姜林登入控制舱，戴上了头盔式脑电波传感器。
这还是姜林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长时间地体验s级的机甲！
之前明德倒是组织过机甲参观和体验，但姜林所在的班级只能观看不能触摸，只有s班的学生可以体验操作机甲。
权雅心跳如雷，她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姜林，你试试，能动吗？”
能做出一个动作就好，只要做出一个动作，就说明姜林的精神力足以操控s级的机甲！
姜林深吸一口气，调出隐藏式操作面板，快速输入指令。
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的雪鹰被成功激活，周身冰蓝色的灯带如流水般亮起，在权雅的注视下，雪鹰先是完成了一些下蹲转身的简单动作，紧接着，雪鹰快步走到权雅跟前微微弯腰，将冰冷的机械臂伸到了权雅的面前。
权雅愣了一瞬，有些不确定地伸出了自已的手：“有东西给我？”
雪鹰点头，将机械手覆盖在了权雅的掌心之上。
冰冷的雪花落在权雅的掌心，逐渐凝实成一个小小的雪人，雪鹰微微俯身注视着权雅，原本看上去呆板的眼神现在看来居然有种质朴的可爱。
权雅双手捧着那个小小雪人，笑得合不拢嘴：“我好喜欢！”
旁边的男人：“……”
监控室里正在围观的其他人：“……”
啪的一声，玻璃酒杯重重落在桌面上的声音骤然响起，众人回头看去，男人正冷笑着看向监控室里面的画面，恨得咬紧了后槽牙。
“所以，她是调用了雪鹰的冷冻系统，给那小妮子捏了个小雪人？？”
旁边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不是，你这不都看见了吗？那么大个雪人在人家手掌心里待着呢。
“看来这个叫做姜林的小孩挺不错的呀。”另一边穿着红色作战服的女人正翘着二郎腿在吃红豆沙小汤圆，她扫了一眼监控画面，语气听不出喜怒，“这个年纪能用s级的机甲，也算是佼佼者了。”
“我说的是这个吗？？”男人无能狂怒，抓着自已的头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女人的面前，“她用雪鹰的冷冻系统，捏雪人！！那可是能凝实冰锥冰箭的攻击系统，我花了几万星币才加上的……你见过张飞绣花吗？”
“……”女人抬眸扫了他一眼，“能不能别再循环你那破《三国演义》有声书了？”
男人：“……”
男人翻了个白眼坐下，眼神依旧盯着监控的画面：“我倒是要看看，她能不能操纵ss级别的机甲……她要是成功了，你的赤焰就得被玩了。”
女人淡定地将最后一颗小汤圆塞进嘴里，胸有成竹地摇了摇头：“是看，不是玩。”
男人暗自腹诽，若是真有能操纵sss级机甲的机会，哪个单兵会拒绝？
第七章
变异者出现
姜林脱离雪鹰机甲，踩到地面的那一瞬间就腿软得单膝跪地。
她心中一沉。
完蛋了，她现在真的是完蛋了。
操作完s级的机甲，她觉得自已的命都能奉献给那种掌控机甲的感觉。
姜女土要是知道她从明德换到黎明，又从机甲师换到单兵作战，应该会把她骂个狗血淋头吧？
“姜林，你还好吗？？”看着姜林那副出神的模样，权雅上前紧张地搀扶她，“你没事吧？精神力能承受吗？”
“我没事。”姜林晃了晃脑袋，“只是需要时间去适应而已，这是我第一次用s级机甲。”
确定对方的瞳孔没有扩散，权雅才真正松了口气，她取出营养剂递给姜林：“先喝点，补充体力。”
旁边的男人也没有催促姜林快点体验剑杀，只是站在旁边等待着，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缓了十分钟，姜林终于恢复了百分之八十的体力，她接过剑杀的机甲钥匙，深吸一口气。
剑杀，ss级的敏捷型战斗机甲，别说操控了，她能看能摸都快要兴奋得晕过去了。
白光一闪，一架比雪鹰设计更加精致繁琐的银白色机甲出现在姜林的面前，线条流畅，关节处有苍蓝色涂层点缀，双刀隐藏在身后只露出一截刀柄，像是潜伏在雪地里准备随时给猎物致命一击的孤狼。
权雅看向姜林，提醒道：“要是觉得有什么身体不适的地方，及时退出来。”
“好。”
姜林顺利登入剑杀机甲，机甲内部的构造和操作系统比起雪鹰更加复杂灵活，因为灵敏度比雪鹰更高，在操控的时候需要更强大的精神力才能防止被机甲反噬。
这次，姜林只能勉强让剑杀完成了前进的指令。
连双刀都没有尝试拔出来，姜林就已经退出了机甲。
“还好吗？”权雅上前扶住姜林，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对方，“你，你流鼻血了。”
“啊？是吗？”姜林低头正好看见血掉在自已的手背上，她赶紧接过权雅的纸巾捂住自已的口鼻，“ss级的机甲还是太超过了。”
她现在觉得气血上涌得厉害，如果刚刚没有及时登出机甲，说不定现在已经脑损伤了。
“先休息一会儿吧。”权雅扶着姜林在旁边坐下，又从兜里摸了支营养剂递过去，“这东西我多的是，管够。”
姜林：“……”
“不过喝这个确实是没什么营养。”权雅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给我来一杯你们的特调能量茶，两倍浓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