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和姜林之间尚且有一段距离，根本没办法阻止女人开枪射杀。但一旦将男人放开，对方就会多一个sss级战力，他们的情况也有可能会更坏。
“别管我。”
听见耳机里传来微弱的声音，江鹰瞳孔紧缩，猛地看向地上的姜林。
对视的瞬间，江鹰就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他毫不犹豫地将男人一把推出夜色霓虹的大门，然后侧过身体将权雅等人压在身下，准备用血肉挡下可能回来的枪弹。
女人完全没想到江鹰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她眼睁睁看着自已的同伴落入第五恒昌的手中，咬牙将枪口瞄准姜林。
咔哒一声。
并没有意料之内的枪响，女人不甘心地再次扣动扳机，依旧没有枪响的声音传来。
早在熄灯的时候，姜林就意识到也许自已的伤会带来麻烦，提前卸掉了手枪中的全部子弹。
嫌弃地一把推开挡在自已身前的第五云起，姜林抄起旁边的灯架直接将女人抡飞在地，单手将人拖出了夜色霓虹的大门。
淅淅沥沥的雨打湿了她的外套，第五恒昌的视线落在女人身上，抬手毫不犹豫地从旁边护卫队成员的腰间抽出手枪，直接对准了女人的腕骨扣动扳机。
刺耳的惨叫声在雨夜显得格外恐怖，鲜血溅到了姜林的身上，她将手中的女人甩开，冷漠地看向第五恒昌：“你不该开枪。”
至少，不应该在大街上。
“但你看到了，是她先开的枪。”第五恒昌与姜林对视一秒后便错开，他看向扶着宋山海和何琪出来的江鹰，还有怔怔地看着自已的第五云起，“这次，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
第五恒昌将手枪随手一抛，像是预料到周围一定会有人接住，随即抬手一挥。
护卫队中立马有人去接过受伤的宋山海和何琪，第五云起像是被刚刚的情形吓到，整个人安静得像是灵魂离体，没有办法接收外界的任何信息。
他跟在护卫队的身后麻木地行走，有人给他撑伞，没有让他暴露在滂沱雨声中。
江鹰带着权雅早已经趁乱离开，有第五恒昌这个显眼的家伙吸引仇恨，他们也要尽可能降低存在感。
“第五恒昌，你知道我们出手的原因。”因为覆面沾水贴在脸上呼吸困难，姜林语气虚弱但眼神滚烫，“这里是黎明的地盘，你收敛一点。”
这件事情，不要上升到更高的层面，到此为止就可以了。
第五恒昌再次将视线落在了姜林的身上，对方的外套已经因为雨水、血水和泥水变得脏污不堪，右手手臂上的修复材料已经毁得七七八八，估计伤势又严重了一些。
他有些不太明白黎明的人。
夜色霓虹这样的地方，借由第五云起这件事情直接铲除了有什么不好？铁血手腕下才能好好管理，这里的人就是对联邦、对黎明没有丝毫敬畏之心，才敢乱动不该动的人。
如果这是在第五的地盘上，第五云起失踪后一个小时之内，整个夜色霓虹都会被翻个底朝天。
他不会教对方如何做人，但他保证对方下辈子都不想做人。
两人就这样隔着密集到起了层薄雾的雨帘对视着，一个像是雨水永远无法浇灭的火焰，一个像是寒潭中不可轻易转圜的顽石，直到第五恒昌率先错开眼神，在对方那样直白且坚定的注视下，第五恒昌会有一种自已很卑劣的错觉。
“好，我答应你。”
另一边，江鹰带着权雅和杨星她们成功会合，苏连卿完全没想到出来还会遇到这样严重的事故，整个人正缩在雨棚下面疯狂回味刚刚的事情，低声喃喃。
无人注意到，权雅垂眸看向光脑上新发来的消息，很快给出了回复。
“无用的人，弃了吧。”
第144章
返回黎明
姜林拒绝了和第五恒昌离开的提议，她转身走入暗巷，绕过地下通道去和杨星她们会合。
空旷的地下通道回荡着急促的脚步声，姜林低头看向自已手心中藏着的子弹，摸到了子弹上不同寻常的凹槽。
这并不是黎明所在的L类星系流通的基本款9mm子弹，倒是有点像是三不管的g类星系使用的特制款，使用这种类型子弹的多半都是雇佣兵，也许不同深度或者工艺的凹槽还代表了不同的阵营。
按照西装男的等级来看，这些人恐怕不是简单的绑架勒索。
有人想要第五云起甚至第五恒昌的命。
推导到这里，姜林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子弹。
她思考片刻，将子弹全方位扫描后发给了姜女土，随即将子弹扔进下水道里，抬腿上了台阶往地面而去。
这场暴雨会冲刷掉很多不应该存在的痕迹。
还是蹲在雨棚边边上正思考着晚上怎么回去的杨星，率先发现了姜林。
对方单手拎着湿淋淋的外套拨开雨幕走来，黑色作战靴踩碎了积水中倒映的光影，黑色衬衫已经湿透半贴在身上，右手用来固定伤势的修复材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只剩下一圈一圈的染血绷带缠着患处，包裹着紧实有力的小臂。
她走到雨棚里面抖了抖身上的水，自然地将头发撩开，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锋利的眉眼。
还没等杨星感慨好帅，姜林跟个有十年混社会经验似地直接抖抖外套，两头握住狠狠一拧，外套中的雨水淅淅沥沥地落下来，还溅到了杨星的身上。
“怎么说？打车吗？”
杨星：“……”
帅不过三秒的东西。
“打车吧，不打车没法走。”康尧清理完夜色霓虹的入侵痕迹，关闭了光脑延展屏，长时间的精神集中让他觉得眼酸得很，“公交车已经停运了，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回去应该还要多写一份检讨。”
江鹰哀嚎：“又是检讨，再这样下去的话，我还在黎明读单兵作战系干嘛？我去隔壁文史学院好了。”
每天去翻翻大部头写报告，没事还能出出外勤去挖点什么，总比单兵睁眼就是干要舒服得多。
“……文史学院。”杨星嘴角抽了抽，“你知道现在历史纵深挖到多少年前了吗？你这脑子读文史学院毕不了业的。”
她也就是精神力觉醒之后还能进军校，要是没觉醒精神力，她这种文科生的最终归宿也就是文史学院了。
姜林终于把身上的水抖了个七七八八，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到底谁打车？”
“我来打吧！”权雅立马挺身而出，“正好我有券，高峰打车可以免排队。”
十分钟后，一辆小型驾驶器在雨棚前面停了下来，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帅气老成的脸，对方嘴里叼着根棒棒糖，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尾号。”
“2770。”权雅将面前的小型驾驶器看了又看，最后似乎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其他人，“走吧，先回学校再说。”
驾驶器装下这几个家伙正正好，姜林非常老实地窝在门边，怕自已身上的水打湿了其他地方，司机师傅不好打理。
五分钟后，权雅坐在副驾驶用后视镜看后面已经睡得东倒西歪的人，轻车熟路地调高了驾驶器的空调。
“我去，这个天开空调……”司机师傅压低声音道，“你知不知道，空调费可贵了。”
“是你出钱吗你就叫？”权雅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开你的。”
司机师傅无奈撇嘴。
他本来都收工了，还因为天降暴雨被叫回来充当司机，加班费还不知道能不能要得到。
在门禁关闭前的两分钟，驾驶器稳稳停在黎明门口，把姜林等人放下之后扬长而去。
跟门口大爷解释暴雨不好打车，并出示了烤肉店消费凭证解释出门缘由后，姜林等人踩着点打上了门禁卡，然后受伤的姜林和江鹰被权雅拖到了医疗楼的24小时急诊室。
这个时间，急诊室里面只有Al和机械人，红色的呼吸灯在晚上像是野兽的眼睛。
“今天的事情要不要上报曹教官？”换好宽松训练服的江鹰躺在病床上，接受着Al的身体检查，“他是我们的直属教官，是不是还是报备一下比较好。”
正在重新打印修复材料的姜林都快困得睡着了，胳膊耷拉在一边任由机械人摆弄，声音含糊不清：“这事儿我们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踹一脚的功夫，没必要主动说……这种事情，他不问，咱不说，诶，他一问，咱惊讶。”
江鹰扭过身体：“姜林，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感觉姜林这家伙有一套自已的行为准则，不太像是正儿八经明德学校教育出来的学生。
姜林：“……”
轻微的鼾声传来，姜林已经睡得昏天黑地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姜林和江鹰被准时叫醒，然后两个人打着哈欠回各自宿舍洗漱换衣服，跟行尸走肉似地前往用来颁奖的大礼堂。
颁奖典礼九点半开始，九点的时候礼堂已经是人满为患，姜林右手断了伤又还没好，不适合干精细活，正偏着身体让权雅帮忙打领带，顺便听听后排的八卦。
“听说第五恒昌和第五云起今天都没来？该不会是因为比赛成绩不好，觉得丢人所以干脆不出席典礼吧？”
“他们俩都不来，那谁给他们领奖杯和证书啊？第五弦音还是第五云帆？唉，不是第五恒昌终究差了点意思。”
“听说是维多利亚……最惨的还是明德，黎明这次出场阵容好，打了个出其不意，第五装备好，第三局如果不是李泽天搞自杀式袭击，基本上能横扫全图，但是明德……怎么说呢，有点寡淡。”
坐在前排的姜林把这些话都听了一嘴，她无意识地将领带尾端卷在手指上又松开，等待典礼开始。
叮的一声，姜林的光脑闪烁了一下。
第145章
机动四组？
颁奖典礼顺利且无聊，李泽天作为总指挥发表长篇大论终于不再从自已身为sss级指挥官多么优秀开始说起，在收获老师同学们肯定的同时，得到了其他战友的一致好评。
人声鼎沸中，姜林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信号，她视线不自觉地往视线发出的地方挪，果不其然看见了皮笑肉不笑的曹教官站在阴影里，非常“核善”地冲她勾勾手。
姜林指了指自已：“我？”
曹教官点头，顺便抬抬下巴示意她把旁边正在疯狂拍照的江鹰也带上。
为了避免吸引别人的视线，姜林和江鹰对视一眼，猫着腰到了曹教官跟前，还没讲话就被一人踢了一脚。
姜林：“……”
江鹰炸毛：“不是，踢她我能理解，踢我干嘛？？”
姜林疑惑又震撼地看了江鹰一眼。
不是，踢我怎么就能理解了呢江鹰？你要不展开讲讲？
“你俩昨晚去干什么去了？”曹林一手抓一个，直接将两人拖到了后台，四下无人，他才松开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面前等着挨骂的家伙，“出赛场第一天，你们就开始给我找事？”
拦住想要讲话的江鹰，姜林眨巴两下眼睛装无辜：“咋的啦？没找事啊。”
“你俩昨天晚上干的事情，还好意思问？”曹林眯眼观察姜林的表情，对方脸上完全没有任何慌乱的痕迹，反倒是让曹林刮目相看，“夜色霓虹，第五云起，你们几个挺牛的啊。”
这关键词一摆出来，姜林心虚地摸摸鼻子：“还行吧。”
也就是普普通通干掉两个sss级雇佣兵还全身而退的水平。
……虽然带着十二人护卫队的第五恒昌也稍微有那么点威慑力吧。
“还行吧……还行吧？？”曹林气急反笑，叉着腰踱步，作战靴踩在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你们知不知道夜色霓虹什么地方？你们赤手空拳就敢进去？？报备了吗？万一出事了谁去捞你们？啊？”
房间里回荡着曹林质问的声音，姜林和江鹰跟挨骂的小学生似的，一边听一边点头，直到姜林似乎听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词。
“什么？！”姜林没忍住直接反问，“利刃突击队机动四组？”
“嗯，你俩的分组出来了。”曹林点头，感慨要是再不给面前这俩人拴上链子，搞不好啥时候就得去联邦总部把人捞回来了，“机动四组，主要负责一些灵活机动的小型救援任务，如果表现优异的话，毕业之后直接对接联邦第四纵队。”
第四纵队，主要负责完成一些隐蔽的救援任务，和负责刺杀的第二纵队之间还是有比较大的区别。
对于ss级单兵来说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发展规划和方向了。
“我们不能去第二纵队吗？”姜林毫不掩饰地展露自已的野心，目光灼灼地看着曹林，一字一句道，“我想去机动二组。”
刚刚还是垂头丧气挨骂小学生，现在江鹰也不自觉挺起胸膛：“我也想去机动二组！”
如果是新生对抗赛之前，曹林或许觉得姜林她们说这种话是异想天开，但新生对抗赛实在是发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情，ss级单兵的灵活性和ss级指挥的谋略，让他们不得不对这个叫做“黎明最强五剑客”的ss级小队刮目相看。
但根深蒂固的等级观念，不会因为几个人的出现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更何况他们ss级可以成长，sss级也可以成长，说不定成长的速度还会更快。
曹林张了张嘴想要拒绝，但被姜林和江鹰注视着，一时之间竟然拿不定主意。
要不……试试？
思考片刻，曹林非常慎重地开口道：“你们知道机动二组需要做什么吗？”
“机动四组对接的是联邦第四纵队，那么机动二组对接的就是联邦第二纵队吧？”面对教官的问话，姜林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胆怯，条理清晰地开口，“第二纵队，除了清理星际变异者、日常军演、维护治安以外，还负责刺杀任务，对象大多为反叛军或雇佣军小头目，对敌人产生威慑作用。”
除了第一纵队负责联邦高层人员的安全之外，第二到第六纵队的任务难度依次递减，第二纵队全员sss级精英，至今还没有ss级进入的先例。
“所以，机动二组需要完成一定的刺杀任务……或者换个直白点的话术。”
“我们需要杀人，而且频率、难度都不会太低。”
此话一出，房间里陷入死寂，似乎掉根针在地上都能被听见。
优秀的军校高中部学生，早在进入军校大学部之前就已经完成过数次星际变异者的斩杀、清理任务，基本实力还是有的。
但斩杀星际变异者和杀人之间有太大的区别，对同类举刀带来的冲击力是巨大的，如果不能及时进行合理疏导，产生的心理问题将困扰单兵终生。
而完成这样的任务，无论是从单兵自身实力，还是精神抗压能力等方面考虑，显然sss级单兵更加合适。
曹林与姜林对视许久，最后长舒一口气：“好，我会申请让你们加入机动二组的额外考核，通过你们就能去机动二组，但如果通不过，老老实实待在机动四组，不要痴心妄想。”
谁没有过少年时，自以为赤手空拳就可以将这个乌七八糟的世界揍个稀烂？他也想看看，面前这两个自已寄予厚望的学生，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姜林点头：“好。”
江鹰同样接受挑战：“好。”
第146章
确定发展方向
颁奖典礼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毕竟维多利亚上台代替第五恒昌领奖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
“这次新生赛大家表现都非常不错，期待下次交手。”
这句话乍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但她作为参赛学生之一发表这样的讲话，无疑有些傲慢，只是实力实在是过于强劲，以至于其他听众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典礼结束，姜林等人在大礼堂门口会合，准备就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进行简单复盘。
看着一脸菜色的康尧，姜林戳戳旁边的杨星：“康尧为啥是这副表情，有谁惹到他了？”
“也没几个人敢惹他，也没几个人能惹到他。”杨星贴着姜林，压低声音道，“刚刚有人问维多利亚，说黎明的机甲师实力也非常不错，未来可能会成为第五的劲敌，然后维多利亚只说了四个字。”
姜林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哪四个字？”
“不足为惧。”
姜林：“……”
果然，维多利亚出现在第五军校也是有原因的，这说话方式浓浓的第五味，让人气得牙痒痒，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刚刚你们被曹教官叫过去了？”杨星低头，将光脑中的文档发到的群里，“这是我昨天晚上做的分析，你们找机会看看。”
五个人脸上并没有夺冠的轻松，更没有像其他参赛新生一样前往校外享受难得的休息时光，而是逆着人流往实验楼1102而去。
1102内，权雅先汇报了这次比赛的奖金数额和分配方式，四分之一存做备用金，四分之一用于团建费用，剩下一半用于外勤任务。
“有后勤真好，其他队伍哪有这样的待遇啊。”杨星非常欣慰地拍拍权雅的肩膀，随后话锋一转，“我发在群里面的文档你们看了吗？除了我写出来的那些，你们还有没有其他补充？”
其他四个人整齐划一地开口：“没有。”
“没有的话，我们就一条一条地解决，这次比赛虽然赢了，但也能看到队伍仍有非常多的短板，其中最为严重的就是技术问题，维多利亚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大量高精尖武器是我们之前没有接触过的，导致第三场我们处于相当被动的地位。”
如果不是比赛时间限制，维多利亚带着那些机械人推平地图，一点问题都没有。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单兵的问题，虽然姜林和江鹰目前的水平在同辈之中算是佼佼者，但并没有核心竞争力，加上昨晚的行动，我暂时哈……”在说到严肃的事情时，杨星的用词就会变得十分谨慎，“我觉得，姜林可以往灵活型和敏捷型上发展，江鹰可以往力量型和枪炮型发展。”
“这样不仅能最大程度的发挥你们的优势，对于整支队伍配置来说也会更加全面。与之相对应的，你们以后的训练重点和机甲都要进行一定的更改。”
作为同届生，杨星说出这样的建议，无疑有些大胆甚至冒犯。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姜林点头，像是完全不意外杨星会有这样的建议，“比赛场上跟这么多单兵交流，我能感觉到我的优势在什么地方，极强的适应性和应变能力，我有奇兵的价值。至于江鹰，他的身体素质和精神力都不差，枪炮更是出众，这个发展方向比之前的更适合他。”
“我完全同意。”江鹰挠头，勾着姜林的肩膀嘿嘿一笑，“反正姜林总不能害我吧。”
姜林：“……”
姜林斜了他一眼：“那不好说。”
“不会的不会的。”江鹰笑得爽朗，拍拍自已的胸口，褐色偏金的眼睛清澈无比，“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