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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剩下的我都要了。”男人声音响起的时候,那个还没靠拢的顾客已经停住了脚步,男人只是说,“都一起称给我。”

    “都要?好咧。”老板看了看面前的男人。他穿着普普通通的黑T恤,容貌不显。神色却又一本正经,看起来和那些疲惫归家的身影毫不相同。

    洗完澡之后,林素走到窗边看了看。近处灯光昏暗,遥远的天边霓虹灯却又隐约。她悄悄的垫了垫腿,感觉到筋脉舒展,又感觉到身体连带阴户的肌肉都在慢慢收缩。最近和周先生做的频繁——3+3的时日,见面规律,他是年轻有欲望的男人;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身体脆弱,如今她还是觉得有些隐隐约约的经受不住。

    此刻周先生已经洗完澡了,正躺在床上慢慢的抽着烟。

    “呼。”轻轻呼了一口气,她又垫了垫腿。

    “明天去Z市?”男人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毫无波动。

    刚刚干到一半这个女人不知道哪根筋发作,哭着闹着说不做了要吃什么鸭头。真的是作妖。一边压着她做,男人一边抽出手打了电话安排人去买鸭头——还要指定店铺。女人这才算是安生,勉强躺床上让他干完了。

    他就没见过这么能作的。

    “嗯啊。”女人扭头回答。大红色的睡袍,婀娜的长腿。从后面看去,腰肢还是很细——女人转过了身来,小腹已经鼓了一点起来。

    怎么还没出来?还要四个月。

    男人挪开眼,吐了一个烟圈。

    卧室的门敲响了,看了一眼女人斜斜的睡袍还有领口的一大片白,男人起身,走了几步打开了门。门开了,门口有人说了什么,一个袋子被提了进来。

    门关上了。

    没有说话,他走了回来,把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

    “鸭头啊?”女人接了过去,看了看袋子,笑了起来,“还真的是去吉祥卤味买的诶。”

    没人回答,男人已经走开了。

    袋子被人打开,卧室里声音悉悉索索。穿着红色睡袍的女人坐在窗边,打开盒子拿起鸭头舔了舔,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

    “挺好吃的。”

    抬头看见男人坐在床上看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盖上盒子,“我现在突然又不想吃了,嗯,我明天早上再吃——”

    辛苦买来的鸭头又不吃了。

    没有人理她。

    悉悉索索的声音又响起,是女人去洗了手,又觍着脸自己到床上来了,手里还拿着手机。

    “周先生这段时间你住哪里呀?”

    拿着手机她想起了什么,突然又凑过去问他,眼睛亮晶晶的。

    似乎刚刚作的那个人就不是她。

    明天她要和何总去旅游了,大半个月,一路西上,要玩两三个城市。三加三肯定是不行了,林素说要请假出去旅游的时候周先生很不高兴——说何总不讲合约。她一定要出去也行,出去几天,回来之后赔偿他双倍。为此何总和他好像还谈判了几回,不知道怎么谈的,最后从2N谈成了N+2。

    这次她去玩十五天,回来要在西海湾要待满十七天。

    “周先生你这段时间住哪里呀?”她想起了什么,凑过去问他。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要离开这么久,她是不是应该要表达下依依不舍什么的?

    “周先生你可别去找别人,”把脸贴他胳膊上,她伸手去抓他的阴茎,低声说,“要注意卫生——”

    他这样的男人,在外面是不是还养了几个?

    “是谁不讲卫生?”任由阴茎被她抓着,男人眯了眼看她黑色的发,“林素你自己要去旅游,管我做什么?管的宽。你出去不和何越一起睡?”

    唔。

    自知有些理亏,女人把脸贴他胳膊上蹭了蹭,嘟哝一些“是你们自己要这样的”之类的话。过了一会儿,她好像又鼓起了勇气。

    “反正你不准去亚都找女人!”她捏着他的阴茎。

    男人沉着脸,一言不发。

    “出去找按摩也不可以!”她又说。

    “管的宽。”男人伸手去拿烟,是不想理她。

    “我知道有家盲人按摩,就在体育广场附近,”

    想起了什么,她丢开了已经开始充血的阴茎又笑,“我把地址告诉张波啊,周先生你要是想按摩,你就去那边按嘛,”她笑,“那人手法很好的。”

    其实她自己也没去过呢,哈哈。就是路过了一次而已。

    游1.私货(free)

    游1

    柔荑落在了中山装的直领上,窗外阳光明亮,桌上的马蹄莲散发着温暖的光。

    “周先生您今天要去京城啊?”

    卧室里声音清亮,穿着粉色睡袍的女人伸手帮他整理着衣领,又转身拿起了小木架上的珠。先自己拨了几下,她递了过来。

    男人嗯了一声,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串儿。

    “哪天回来啊?”

    女人又问。

    没有人回答。

    林素抬起头,看见男人正沉着脸看她。

    “嘿嘿。”前几天已经问过一次的问题还在问,林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强行拉开了话题,“我昨天已经把按摩的地址发给张波了,您要是回来了想去按摩,就让他带你去哦。”

    “管太多。”

    男人理了理袖子,这次回复了她。

    “过几天李乡会联系你,”他又说,“他会安排一个老师,先给你培训培训。”

    吃完鸭头喝完粥,周先生上车走了。说了好久的旅行终于成行,衣裳都是在何总那边收拾的。林素拎着小包出了小区,看见了门口等着的车还打着双闪。

    何总已经在高速路口等她了。

    “其实坐车还可以的,可以看一下路上的风景,”

    从保姆车上下来,林素提着裙子上了路边等着的MPV,看见了已经坐在车上的男人,堪称无缝连接。何总看起来已经等了一会儿了,今天穿的还休闲,白衣白裤,正侧头对她笑。也许是行程漫漫所以准备充分,这辆MPV后排椅子宽大,此刻脚靠已经升起,他整个人是半躺着的,状态还算舒适。林素上了车,还在和他打招呼,“坐飞机啊,飞来飞去,一下子飞到了,看不见什么风景,就不是旅游了。”

    从S市到Z市,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开车也就两三个小时,坐高铁那就更快了,一个小时足以到达。

    至少和酒店——机场——机场的行程比起来,看起来时间差不多。

    嗯,其实主要还是觉得心疼钱。

    哪怕不是她付钱。

    就这几百公里,特意安排飞机飞一趟,没有必要嘛,全民节碳。

    “嗯。”男人笑吟吟的嗯了一声,没有反驳。

    车门关上了,后排中台的影音系统慢慢的上升,把前排隔开了。收费站已经甩到了身后,林素按了按钮,把自己椅子上的脚靠也升了起来,又说,“其实坐高铁也很快的,阿越我们下次坐高铁,”她顿了顿,“等你先习惯下。”

    让坐惯了私人飞机的人突然改坐公共交通,就如同让从小接受资本主义价值观的人,突然让他开始接受共产主义,他必然是不习惯的。

    她和何总差异巨大,除了嗯床上的时候match,其他时候几乎都不match……嗯,大家总要知道彼此的底线在哪里。

    “嗯。”旁边的男人又嗯了一声。

    “那个DX线啊,从D市到X市,”爱国心一直爆棚的女人又开始絮絮叨叨,其中夹杂了一点她的爱国小私货,“一路过去风景据说极美,我们那天一定要去试试。”

    这么美丽的国家,谁见了不爱呢?

    “好。”男人答应,这回终于换了一个说法,好像也没察觉到她的私货。

    林素笑了起来。

    “余总和宋总已经到了Z市了?”把车子自带的全息影音打开,林素又问。

    说是旅游,这两个人也非要蹭一蹭,说人多更好玩,顺便穿插着宋总的考察。何总无所谓,林素自然也说OK。宋总受家里的委托来看投资环境,不慌不忙的。他第一站是S市,第二站就是Z市~也不知道搞农业和商业的家族能去Z市做什么。

    还说人s委书记亲自接待呢。嗯。不过Z省政商环境好很多就是,现任z市~书记据说还排了早餐会,一周至少邀约一次和企业家共进早餐,听取他们的诉求和建议——咦?林素突然又想,奇怪,这个信息她是从哪里听说的?

    好像是周先生那里。还是哪个客户那里?最近一孕傻三年,她有点忘记了。

    “Bronson在那边,”何总已经在旁边说话,“他在忙事,晚上再来找我们。”

    2.要不就这么算了

    2.

    从S市到Z市的高速路,双向十二车道,是跨省主要车道,车流不息。种花地大物博,财富聚集在东,又从南到北却又越发的原生态和荒凉。要说起这个,那个跟着天意内迁的华尔特,是去了哪里~~她忘了名字。这个弃她而去的公司就如同一个渣男,需要你的时候就叫你小甜甜,不需要你的就叫你牛夫人,N+1裁员连句温情的话都不会讲。

    所以和公司的缘分,就和人一样。

    你永远不会知道谁才是最后一个。

    所以她创业了。

    现在只有失败的风险,没有被裁的可能。

    音影面板隔绝了前后排,屏保上正循环播放着星空。何总自从上了车就没怎么说话,如今更是看向了窗外。车外川流不息,林素按了几下屏幕,没发现什么好看,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绿色的路牌一闪而过,上面写着“临安

    24km”。

    临安啊。

    男人侧头看着窗外,看不清神色。

    “我们有空也可以去临安,那边也有很多小吃,”女人想起了什么,开始低声说话,“油炸响铃啊,馄饨啊,鱼丸啊,阿越你吃过吗?”

    说起来,再过一会儿,是不是已经快要到他家的故地了?

    “没吃过。”

    男人收回了目光,回头看见她的脸。女人眨巴眼睛,神色有些怕戳到什么的小心翼翼。他笑了起来。

    “那这次我就带你去吃。”她说,“Z市也有,临安也有。现在某音上有很多博主啊,天天探店,什么地方有什么好吃的,一搜就知道了。”

    男人看着她,没有说话。

    “阿越你也别难过,”

    大概是发现自己笨拙的安慰没有什么作用,女人干脆直白了起来,“你没在大陆上学,不像是我们。我们从小就要学习政治课的。那个什么,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反作用于生产力。那个时候啊,是种花社会发展到那里了,该走社会主义了。不是说你家不好,政策对大家都是一样的,时代的一粒沙,落在一个人身上就是一座山——”

    “Susan你会为了你曾祖父丢失的东西难过吗?”男人看着她的脸,微笑了起来。

    “要看丢的是什么了。”林素想了想,眨巴着眼睛。

    男人笑了起来,抬了抬下巴,又扭头去看窗外。窗外山峦叠翠,防风林在120码的飓风下摇晃。

    刚刚这种安慰,是不是完全错误了?

    林素伸手去点屏幕。网络是接通的,她点开一个视频软件,开始搜“Z省美食”。

    “当年,我曾祖父,带着族人远走海外的时候,带了三箱黄金,十几箱金银珠宝。”

    这几百万的MPV隔音良好,司机并不会听见后排的聊天或者动静,男人侧头开始和她说话,“还有一大箱子的借票和地契。”

    林素侧头看他的脸,挑了挑眉。

    “那如今必然是不能收回失地了,”这个不能开玩笑,林素想了想,真心劝他,一脸诚恳,“要不这事就这么算了?”

    男人笑了起来。

    “林素你说的这些我也学过,”他说,“我们在国外,学习的内容其实也很多。国内的学说,我母亲,也有安排我学习过。”

    “那就好。”资本家的教育果然不一般,林素点了点头,伸手点开了“临安鱼丸”。

    “其实有些事情就很有趣,”

    男人却在这一刻起了聊性,林素把声音调到了最低,他的声音还在旁边,“对于其他人来说,不过只是书上的一些文字,考试的几个题目,小组辩论的几个课题,”

    “可是对于我们来说,是家族的历史——”

    “嗯。”林素点了点头。

    “其实无所谓得到还是失去,”靠在椅子上他却笑了起来,“如果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自然更体会深刻。可是往本质上讲,我们,也只是换种方式存在而已。”

    3.许愿机

    3.

    说完话何总看着她,大概是等她再说点什么。

    可是林素什么都没再说。

    这种水平的谈话她接不住,出身和经历已经决定了她的视觉。她注定不能做他的soul

    mate,刚刚那段发自肺腑的安慰已经是集九年义务教育的大成了。

    男人也不强求,手指轻轻敲了敲扶手,只是笑了笑。

    三百公里,三个小时。

    Z市,一个具有强烈的人文气息的城市,无数的文人墨客都为它留下过脍炙人口的诗篇。比如苏轼,就写过“菰蒲无边水茫茫,荷花夜开风露香”,白居易也写过“湖上春来似画图,乱峰围绕水平铺”。隆帝下江南的时候,也曾经到这些地方嚯嚯过——

    “听听小曲,阅阅兵,吃吃醋鱼什么的。”

    何总出行,自然什么都要安排最好的。湖上有岛,岛上有店,叫亚特兰蒂斯。这个新落成的八星级酒店造型如同莲花,大厅二十米高,金碧辉煌,地板光可鉴人,主题就是失落的文明。套房早已经订好,就在二楼,助理和管家已经提前就位,旅途奔波,林素站在套房卧室的窗户往外面看。窗外鸟语花香,大半个湖面碧波粼粼,清风徐来,阳光明媚,是让人心旷神怡的好天气。

    “熙帝也来过,”

    不用天天打卡上班了,时间突然就多了起来。如果还在公司坐班,这种日子怎么可能出来游玩?合格的导游总要背一些历史典故,林素扶着窗棱看着湖面上天鹅游过的长痕,讲解中时不时的加一点脑补,“为十个景点赐名。以前他来啊,就住在那个织造府……其中一个景点,还叫什么湖光秋月两相和……哎呀!”

    她哎呀了一声,又笑了起来。

    身后有人靠近,热量侵入,身后的男人已经靠了过来,手抚上了她的肚子。硬硬的东西已经贴在了她的腰背上,隔着几层布料,那么烫。

    “不是叫平湖秋月?”

    明明只是来过大陆十几趟的外国人儿,居然还敢质疑她这个本地人。男人揽着她的腰,体温熨帖着她的,声音在头顶,温温和和,“我记得湖光秋月好像是另外一首诗里面的。熹帝写的那几个字是平湖秋月。说起来,我家里还有一副傅山先生的墨宝……”

    “哎呀阿越你记错了!”

    胡编的人儿被抓个正着,林素红了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马上要吃午餐了呀,”她抓住他的手指,“你不累?”

    “不累。”

    男人笑了起来,手指被她握着,却已经往下撩起她的裙,又轻轻蹭了蹭她的背,“我这里更饿。”

    裙子被撩起,手指落在了微微起伏的小腹上,接触之处微微一动,里面咕噜了一下。

    男人的手指顿了顿,又轻轻的往下,滑到了内裤里。一片细腻的触感后,男人的中指抚过短短的毛发,女人轻轻嗯了一声,那颗小豆子被人摁住了。

    “嘶。”她轻轻的吸气,又不自觉的挪了几下。他的手指探入了湿热的肉瓣里抚摸抽动,轻柔又似乎带有魔力,淅淅沥沥的水漫了出来。

    面前是春风和煦,是夏日灿烂。

    怀孕的女人微微趴在窗边,裙子被人撩起,内裤拉下落在了脚踝。男人在她身后,扶着自己勃起的阴茎在她的美缝里轻轻的磨蹭。穴缝上面的那簇毛发看起来已经刮了几天了,只有一点点黑色的绒毛探了出来。

    龟头湿润润的,一点点的陷入进去了。

    “好烫。”身后有人笑,微微一扯,又猛地顶入。面前的女人被他顶的晃了晃。他伸手摸她,“怎么那么烫?”

    “怀孕了体温高——”女人吸了一口气。

    好几天没和何总做了,其实每次突然换人她都有点不适应的。咬着唇看着湖里的波光潋滟,她任由男人的阴茎在身体里冲撞,啪啪啪的声音由慢到快,带着那若有若无的呻吟,在卧室响了起来。

    这些男人,连孕妇都不放过的。

    后面她肚子大了,理论上就不能做了呀。

    原定的午餐时间推后了一个小时,再次坐到餐桌旁的时候,大厨依然面不改色。七分熟的日子国雪花牛肉纹理细腻漂亮如同奶油,轻轻的切上一块放入口中,入口即化,舌尖上的享受。何总就坐在她对面,拿着刀叉,姿态优雅,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

    其实旅游,是不用急着去赶景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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