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钱庄开业
接下来的几日，林楠便时常往返与钱庄和家之间。直到开门前夜，见前几天还是酒肆模样的二层小楼，如今已经变成记忆中的银行模样，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值得一提的是，自打武晟来过，林楠便不允许任何人换他的床褥。
每天晚上叮叮当当的，不知道又在鼓捣些什么。
不知不觉间，十日之期已到！
此时，钱庄门前张灯结彩，朱红漆柱上缠绕着金丝织就的祥云绸带，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数十位身材挺拔的府兵，身着玄色劲装的护院分立两侧，腰间长刀与铜制腰牌交相辉映，隐隐中透过些许的肃杀之气。
如此盛状自然引得行人驻足，不多时，门外就已站满了看客。
林楠翘首望着街尾，直到听到“皇上驾到”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才喜气洋洋地迎上前去。
“陛下，您来了！”
武晟此时端坐在鎏金銮驾之中，瞥了林楠一眼，迈出的绣着海水江崖纹的粉底皂靴，踏在早已铺就好的地毯上。
朝中五品以上的大臣均步行跟在武晟身后，见武晟驻足，才擦了擦汗，长舒口气。
几名朝臣相互对视一眼，尽显疲惫之意。
围观百姓何时见过这般仪仗，赶忙跪地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武晟清冷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请陛下及诸位大人随我去二楼观礼！”
林楠说着，便在前方为武晟开路。
林方则是快步走上前来，引领着诸位大臣向楼上走去。
见武晟及各位大臣坐定，林楠便走到二楼的窗边，高声说道。
“各位乡亲，请静一静！”
围观群众闻言，嘈杂声如潮水般退去。
“欢迎诸位前来捧场！林楠在此谢过诸位了！”
说着，林楠双手抱拳，深深鞠了一躬。
围观百姓何时见过这般亲民的权贵，欢呼声顿时响彻全场。
“这时有人就要问了，我林楠搞这么大的阵仗，要干点什么呢？”
说完，林楠停顿片刻，见围观百姓都紧盯着自己，无人说话，便轻轻地给身侧的林方一脚。
林方夸张地一个趔趄，险些从二楼掉了下来，装出一副好奇的表情，朗声问道。
“那林侯爷，您要干点什么呢？”
围观群众被这滑稽一幕逗得笑出声来，连武晟的嘴角都翘起些弧度。
林楠见氛围烘托得差不多了，便开口继续说道，“我林楠身为贵族，能活得滋润，全赖百姓照顾！”
“今日，我林楠就要回馈百姓！”
“林安！”
林楠高喝一声，林安和绿萼手持长棍从侧面走来。
走到林楠身侧的时候，林安树立起长棍，一下就掀开遮在牌匾上的红布。
大武钱庄！
四个大字苍劲有力印在牌匾之上！
“大人，这钱庄是干什么的？”
围观群众中，有胆大的率先开口问道。
“问得好！”
林楠拍手说道，“来人！给这位小哥送上奖励！”
话音刚落，几位小厮就端着方盘，向方才说话之人走去。
“这……是银子吗？”人群中，方才说话之人颤声问道。
“你在想屁吃呢？一人送一盘银子，就算把我林楠活剐了卖肉都不够！”
林楠笑道。
在周围人的哄闹声中，那人掀起红绸，十枚鸡蛋整齐地摆放在方盘之中。
可别小瞧了这十枚鸡蛋，在武朝这种物资极具匮乏的朝代，十枚鸡蛋能换三斗米！够一家人吃上一个月！
那人见到鸡蛋，急匆匆地将其揣入怀中，随后高声说道。
“多谢侯爷赏赐！”
围观之人见状，眼中羡慕之意都快溢出来了。
“所谓钱庄，就是你将银钱存入其中，定期便可连本带利取回！”
林楠继续说道。
“存入百两白银，月息二厘；即便只存十两，也有半厘的利钱！”
“可是大人……”
围观群众中，有人不解问道，“那我们到期后如何取走银钱？”
“你问得也好！”
林楠拍了拍手，钱庄中又出来两人，端着鸡蛋来到这人面前。
“诸位请看！”
林楠抬手展开一卷崭新的卷纸，阳光穿透纸面，映得上面的蝇头小楷微微发亮。
“这便是凭证！”
说着，林楠抽出其中一张，展示道。
“你们可别小瞧了这一张纸，上面的图案，可是我请了许多位画师，不眠不休几日才画出来的！”
“并且我在颜料中加入了秘制的油墨，在阳光下能够折射出不同的颜色！”
“此外，我还会将其订印成册，将每一张都印上一个编号，在取款时和撕下来的地方做对比！”
“届时只需要拿着这张取款票，即可领走存款及利息！”
“那大人……您这不是亏本赚吆喝吗？”
围观群众中又有人问道。
这次不等林楠指挥，家仆就自觉地端着鸡蛋向那人走去了。
“当然不会亏！”
林楠笑着解释道，“我们不仅提供存款业务，才提供贷款业务！”
“诸位手中的闲钱，存在家中不过是死物，存入钱庄便能生利；而商户若缺银钱周转，只需抵押货物、田契，就能贷出本金七成！”
“届时只需向钱庄支付一定的利息，就可以赎回抵押！”
人群中，几名脑子活的商人顿时眼前一亮！
“今日，将由我为钱庄办理第一笔业务！”
“林方！”
林方闻言，与他人合力从幕后抬出如山的银子！
“陛下听闻我这生意，直呼利国利民，特将内帑中的银子带来存入钱庄！”
说着，在林楠的带领下，几名账房师傅快速清点了银两。
入库后，还填写了一张取款单交给林楠。
林楠双手捧着填好的取款单，恭敬上前，刻意扬声道。
“陛下存入万金，实乃钱庄之幸，更是武朝百姓之福！”
武晟凤眸微抬，接过单据时故意让指尖擦过林楠掌心。
“林卿有心了。”
微妙的小动作与清冷的语气交织下，林楠内心直呼招架不住！
慌忙回到窗旁，高声呼唤道。
“诸位，存款十两以上的，赠鸡蛋三十！”
“存款五两以上的，赠鸡蛋十枚！”
“此次活动不设上限！但仅限今日！”
围观百姓闻言，带钱的匆匆奔向钱庄内部。
没带钱的则是满脸焦急，各自向家的方向急切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