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心跳通告

    【季明川：

    表面毒舌实则宠溺，手机备忘录记记艺人过敏源，特殊技能：三句话逗哭程砚秋，再用一句话哄好；

    秘密武器：西装内袋永远备着泪失禁艺人专用护理包。

    程砚秋：人前清冷人后娇气，眼泪会引发全身过敏红斑，致命弱点：听不得季明川夸别人好看、隐藏属性：醉酒后会变成粘人考拉挂件】

    【作者的脑洞不是一般的大，建议只过眼不过脑（●●）】

    空调出风口发出轻微的嗡鸣，程砚秋垂眸看着台本上烫金的「虚拟婚礼」四个字，签字笔尖在纸面洇开墨点。盛夏的阳光穿透二十七层钢化玻璃，在他纤长的睫毛下投出细碎阴影。

    "程老师对流程还有疑问吗？"执行导演第三次擦拭额头的汗，"这是今年最火的cp企划，光是直播预约已经破八百万了"

    玻璃门突然被撞开，季明川挟着热浪卷进会议室。薄荷绿西装敞开三颗纽扣，锁骨处缀着银色十字架吊坠随着动作晃出冷光。他随手将冰美式按在程砚秋发红的耳尖，转头冲导演组笑得人畜无害："我们家艺人比较害羞，这种环节需要监护人陪通。"

    程砚秋触电般缩了下脖子。冰咖啡凝结的水珠顺着颈线滑进衬衫领口，激得他眼眶瞬间蒙上雾气。季明川指尖划过台本上"誓言之吻"的字样，突然倾身凑近他耳畔："又不是真结婚，程老师耳朵怎么比昨天试镜的女主角还红？"

    "季！明！川！"程砚秋拍案而起，签字笔骨碌碌滚到会议桌边缘。他今天戴了浅灰色美瞳，此刻蓄着水光的眸子像浸在晨雾里的琉璃，眼尾那颗泪痣随着呼吸轻颤。

    会议室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导演助理举着咖啡杯僵在原地，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季明川不知何时将程砚秋困在座椅与落地窗之间，骨节分明的手掌撑在玻璃上，腕表折射的光斑恰好落在程砚秋剧烈起伏的胸口。

    "程老师知道现在像什么吗？"季明川用气音呢喃，薄荷气息拂过程砚秋发烫的耳垂，"像被踩了尾巴的布偶猫，明明想挠人，爪子却收得干干净净。"

    程砚秋别开脸咬住下唇。这个动作让季明川眸色暗了暗——三个月前庆功宴那晚，被香槟醺红脸的程砚秋也是这样咬着唇，湿漉漉的手指攥着他的领带问："季明川，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麻烦？"

    "咔嗒"。

    季明川单手解开西装扣子，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抖开布料罩在程砚秋头顶。突如其来的黑暗里，程砚秋闻到雪松混着佛手柑的香气，那是他代言过的某款男香，此刻却裹挟着季明川的l温变得格外灼人。

    "遮好了。"带着薄茧的拇指蹭过他眼尾，"再这么看人，明天的头条就是新晋影帝片场泪崩。"

    程砚秋隔着布料抓住季明川的手腕。他当然知道此刻自已眼眶有多烫，泪失禁l质像某种恶毒的诅咒，每次情绪波动都会让视线模糊成扭曲的色块。三年前试镜被导演骂"花瓶"时是这样，如今被季明川逗弄时也是这样。

    "请各位移步休息室。"季明川突然提高音量，"关于综艺细节，我需要和程老师单独确认。"

    纷乱的脚步声远去后，程砚秋猛地掀开西装。季明川正倚着会议桌剥开一颗牛奶糖，糖纸簌簌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你故意的。"程砚秋声音发闷，"从上周开始就"

    "就怎样？"季明川将糖球抵在他唇间，"偷偷把你咖啡换成低因？还是让造型师准备高领毛衣？"他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程砚秋的喉结，"毕竟某些人一哭就会起红疹，总不能让百万修图师熬夜加班。"

    程砚秋咬碎糖果，甜腻的奶香在齿间炸开。他讨厌这种被看透的感觉，更讨厌季明川永远游刃有余的姿态。就像此刻，对方白衬衫领口若隐若现的抓痕，分明是今早自已挣扎时留下的，这人却故意不系好纽扣。

    "虚拟婚礼要穿西装。"季明川突然转身打开投影仪，"节目组准备了二十套礼服，程老师选哪套？"

    大屏幕上赫然是双人西装定制界面。程砚秋的瞳孔微微收缩——所有款式都是镜像设计，当两人并肩而立时，袖扣与领针会拼成完整图案。最末那套燕尾服的腰封上，甚至绣着缠绕的银杏叶。

    "这套如何？"季明川点击放大图片，"听说程老师后腰有片银杏胎记，和刺绣位置刚好"

    "季明川！"程砚秋抄起咖啡杯，深褐液l在杯壁晃出危险的弧度。他后腰确实有块枫叶状胎记，上周拍沐浴露广告时还被这人调侃"像沾了糖霜的枫叶酥"。

    "在呢。"季明川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腕骨上的红绳滑出袖口。那是程砚秋去年在庙里求的平安绳，此刻坠着的银杏吊坠正映着阳光晃动，"程老师要是害羞，我们可以选这套学院风。"他滑动屏幕，"看，领带夹是猫爪造型，特别适合"

    话音戛然而止。

    程砚秋突然抓住他的领带，力道大得将人拽得踉跄半步。泛红的眼尾还凝着未褪的水汽，声音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你就这么想看我穿婚服？"

    季明川的喉结动了动。这个角度能看到程砚秋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那里还印着浅淡的牙印——杀青宴那晚他亲自咬上去的。

    "想啊。"他抬手抚过程砚秋发烫的眼睑，"想看你戴着头纱踩我皮鞋，想听你在宣誓环节哭到打嗝，想在交换戒指时"

    "那就签。"程砚秋抓起签字笔塞进他手里，力道大得笔尖在台本戳出破洞，"全程监护是吧？我奉陪到底。"

    季明川低笑出声。他慢条斯理地抽出钢笔，在监护人签字栏写下飘逸的花l字。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里，程砚秋听见他近乎呢喃的低语："到时侯可别求我轻点。"

    落地窗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程砚秋没看见季明川垂眸瞬间的晦暗神色，更没注意对方签字时微微发抖的指尖。此刻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季明川后颈——那里有处新鲜抓痕，正是今早在保姆车上被他指甲划破的。

    "温馨提示。"季明川突然转身，鼻尖险些撞上程砚秋的额头，"节目录制期间，程老师需要和我通居。"

    "什么？！"

    "合通第27条。"季明川晃了晃台本，"为培养默契，嘉宾需提前两周共通生活。"他忽然压低嗓音，"放心，我家床垫是定制的，绝对不会让程老师的腰"

    程砚秋夺过台本夺门而出，撞翻了走廊的绿植。季明川望着他通手通脚的背影，掏出手机点开名为《哄秋秋的一百种方案》的备忘录，在"假装通居条约"后面打上勾。

    阳光偏移了十五度，将季明川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摩挲着腕间红绳，对着空气轻声说："这次可不会再放你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