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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怎么会这样?”

    乔予笑笑,“可能多喝了几次,轻微脱敏吧。”

    有一搭没一搭那么聊了几句。

    周妙又问:“对了予予,你现在怎么不在电视台工作了?是打算结了婚专心当全职太太吗?”

    乔予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事,要回答起来,挺曲折,挺复杂的。

    她睨了眼薄寒时,打趣了一句:“他不让我干的。”

    薄寒时嗓音溢出一声低笑,“还记仇呢?”

    他俩说话,说一半藏一半的。

    周妙不了解他们的情况,自然听不太明白,想要找话题谈下去,可每个话题都明显的聊不下去,刚起头就结束。

    但她又不死心,便问:“对了,薄学长,予予,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到时候记得给我发请柬啊。予予,你可是我大学关系最好的舍友了。想起来那时候,我们三还经常一起去食堂吃饭,这样吧,下周我请你跟薄学长一起吃个饭?”

    乔予和薄寒时的性格,相对慢热,并不是能跟“半生不熟”的那类朋友,快速联络起感情的那类人。

    尤其是,这个人,还不一定能算得上是朋友范畴。

    尤其是薄寒时跟周妙,谈不上任何交情。

    乔予偏头看一眼薄寒时,他明显不乐意,便婉拒了:“下次有空吧,他下周有饭局。”

    周妙略感遗憾,扯唇笑了下,“薄学长这么忙啊。那你呢,予予?你现在不工作,总有空出来吃个饭逛个街吧?”

    乔予还没开腔。

    薄寒时就已经更快一步替她回答:“予予没空,她得跟我一起。”

    闻言,周妙理所当然的说:“予予,你这么黏人啊?也是,现在人心不古,有目的性的人太多了,你得盯牢点儿,免得……”

    薄寒时语调不冷不热的打断她,“你搞错了,是我离不开予予。”

    乔予:“……”

    周妙尴尬的笑了声,“这样啊……薄学长这种好男人已经不多了,予予,你要珍惜。”

    薄寒时眉心皱了皱,似是已经烦了,对乔予说了句:“好好开车,我睡会儿,到了叫我。”

    言外之意是:都闭嘴。

    这人,脾气确实不咋滴。

    乔予忍着笑,也没说什么,继续开车。

    车内气氛安静到透着股怪异。

    周妙沉默了好半晌,似是忍不住,从后座凑上来,问前面开车的乔予:“予予,你手上的钻戒好大,很贵吧?多少钱?”

    乔予还真的不知道具体价格,“我不清楚,知道的人已经睡着了。”

    周妙略微惊讶,“你都不好奇吗?”

    “不好奇。”

    真不是她故意装逼,而是,她太清楚以薄寒时如今的身价,出手必然阔绰,无非是后面多几个零的问题。

    那场粉色烟花雨,绚烂绽放半小时左右,燃走了五百二十万。

    这枚钻戒价值几何,还用问吗?

    主要是,薄寒时这种动不动烧钱的行为,实在太多次了,乔予自然不会再去好奇。

    周妙叹息着说:“予予,我好羡慕你啊,薄学长不仅有实力,还愿意对你好,有些成功男人,只是自己成功而已,并不会对另一半多大方。”

    “薄学长身边一定有很多资源吧?予予,你能让薄学长给我介绍几个认识认识吗?就算不成,也当个人脉。”

    她话音刚落。

    副驾上的男人忽然幽幽开口:“打铁还需自身硬,什么锅配什么盖,我认识的人,不适合你。”

    薄寒时说话很直,直到有些不顾忌对方的脸面。

    周妙脸色瞬间灰白了几分,有些委屈的咬着唇问:“薄学长,是我长得不好看吗?”

    乔予从车镜里看后座的周妙一眼。

    周妙一副眼泪泫然欲滴的样子,看起来低眉顺眼的,楚楚可怜。

    乔予随口安慰她了一句:“他不是这意思,我觉得你挺漂亮的。”

    薄寒时特别不给面子,嗓音寡漠的丢了句:“人贵在自知之明,长得好看的人不会成天问别人自己是否好看。”

    第400章

    比如他有钱,他深知他有钱,他不会蠢到去问别人是否觉得他有钱。

    因为他有钱这件事,是个不争的客观事实。

    再比如乔予,也不会去问别人是否觉得她漂亮,她的漂亮是公认的,已经不需要再去自证什么,再去自证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周妙:“???”

    乔予:“…………”

    乔予想把薄寒时的嘴捂起来。

    这人说话,属实毒舌!

    周妙被狠狠打击到了,那原本要哭不哭的眼泪,一下子就滴了下来。

    乔予抽了张递给她,“他眼神不太好,别放心里去。”

    薄寒时:“……”

    好在已经到了周妙所住的小区楼下。

    乔予将车停在路边。

    周妙跟他们告了别,便下车了。

    她一下车,薄寒时就长舒出一口气来,开了副驾这边的车窗,透了会儿气。

    车内空气换了一波。

    薄寒时这才问:“她到底谁?”

    “……”

    乔予惊了,“你真不记得了?以前我那个饭搭子舍友,我们在食堂不是一起吃过好几次饭?”

    他记性那么好,居然到现在还没记起来?

    薄寒时想了半天,黑眸眯了眯:“那电灯泡啊?”

    “……???”

    乔予笑出来声:“有你这么说人家的吗?她没惹你吧?”

    他以前就对这人无感的很。

    成天黏着乔予当什么饭搭子,跟第三者似的,现在又来。

    薄寒时并不想干涉乔予的交友自由,但周妙这茶绿的太明显了。

    他淡淡提醒:“她小心思太多。”

    乔予“嗯”了一声,心里和明镜似的,“送她回家就当做把最后一点人情还了,以后不会再来往了。”

    失联很多年,忽然冒出来的特别自来熟的老同学,果然十有八九目的不纯。

    至于周妙对薄寒时又或者对她有什么心思。

    乔予并不在意,管她呢。

    原以为,周妙就作妖作到这里了。

    结果,乔予刚把车开到御景园,薄寒时解了安全带,俯身过来想吻她的时候……

    周妙微信消息就弹进来了:

    乔予:“……”

    薄寒时挑眉问:“又作什么妖?”

    乔予无奈笑了下,“她说口红落车里了,她的包可能是个大漏勺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乔予还是下了车,去后座帮她找了一圈。

    一只小香家的黑管口红。

    乔予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便回了周妙信息。

    周妙很快便回复:

    薄寒时已经下了车,走到乔予身旁,低声问:“她想干什么?”

    乔予眨了下眼,玩味道:“人家想来你家做客,欢迎吗?”

    薄寒时捏她脸蛋,“怎么就成我家了,这儿不是你家?”

    她就一会儿功夫没回复。

    周妙就又发来消息:

    这语气,似乎很为他们着想。

    薄寒时拉她的手,朝屋里走,“先晾着她,你又不是跑腿。”

    跑腿?

    乔予忽然有了个点子:“我叫跑腿过来把口红送去她家不就行了?”

    薄寒时看着她,笑了下,提出一个更简单粗暴的方式。

    “把口红扔了,给她转点钱,结束,拉黑。”

    “……”

    倒也没到这种让彼此下不来台的地步。

    周妙其实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乔予也并不想再在校友圈里落下什么话柄。

    毕竟,她名声够差了。

    她现在的确不在意别人怎么评价她,可她如果要跟薄寒时结婚,她便是SY的另一道门面,名声太差,对薄寒时,对SY,都不好。

    再加上,她现在要回帝都发展,以后没准在生意场上,还会再遇到这群人,如果不是涉及很大利益的事情,她不想把关系闹太僵。

    乔予拒绝了薄寒时的提议,“你这方法太得罪人了,我明天叫个跑腿,既能堵住她的嘴,又能不落话柄。”

    薄寒时骨子里是嚣张放肆的,把乔予往怀里一拉,沉声说:“怕什么,她敢说你半个字,以后别想在帝都混了。”

    乔予双手抱着他的腰,抬眸看着他,好笑道:“薄总,你在教我如何仗势欺人。”

    他俯身,把她按在玄关处吻,“薄太太不愿意仗着我的势,我这么努力岂不是白混了?”

    唇舌侵占。

    他唇齿间有迷醉的酒精气息。

    乔予微微仰头,稍稍主动,回应他的吻。

    薄寒时似乎很满意,大手握住她的后颈,把她抵在柜子边,吻的更重、更深。

    轻微的酒气醉人。

    唇舌稍稍分开时,乔予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幽深的眼睛说:

    “我没有不愿意仗着你的势,但在圈子里,名声太差,树敌太多,肯定不好。薄寒时,我也希望别人提起薄太太的时候,乔予能让你骄傲,而不是一个人生污点。”

    薄寒时额头与她轻轻抵着,长指捏了捏她的脸,浅浅笑了:“今晚怎么这么会说话?”

    “……我跟你说认真的。”

    “嗯,知道。予予,你很在意别人怎么看我。”

    这话明明是反问,却是陈述口吻。

    他却要乔予回答。

    乔予微微垂了视线,很轻的“嗯”了一声。

    她身体倏然一轻,已经被男人直接竖抱起来。

    乔予心跳漏了一拍,搂紧他的脖子:“做什么?”

    做什么?

    话问完,乔予就觉得这话问的很多余。

    薄寒时看着她的目光很深灼,也很肆意。

    他抱着她往浴室走。

    衣服,一件又一件的掉落在地上。

    客厅没开灯,只有感应灯的昏光微微亮着。

    到浴室的时候,乔予已经被吻到微喘。

    她试图推开他。

    薄寒时微微皱眉,“不要我?”

    乔予脸不争气的泛红,“还有点痛。”

    薄寒时似乎也没想到是这一层,吻了吻她的耳鬓,温声问:“摸摸会好受点吗?”

    “…………”

    乔予一把捂住他的嘴,瞪着他。

    这人脑子里颜色怎么这么重?!

    第401章

    此时,南家别墅,灯火透亮。

    别墅里传来嘶声力竭的争吵声,伴随着尖锐的瓷器碎裂声,在安静的深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南建安手里拿着一个晾衣架,指着南初:“我供你吃供你喝,把你养这么大,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钱栽培你,费尽心思的让你嫁进陆家!现在你跟我吼什么?苏经年是个什么东西?他比陆家更有钱更有权吗?!”

    南初崩溃大吼着:“你凭什么去羞辱苏经年?当初是我要跟他在一起的!就算你要拆散我们,凭什么这么对他!你还是我爸爸吗!我最恨的人就是你,要不是你费尽心思的把我强塞进陆家,我现在就不会变成这样!”

    “你恨我?”

    南建安像是听了个笑话,不以为然道:“你低头看看自己,你身上穿的衣服,手里拎的包,哪一件便宜?我当初,要是真不阻止你跟苏经年那个穷光蛋在一起,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条大街上要饭呢!”

    南初气急攻心,双眼猩红的瞪着南建安!

    她咬牙一字一句道:“就算是要饭,那也是我选的!南建安,你给过我选择的机会吗!你把我塞进陆家是为了我好吗?你是为了你自己!你看看你自己都多大岁数了,还在做什么发财梦!要不是你,我不会在陆家抬不起头!要不是你,我跟苏经年就不会分手!要不是你,我现在就不会连离婚的勇气都没有!”

    “离婚?你又作什么怪?我警告你,你矫情归矫情,想离婚我打死你!”

    南建安一听“离婚”二字,就跟踩了雷一样,一下就不淡定了。

    他举着晾衣架就朝南初挥去!

    在一旁抹泪的孟静怡连忙拉住丈夫的手。

    她惊慌又着急的看向南初,“娇娇,你先回去,苏经年的事情,妈妈以后再跟你解释,你爸爸也是为了你好,他不想你跟着苏经年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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