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走到巷口时，林听澜抱着头盔靠在摩托车上。

 看见我，她冷声道：「上车。」

 那天，她车飙得很快。

 狂飙了几十公里到了海边，才停下来。一停下，她就拽着我往海滩上走。

 我被她拽得生疼，几次想甩开她都无果。

 「林听澜，你发什么疯？」

 她把我拖到海边才站定，扭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她刚刚亲你了，是吗？」

 我内心震颤：「你别胡说。」

 刚刚许南意确实离我很近，但亲我，怎么可能。

 林听澜伸手，轻触我的唇角。

 「窗户上你们的影子，我看到了。」

 我偏过头，躲避她的手指。

 「林听澜，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莫名其妙？」

 「上次也是，体育课急救培训，我分到和许南意一组，你就直接把我关器材室。」

 「但凡我多和许南意说一句话，你就要发脾气。」

 我再次问了她同样的问题：「你是不是喜欢我？」

 林听澜起了薄茧的指腹在我的唇上轻轻划过。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月光下，她眉目如星，眼眸如潭。

 也许是月色太美，也许海风太过温柔，也许是她的声音太过蛊惑，也许是别的什么，我心里某处的弦，颤了。

 我轻轻抓住她的衣服，踮起脚，迎着她微张的唇，生涩地凑了上去。

 贴上的那一刻，她瞬间绷紧了手臂，一手揽住我的腰向她贴近，一手把住我的后脑勺，发疯一般亲吻、啃咬我的唇舌。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放开我。

 那天，我们回去得很晚，头发里，衣服上，都是海的味道。

 林听澜送我到巷口的时候，许南意正在路灯下。

 是许南意的爸爸出院了，出租车旁，许南意妈妈和许南意一起抬着她他上轮椅。

 许南意看了我们一眼，神情有几分破碎。

 许南意爸爸顺着许南意的眼神看过来，看到林听澜，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从轮椅上翻滚到地上，爬跪到她面前，摸着她的鞋子，声音嘶哑。

 「林家小姐，求你！求求你！求求林家帮我们

 许氏集团！」

 许南意拼命地去拉她爸爸。

 「爸，别求她，没用。」

 林听澜漠然抽出自己的鞋，跟我说了声「早点睡，明天见」，就跨上摩托车轰鸣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