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走出酒店，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子。</p>

    刚才的从容不迫都是演的。</p>

    李星瑶动情喘息的模样在脑海闪回，握方向盘的指节已经泛白。</p>

    手机震动，是律所的李律师。</p>

    “许先生，傅衍的资料查全了。”</p>

    “说。”</p>

    “傅衍，34岁，梵美化妆品CEO。公司实际控股人是他前妻，目前正在打股权纠纷官司。最重要的是…”她停顿一下，“他去年刚因商业贿赂被调查过。”</p>

    我轻嗤：“继续挖，把她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都翻出来。”</p>

    “但这样可能会牵连您夫人…”</p>

    “她自找的。”我降下车窗让冷风灌进来，“你以为她不知道傅衍的底细？”</p>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p>

    挂断后，我打开加密备忘录。</p>

    复仇清单上的红勾已经连成一片：</p>

    收集傅衍行贿证据 。</p>

    查实他挪用公款 。</p>

    策反财务总监 。</p>

    让他前妻拿到抚养权 。</p>

    昨天约见梵美财务总监时，那个戴金丝眼镜的女人直接哭了：“傅总说再挪用最后一次…”</p>

    我递过去的不是纸巾，而是录音笔。</p>

    现在，就等傅衍自己往枪口上撞。</p>

    回到家，李星瑶的拖鞋还歪在玄关。</p>

    我登录了她的云盘备份，最新同步的聊天记录刺σσψ痛眼睛：</p>

    李星瑶：[他全知道了]</p>

    傅衍：[别慌，我在马尔代夫有座岛]</p>

    李星瑶：[可那些证据…]</p>

    傅衍：[证据？呵，明天你就会看到什么叫真正的权势]</p>

    突然门锁转动。</p>

    李星瑶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那个蓝宝石项链盒子。</p>

    “老公…”她嗓子哑得不像话，“我们能谈谈吗？”</p>

    我当着她的面，把离婚协议拍在茶几上。</p>

    她突然跪下来，膝盖砸在地板上闷响：“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p>

    我俯身捏住她下巴，闻到她领口残留的香水味：“傅衍用的栀子花香水，对吗？”</p>

    她瞳孔剧烈收缩。</p>

    “真遗憾。”我松开手，抽出湿巾擦手指，“你明明对栀子花过敏。”</p>

    她脸色瞬间惨白，突然抓住我手腕：“我可以解释！都是她勾引我！”</p>

    “早在你第一次出轨时就知道。”</p>

    我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猜猜为什么等到现在才拆穿？”</p>

    冰块在杯子里叮当作响，就像我们蜜月时在威尼斯买的玻璃风铃。</p>

    她突然开始发抖：“你在等…等梵美的股份…”</p>

    “聪明。”我抿了口酒，“现在傅衍前夫拿回公司控股权，你那些灰色收入…”</p>

    “你毁了我！”她暴起冲来，打翻的酒杯在地毯上洇开血色。</p>

    我轻松侧身，看她踉跄撞到吧台：“不，是你毁了自己。”</p>

    她从西装内袋掏出个丝绒盒子——是我们结婚时那对戒指。</p>

    “还记得吗…”她抖着手打开盒子，“你说过要戴到…”</p>

    “到死都不摘。”我接过话，突然笑了，“所以我现在还活着。”</p>

    她扑过来抱住我的腿：“没有你我会死！”</p>

    “那就去死。”我掰开她手指，一根，两根。</p>

    “记得死后把骨灰撒远点，别脏了我的海景房。”</p>

    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哭声。</p>

    真奇怪，曾经能让我心碎的声音，现在听来就像劣质电视剧的配乐。</p>

    打开手机，李律师的消息跳出来：“傅衍因涉嫌商业贿赂被带走调查。”</p>

    我按下发送键，把最后一份证据传给证监会。</p>

    现在我知道了，有些爱情就像钻石——看似永恒，其实不过是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