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过往的画面，一帧一帧回放在她的眼前。</p>

    现在，他们如约一同站在了瑞士的土地上。</p>

    齐司琛走向婚姻，而她，走向死亡。</p>

    舒杳看着齐司琛，他还是那张脸，却再看不到过去的一点影子。</p>

    她深吸一口气，泪水疯狂在心里流淌，可脸上却没有一滴泪。</p>

    她笑着说：“恭喜，祝你们幸福。”</p>

    医院回廊的风声呜咽，不知道是在为谁哭泣。</p>

    从医院出来，舒杳去医疗机构送资料。</p>

    工作人员接过资料：“施行安乐死时，需要亲属在场……”</p>

    他说着看向舒杳无人的身后，目光顿了顿。</p>

    舒杳“嗯”了一声。</p>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p>

    工作人员没再说什么，微微叹了口气。</p>

    “还有3天时间，你……就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p>

    离开机构后，舒杳接到了齐司琛打来的电话。</p>

    她愣了几秒，才接起来。</p>

    电话那边没有说话，只有轻浅的呼吸声，可舒杳还是红了眼眶。</p>

    她暗骂自己没用，深吸一口气，才颤声喊道：“齐司琛……”</p>

    下一刻，那边传来林染的声音：“不是他，是我啦。”</p>

    恍如一盆冷水从头淋下，舒杳猛地惊醒：“抱歉，有事吗？”</p>

    “明天我和齐司琛去挑婚纱，他眼光不好，我身边也没有女性朋友，我想让你帮我一起挑，可以吗？”</p>

    电话中林染声音甜蜜。</p>

    舒杳攥紧手机，下意识想拒绝：“我……”</p>

    可话没说完，就被齐司琛淡漠的声音打断：“明天上午十点，位置短信给你。”</p>

    他说完，不给舒杳任何拒绝的机会，挂了电话。</p>

    不过片刻，舒杳就收到了齐司琛发来的位置和五千块。</p>

    还有一句话：“劳务费，我不想让林染不开心，拜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