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板凳太硬，一夜她都没睡好，早上起来腰背疼的不行。</p>

    “今晚上咋地也不能让老东西睡我屋了，就说孩子小要起夜。”</p>

    就算她不找借口李老头晚上也不打算跟他们睡了，孩子太闹腾，一会拉尿一会拉屎，他又是睡眠极差，入睡很困难的那种，折腾的够呛。</p>

    一夜没咋睡，早上起来都没精神。</p>

    杨清睡的甭提多香，她是天塌了当被子盖，没心没肺的那种人，尤其是病过一次之后，更是天大地大自己爽快最大。</p>

    她睡炕，汤圆睡桌子，有它守着，杨清睡的极香，早上醒来的时候嘴角还有一丝可疑的液体。</p>

    她绝不会承认自己一把年纪睡觉还会流口水的。</p>

    起床活动了一下筋骨，伸伸手臂扭扭脖子踢踢腿转转腰。</p>

    李老头进屋拿衣裳的时候正好撞见这一幕，杨清的作为让一向保守的他很难接受。</p>

    “拜托你要点脸吧，咋说也是做奶的人了，看看你到底在干啥？老不正经丢的还是我老李家的面儿。”</p>

    “不想丢面儿和离呗，老东西，不是说不休我就是孙子吗？咋，见到姑奶奶就这态度？不孝孙！”</p>

    不孝孙？我靠，这还能忍？</p>

    李老头跳脚，娘们睡一夜还没清醒一大早的就开始找茬，真以为他怕了她不成。</p>

    “你给老子等着！”</p>

    李老头从柴火垛上抽根粗木棍，今天要是不把她打服，他李山就跟她姓。</p>

    “爹，你干啥干啥？”李五一看情况不妙大声说，就想让老娘趁机赶快跑。</p>

    “你特么的滚蛋！”奋力一推挡他面前的李五，几个儿子他最讨厌这个，也不知道是啥原因，长得特别特别像老婆子前头死了的那个，脾气也是那个死样子，和老婆子忒亲忒亲，一点不护着他这个当爹的。</p>

    要不是那个早就嗝屁了，还是他亲自下的手，要不是他确定老杨氏不敢给他戴绿帽，他真会怀疑李五不是他的种。</p>

    “娘，爹来了！”潜台词就是赶紧跑。</p>

    见状，李老头往日的自信又回来了，呵，看吧，死老婆子在他面前还是横不起来的。</p>

    “老大，他又犯贱了，教训不？”老大啥眼光啊，嫁的是啥玩意儿？生的又是啥东西？还不如和它一样直接一了白了算了。</p>

    “汤圆，等我干死他。”</p>

    打李老头她想亲自来，解气！</p>

    院子里睡醒的人都停下手里的活儿看热闹，以前他们都习惯了老娘被打，可经历过昨晚老爹被揍的情况后，他们都有点好奇，今早这一仗，到底谁输谁赢？</p>

    老娘昨晚是刺激过度，还是她真的雄起了！</p>

    “当家的咋办？”</p>

    顾小暖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身旁的两个娃子也是，“爹，快进去帮奶！”</p>

    “我立马……”话还没说完，里头就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p>

    声音好像，貌似不像老娘的……</p>

    是吧？老娘的声音没这么的粗哑。</p>

    “汤圆，关门打狗！”猫子麻溜的关上了房门，阻挡住门口看热闹的无数双眼。</p>

    “你……你想干嘛？”李老头不自觉地吞了下口水，他恨自己的窝囊，竟然会怂一个被他打了一辈子的废物。</p>

    “没想干嘛？李山，今儿个老娘跟你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不是很喜欢打老娘吗？来呀！”杨清对他勾了勾手指。</p>

    李山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这辈子他的第六感没错过，凭借自己对危险的感知，年轻时候他躲过无数次危险。</p>

    现在的老婆子给他的感觉，就很不好。</p>

    她真的想造反？</p>

    李山准备夺门而出，却被门口的“小猎豹”吓退，这特么的是猫？别逗他了好吗？他也是见过豹子的好吗？</p>

    这特么的就是豹子！装猫的豹子！</p>

    “杨氏，你要是再敢跟老子动手，信不信我真削你。”</p>

    杨清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嗤笑道，“说的好像不动手你就不削我一样。</p>

    不就是现在看打不过老娘，想让我放了你吗？怂就有个怂样，别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p>

    这话实在太难听了，大男子主义极重的李老头完全不能忍。</p>

    “老子打死你个烂货！”额头青筋暴起，脸黑红黑红的，瞧着就是拼命的架势。</p>

    老东西想下黑手，汤圆猫眼溜圆，眨都不敢眨眼睛，就怕老大有危险它没来得及咬死老不死的。</p>

    杨清就稍微侧了下身，抬腿狠狠踢了一脚，然后……没提准位置。</p>

    “啊！”</p>

    外头的人听到的惨叫就是来自李老头的，他蜷缩在地上，汤圆身子抖了抖，还好还好它没了那玩意，疼不着。</p>

    杨清有一瞬间的懵，她能说自己真不是故意的吗？她是想踢肚子来的，李老头偏偏身高还不够，她不小心……</p>

    李老头冷汗涔涔的抱着自己小弟缩在地上，牙关咬得咯吱响，他真的好疼好疼，谁来救救他？</p>

    要他老命了……</p>

    死老婆子怎么能这么狠？踢坏了难过的到底是谁？难道她以后都不打算用了？</p>

    杨清看他好像真的很痛苦，疼的快死掉的样子不由得抿唇，老东西不行啊，太不经打了，昨天这样今天还是这样，她还没开始他就结束了。</p>

    杨清踢了李老头好几脚，力道还不轻，有两脚朝他肚皮上踢，刚才没踢到现在补上。“别装死，起来咱们单挑。”</p>

    昨天你丫丫的踢我两脚的仇可算是报回来了。</p>

    李老头捂着自己兄弟，根本没法说话，他想骂爹，他都这样了老东西还敢踢他，是不是又想当一次寡妇？</p>

    臭娘们的心眼子忒黑，以前还是他眼拙了。</p>

    “老二，进来！”</p>

    李老二推开门，看自己老爹缩在地上跟个虾子一样，捂着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一脸痛苦，他看老杨氏的眼神都变了。</p>

    老娘咋恁虎恁不要脸，男人的命根子是女人都随便动的吗？</p>

    卧槽，老爹看来伤的不浅，也不知道怀了没？还能不能使了？</p>

    “爹，要叫大夫不？”</p>

    叫你妹！他丢不起这脸！</p>

    “扶老子起来。”</p>

    李老二表示自己不敢，原因无他，只因为门口站着一只“猫”。</p>

    开天眼了，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大的“猫”，这色，这气势，我叫他一声猫他敢应吗？</p>

    他现在连和“猫”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咋敢跨过它扶老子。</p>

    没错，猫咪直起身子，把门遮了个严实，瞧着就很凶猛的样子，外头的人全都后退三四步，倒吸一口凉气。</p>

    娘到底在哪找的“猫”，有它在家里，他们还过不过了？</p>